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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合上双眸,不再多话。
见挽歌连看自己也不肯,云宕秋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由怀里掏出东西放在挽歌睁开眸子便可看见的地方,接着离开他的厢房。
等到房内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后,挽歌睁开眼,就瞧见那把不曾离身的刻刀,时,他忍住痛,握住刻刀,终于再也忍不住暗暗啜泣。
他未曾感叹自己的身世,毕竟师父告诉他人生本来就不同际遇,莫要强求,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即可。
门外的云宕秋闻声,不禁内心感到一丝怅然。
他是云府的少爷,又是最受宠的幺儿,要风得风、要雨是雨,纵使有得罪别人,假如不是徐管事出面斡旋,那就是看在爹的份上不再追究,但这次他却看见一个人不顾强权,奋不顾身的模样,令他……心底有抹异动。
原来就算他是云府的少爷,也不是每个人的天。
挽歌有他想要保护、坚持的东西,反观自己,即使外表富贵,可内心却贫乏的可怜。
头次,他是真心想和一个人相交。
=.=.=
门开了又关,挽歌这次见到是年轻的徐管事。
徐管事拿着要帮挽歌换药的箱子过来,示意挽歌别动。「嗯,好得差不多了。」
「多谢徐管事。」
徐管事淡淡扬笑,笑容没有温度。「你谢错人了,是少爷帮你求情。对于在敬武厅前我所说的一番话,请你原谅,因为我必须保护少爷。」
「挽歌明白,徐管事是尽忠职守。」
「你能明白最好,少爷心地也不是很坏,不过是因为身边没有同年龄的伴,即便有,也是以他马首是瞻,因此对于少爷的错与对,少有人敢当面指责。」徐管事淡淡地说,帮挽歌换药的速度非常俐落。
「我想也是。」
徐管事淡淡地笑了。「挽歌,让我跟你说一件秘密吧,你可知你的刻刀是如何回到你手上的?」
光听徐管事如此说就表示真相不简单,挽歌选择默默听下去。
「是少爷为了让你开心,花了半天的时间在池底翻找,不顾脏的水池味道,拼命地找,好不容易才拾回,如今这把刻刀不只有你师父的意念更有少爷对你的友情,请你切莫忘记。」他清楚少爷不爱跟人讨情,但若不这么做,怕这两人大概连朋友也做不成。
是他亲自帮他寻回的啊,堂堂一个云府少爷竟……
「徐管事与少爷的年龄不是差不多?」他觉得他俩感情才好。
换好药后,徐管事轻轻帮挽歌盖上被子。「我是个下人。」五个字,彻底撇开可能有的关系。「少爷很欣赏你,请你陪着少爷,当他的导师。」他看得出来挽歌的人格、道德皆属上品,应该能对少爷有好的影响。
「徐管事言重了,我不过是个修缮的人。」
徐管事淡笑不语,接着提起箱子离开厢房,门外云宕秋早等候多时。
挽歌听见徐管事不知跟谁在说话,等门边出现人影后,他表情顿时不知该如何。
云宕秋来到挽歌面前,深深吸口气,在挽歌来不及开口前道歉。「对不起!」
来到云府,挽歌听过不少有关云府最小幺儿的流言,多属不好,上次会面,对他也没好印象,但这次却讶异他的直率,这下让他气也不是了。
挽歌浅浅微笑,他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宕秋少爷言重,刻刀有回到挽歌身边,那就够了。」
云宕秋小心翼翼来到挽歌身旁指着床沿 「我可以坐么?」
最近几日,他跟徐管事求救,希望能找到让挽歌原谅自己的方法,徐管事没多说什么,只说要自己客气点。客气?他会写,却不太懂。徐管事也说了,反正不要以自己为尊就是。那么,他会试着做做看。
在得到挽歌的默许后,云宕秋落坐。「你……还好吧?」
「嗯,徐管事说我恢复得很快。刻刀……多谢你了。」
能得到挽歌的原谅,云宕秋这才安心,看来自己花了半天时间下池水,也没浪费了。「是我的错,你别谢我。你会原谅我吧?」即使要人原谅,仍不脱他少爷命令的本性。
挽歌默默点头。他想只要能摸清性格,这位少爷其实应该满好相处的。
「呼,那就好。等你伤好,要继续留在这里喔,我已经跟爹说好,他要收你当义子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在府上,他年纪最小,所有人都让他,教他觉得无趣。
「可是少爷……」太爷不是说两个月后就会让他离开。
「没有可是,我说了算。还有,别称我少爷。」云宕秋霸气道。不让挽歌有拒绝的机会,硬是将两人的命运牵扯在一块。
望着云宕秋那一脸固执,挽歌莫可奈何。
至此,挽歌成了云府的人,赐姓云,不改名。
卷 三——送情难,还情……亦难。
三年后。
「柳儿,请问妳知道宕秋去哪儿了么?」昨日说今早要跟他讨论孙子兵法的人,却过了正午依然没踪影。
「这……」柳儿尴尬,不知该怎么说,少爷去的地方怎能由她来回答,太丢脸了。
挽歌察觉春儿的异状,又问:「妳知道吧?」
逼不得已,柳儿只好以手掩面轻声回道:「回挽歌少爷,宕秋少爷去『惜春楼』了。」
「『惜春楼』?我知道了。」原来又去那种地方了,挽歌浅浅叹气,这家伙总是这样,自己说出口的话经常没信用,教人当真不是,当假又会被他说成没放在心底。
「挽歌少爷,徐管事找您,那柳儿先告退了。」跟善变又反复无常的宕秋少爷在一块,可是会短寿的,所以还是挽歌少爷人好,温柔善良又懂得体恤下人。
「嗯,谢谢妳,柳儿。」与柳儿分开,挽歌直接走到管事楼。
管事楼里的徐管事,正在审阅帐册,听见脚步声,乃抬头。「挽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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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事起身恭敬响应。「是的,太爷说宕秋少爷不愿继承家业又不爱念书,便要我来教您记帐。」
挽歌面有难色,他虽让太爷收为义子,但一涉及钱财,那么就不平静了。「真的要我来管帐?」
徐管事看出他的为难,便道:「放心,太爷只是要您暂时帮着我,顺便学习。挽歌少爷,既然太爷愿意放权给您,就意味信任您的能力,您千万则看清自己。」
「我并不聪明。」他对自己有几两重十分清楚。
「我需要的谨慎细心的助手,挽歌少爷肯定比宕秋少爷还好。」
挽歌笑了。「谢谢你的鼓励。」
门外监视的眸光一闪,徐管事率先发觉。「宕秋少爷,您回来了。」
云宕秋衣领半翻,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还有几小撮落在额前,更显冷傲邪美的味道,他双手环胸,一身如专属标记般的艳红倚靠在门板上,眸子带有审视意味盯着两人,口气吊儿郎当地问:
「喔,挽歌笑得开心,徐管事,你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徐管事一直都清楚云宕秋对挽歌很照顾,他们两人极少分开,或许又可说云宕秋已将挽歌纳为自己的人,因此一旦有外人想介入他们之间,云宕秋谁也不放过。
徐管事温柔微笑。「我说挽歌少爷记帐的功夫肯定比宕秋少爷好。」
云宕秋挑眉,不置一辞,反正他的不上进在府里已不是两三天的事,再加上徐管事知之甚深,他也不避讳在他面前承认。
「我想也是,挽歌谨慎细心,最适合记帐。不过不是今天。挽歌,跟我来。」他做事向来没有分寸。
挽歌摇摇头,都三年了,云宕秋的性子是磨练圆滑许多,但如天骄般的气势丝毫不减,如今除了太爷外,可没人再管得动他。
「宕秋,我们说好晌午前要谈论孙子兵法,但你迟了,从现在开始我的时间是在管事楼里。」应付云宕秋,挽歌已有一套原则。对云宕秋千万不能圆融或是放纵,要不只会令他更肆无忌惮。
云宕秋把剑眉一挑,怒气随即释放,如炽焰般的眸子在两人间徘徊几次,袖子飞甩转身。「给我记着。」
「说重话了。」挽歌笑着说,俨然不将云宕秋的话放在心上。
徐管事冰冷的眸子抬起。「挽歌少爷,我想今儿个就此结束,我这里有几本旧帐册,就让您带回去先研究几天,有问题再来这里找我。」
挽歌直视徐管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说:「徐管事——你可知道自己有多宠爱宕秋么?」连他有时候都想揍一顿不知人间疾苦的宕秋,徐管事竟然能无条件容忍,令他甘拜下风。
徐管事无奈一笑。「谁教他是我少爷呢。现在府里除了太爷以外,他最听您的话,所以请您务必要好好辅佐少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