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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喘成这样?不是跟你说过别跑步吗?」赶紧手贴胸口,缓缓输入内力平缓心脉跃动。
他才不管什么跑不跑的,他只知道他还没回答他的问话。「你要去什么地方?很远吗?需要很多的时间?」他不要他离开身边,只又他才可以给他安心的感觉,连娘都没有他的怀抱来得温暖安稳。
「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
「我也一起去!」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一起去的话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喜待在这个大院落里,对那些仆人的视线不安极了。他既没病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们老是用那种眼光看他?
「小草,那个地方很远,长途跋涉是一件很累的事,别忘了你的身体连这样子的小跑步都不成,怎么可以跟我一起去呢?你在家里头跟娘一起等我,我会很快就回来。」小东西说那是什么傻话,他就是因为他的身体才要特别到长白山一趟,否则他也舍不得离开他啊!刚买来的史记都还没教完呢!
左小草抿嘴不回话,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会跟上去,就算他不同意也一样,反正他都能跟娘两个人一起平安北上,现在自然也能………
他跟娘北上?
他什么时候跟娘北上了?这里不是春湾吗?
不对!他是跟娘从春湾逃到济南来了,那福来他们做什么一起从春湾过来?还在这里有这样大的房子?
「小草?」扶助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俯身担忧地审视他的神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其实情况已经不只第一次,小草的记忆常常会有混乱的时候,毕竟现实跟他的假设相差甚远,会有疑问是一定的。
无助扶着他伸过来的手臂,脑袋越想越痛,有种两个意志正在交战的错觉,记不得分不清何者对何者错了。
既是心疼又是担忧地改扶为抱,让他的头颅枕在他的胸膛上。如果小草真的将一切都忘掉那也就算了,他不怕重新开始。可是小草没忘,只是不愿意想起而已,那让他的逃避与理智相冲突,增添不少痛苦。
安兰读完刚刚仆人又送来的一张纸条,秀眉深锁,脸上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而难以抉择。
「带小草一起去吧!」
「可是他的……」
「只能一起去,我之前要人到薛神医的旧宅去找可以用的医书,现在终于得到一些东西。」哪可恶的唐笙,故意留下一手治疗方法,想必是想再赚一笔人情,如果不是他想到还有薛神医这一个方向的话,就被白白吭了两个恩。「薛神医的手记里有写到使用火莲实的方法,火莲实如果不是功力深厚者服用,必须配合花茎里的汁液,可是花茎再拔下的一瞬间会枯萎,汁液也跟着无效,所以必须用利刃割断马上吸入口中,你总不能含着那口汁液到为来为止吧?」
换句话说除了带小草一起去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可小草的身子?」
「放心,你药记得定时给他服下,照平常的习惯帮助他就可以了。」鬼阎罗时有伤亡,他在没有准备之前没办法立刻就跟颢一起出发,组织是大家一起承担,不可以因私忘公。孙颢不一样,他的工作可以由孙颖跟念善分担,可大夫的工作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多带点人手。」罗念善可没忘记金雯蝶那报复心重的女人,而且不只金雯蝶,血楼最近的动向对他们极为敏感。
孙颢俯望情况已经好多了的小草后点点头,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算遇到众多敌人他也可以轻易逃出,可带着小草,除了多备人马之外没有其它方式。「我会将夜叉他们一起带去,这几天庄内的事情就多辛苦你们了!」
语毕,马上换来孙颖的一个拳头,眼神表示的很清楚,兄弟之间还计较些什么,虽然他不太满意自己大哥有断袖之癖,不过只要大哥高兴,他绝对支持到底永不后悔。
充满着兄弟之情的微笑挂上所有人的脸庞,让平静心思的小草看了好不震撼。他不晓得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他想跟着他们一起笑,那会使他绝得自己跟他们同是一家人。
为了不使左小草的发白肤白引起太多人的注目,细心的文娘对他穿著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其它的颜色尤其是深色的衣服只会让小草的肤色更加明显,可全身都是白色的话同样引人注意。因此她特地请了不少绣女,在两天之内赶出几套以白色绸衣为底,外袍上点缀淡色绣图配上较深的腰带的服饰。这样就算小草的肤色异于常人,乍看之下也不会觉得奇怪,典雅的装扮顶多让人当作第一次出家门的富家公子哥儿。
其它人认为文娘实在细心对小草的样子甚为满意,只要别当众掀开那顶纱帽,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小草的特异,而且伸在黄土区,娇贵一点的人家带纱帽是常有的事,一下之间就变成平凡人。
不习惯的只有小草,他从小就没穿过什么好衣服,就算是冬天来了,也因为家穷的缘故顶多加上一件夹袄,后来到了孙家,他不敢将自己的身分看高,尽选些简单的衣饰就可以解决一切,现在要他穿上这些有的没有的,真是有够说不出的别扭。哪顶纱帽更是讨厌,面纱老抚得他痒痒的,害他以为是孙颢的气息,一路上脸红个不停。
「能习惯骑马吗?」见他一路上都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舒服。若非长白山区不适合马车行走,再加上有血楼的人虎视眈眈,他不会教风尘侵袭身前这样单薄的身体。
「嗯!」他发现骑马真是不错,一下子就可以从这里到那里,换成用走的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到。「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教我骑马好不好?」他看北方的人几乎都是以马匹代步,跟南方有很大的不同,骑马的人以江湖人士居多。
「好。」无法想象小东西骑马奔驰的样子,北方的马太高大不适合他,改天选一匹小一点的送他。「不过你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有我在才行。」先下但书,他不放心他一人骑马奔驰。
反正他看起来就是很笨就是了。
左小草在心里嘟哝,再次想到如果不是他身上得了这不晓得啥名称的怪病的话,他们一定无法相信他这么小的个子力量可不输人半分。「可不可以教我练武?」他不希望大家小看他,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可耻的事实。
「你想练武?」
「怎样?」他可以练吧?
「练武是要从小就开始打好根基,你以为说练就练得成吗?」
打根基?「打什么根基?」练武不就是找个武师教你武功,你努力练上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像用飞的一样走路,一拳可以将人从这里打到那里吗?
不用猜也可以了解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屈起食指在纱帽上轻轻敲了一下。「要是真的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飞檐走壁了。」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孙颢抬眉。「我有说错吗?」
一声冷哼算是响应,惹得孙颢忍不住朗笑出声。现在的小东西因为把他当成福来的关系,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地位尊卑的隔阂。之前连说话都不敢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现在不但学会瞪他,还会对他反驳冷哼。
过去怯懦的小草惹人心怜外还带有一份使人想要生闷火的傻气,现在虽然同样朴实地傻楞楞地,可却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如果你想起一切之后,还能继续这样的话该有多好。」他看不得他的小东西自卑。
「你说什么?」他说得小声,又被风吹散话语,根本听不到他在说话。
「我说我们要到宿头了。」纱帽里飘出一道银丝,握住那一道柔细心口隐隐做疼。
左小草不晓得他情绪变化,漫无目的四顾,看见右手边道旁的树林中闪烁类似像阳光的光芒。眨眨眼,想再看清楚些时,光芒已消失不再。
那是他的错觉吗?
不是他的错觉。孙颢早就发现树林里有人,那一道作为暗号用的反光不过是证实他的发现罢了,相信夜叉他们也早就已经发现。
平时隐于暗处的夜叉此时骑马跟在主子后面,反光映入眼中的同时他如故放马行走不为所动,暗地里已经派出跟随在后的人马解决。
「庄主,要就地还是等待?」派出去的人马送来响应等待命令。
孙颢又回到过去那一个冷酷无情的性格,唇边一丝冷笑也不牵,眸光更看不出杀机已现,鬼阎罗领导冷心阎罗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你永远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及行动猜测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他不想告诉你的事,你到死都不会有机会晓得。
「等待。」才不过离庄七十里,他们就已经想趁机动手了,想必金雯蝶必然在其中,否则怎会如此报复心切到连一刻也不愿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