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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抿唇:“端府的当家信物!”
“嗯?你接受了?”锦流年不期然的就冷下了脸颊,在他看来,当初他能够和端府一直保持着经商合作关系,自然对端府内的事情也有少许的了解。
虽然很多年来没有再听说过关于老祖宗出面的情况,但是他当年从已过世的大哥那里,也听到不少关于老祖宗的传闻。
那个女人能够一力承担端府,本就不适善茬。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把端府的当家信物给了冷月,甚至还让她接手端家,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是说不通的感觉。
“她让我考虑,你认为呢?不管怎么说,如果端府对当家信物这么看重,就连端志安过了这么多年还都一直苦苦找寻,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它交给我,而且她说这是我的责任!嘁,我可不这么认为!当初端志安要杀我的时候,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却从未出面阻止过,这次说不定是看端志安落败,她为求自保,才会出此下策吧!”
冷月的怀疑不无道理,就连锦流年也因为老祖宗的做法很是不解。
当水无忧和二宝以及端凌云纷纷赶来寻找冷月的时候,五个人站在一起,听着冷月的叙述,脸色都带着少许的迷茫。
“小月姐,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落在你身上了?凌云大哥不也是嫡出吗?”二宝的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冷月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随后望着端凌云略带苍白的脸色,终于明白她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是什么了!
二宝说的没错,按道理说,端大哥的身份其实比她还要适合接手端府,但偏偏端大哥在这里遭受了端志安的陷害,反而现在老祖宗却说让她来做,这事恐怕另有玄机了!
“先离开吧!”
锦流年蓦地表情有些冷肃,身子渐渐呈紧绷趋势。婂瘗旃冷月也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凝滞的气氛,和锦流年及水无忧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几个人正要离开端府,却听到正前方传来的冷笑:
“暗害端府众人,又夺走端府当家信物,太子妃现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
果然,中计了!
水无忧和锦流年想都不想,就双双移步将冷月挡在身后,就连二宝都咬着下唇,透过凝重的黑夜,仔细的辩驳着前方的来人。
节奏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听得出绝非少数。当封亦晗那张妖娆的脸颊映入冷月的瞳睐中时,一切都明了了。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呢!”冷月俏脸含笑,完全没有任何被包围的紧张和窘迫。
眼前,足足五百人的队伍,将整个端府围堵的水泄不通,更遑论封亦晗走在最前方,闲庭信步的姿态有多么气人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太子妃趁夜进端府行凶,那本王也没机会一睹风采了!杀了本王的侍卫,又伤了端府的当家,劫走端府的孽种,又从端府老祖宗手里抢了当家信物,你说这么多罪责加在一块,估计也能让你们死一个来回了!”
封亦晗的得意挂满了整张俊脸,幽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睇着冷月,特别是看到她慢慢攥紧的手心时,又说道:“端府身为百年大户,你就这样从一个老人手里抢夺了家主的信物,于心何安呢,太子妃!”
一声太子妃,冷月清晰的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讽刺。脊背寒凉的僵直着,并不是害怕,而是对自己轻易就相信了端府老祖宗的举动产生的自嘲。
她就说那老太婆,怎么会突然间举止怪异的把家主的信物给她,甚至还让她接手家主之位,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封亦晗,你也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何以见得这就是端府的家主信物?”冷月慢慢扬起手掌,那枚如意蓝玉髓散发着引人入胜的温润光泽,但偏偏就在这一刻,几人身后的屋舍,忽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老祖宗声音迟缓的传来:“还请贤王做主!”
冷月闻声回眸,看着老祖宗不似方才那般精炼挺直的模样,反而弓着身,花白的头发也狼狈的垂下了几缕,冷月唇齿含嘲,“老祖宗,能让你们一起联手对付我,真是难为了!既然你们都说这是端府的信物,那不知它的坚韧程度如何?”
一脸阴鸷的冷月,扬起的手心蓦地紧握,暗自运用体内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内力,一瞬间全部聚集在掌心中,而随着她扬手的举动,老祖宗的神色中闪过一抹惊慌,还不待开口阻止,只见如意蓝玉髓生生被冷月从掌心中捏成粉末。
微微敞开的掌心,在夜幕中,渐渐飘落下如梦似幻的蓝色粉末,这让老祖宗瞪着眸子,暗骂自己的防不胜防。
就连封亦晗都眯起眸子,睇着冷月竟然能够徒手将如意化为粉末,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难不成那家主信物是假的?
封亦晗心中的怀疑还没有持续多久,冷月含着浅笑,嘟唇将手中的粉末全部垂落,旋即望向身后表情隐晦的老祖宗,“原本我方才并没有考虑过接手端府家主的位置,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可以一试!”
“贺兰冷月,你好大的胆子!端府的信物岂是你这个孽种能够毁坏的!”老祖宗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这才是当初的她,不论对端凌云还是冷月,都将她们视为抹黑了端府的存在。
“孽种?我称呼你一声老祖宗,是看在你年岁大了,对你的尊称!如若不然,你一个黑心的老太太,还想仗着‘老祖宗’的威名,继续兴风作浪?”
冷月不怪也不恨,虽然对于封亦晗的出现有些措手不及,但都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无非是浪费些唇舌,或者是功夫,和他们周…旋一番罢了。
这老太婆既然为老不尊,她也没必要有什么保留了!
“太子妃,那是你的太姥姥,你还真是不客气!凭你今晚的举动,若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
“封亦晗!你知道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吗?”冷月凛冽的瞥了一眼自顾沉默的老祖宗,随后慢慢踱步上前,清风拂动衣袂,秀发当空舞动,空灵的嗓音随着夜晚的风声,吹散在每个人的心头。
“逞口舌之能,本王永远不是太子妃的对手。只不过今夜就让本王看看,你这太子妃到底还能活到几时!动手!”对着封亦晗的一声令下,身后五百名侍卫精兵顿时列阵,大有要将冷月和锦流年等人消灭的意思。
二宝鼓着腮帮,看着封亦晗污蔑他的小月姐,忍不住跑上前,与冷月并肩作战,又凭空喊了一句:“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长的像人,竟干狗事!小月姐长命百岁,倒是你一脸尖酸刻薄,短命鬼之相!”
封亦晗脸色蓦地深沉,被一个小孩子指着鼻子骂,他可没那么大的胸襟。顿时回身看着身后的精兵,厉声说道:“把他们全都拿下!”
“是!”
静谧的夜晚,因为精兵统一有序的声音,几乎直冲九霄。甚至将不少端府外的府邸,都震得点燃了蜡烛,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流年,你说你好好的锦澜山庄庄主不当,偏偏要跟着她一个将死之人到处作案,今晚若不是本王来了,这端府可能就要遭受她的毒手了!你考虑一下,不如投到本王麾下,说不定本王还能大发慈悲,保你一命!”
封亦晗转眸看着一动不动面色冷凝的锦流年,他对他心生拉拢之意也并非是头脑一热。而是因为当初在围场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过父皇对他的chong信,他也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外来的山庄商人,怎么会得到父皇的信赖呢?
锦流年清浅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昏暗光线下的脸颊,冰冷若霜。“你的意思是,投在你的麾下,然后和你一样变成自寻死路的亡命徒?”
亡命徒?!
封亦晗第一次听到人这样形容他,脸色明显挂不住的看着锦流年,他的意思是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不如就让本王看看,今晚到底是谁生谁死!动手!”
一声令下,几百名精兵呼啦一下都冲向了冷月和锦流年以及水无忧等人,端凌云一直背对着站在几人身后,那双曾经充满了希望和期翼的眸子,正满含痛心的看着老祖宗,须臾间苍白的脸色一闪,在身后精兵的吆喝下,用老祖宗绝对能够听得清楚的语气说道:“老祖宗,这就是你想要的?”
老祖宗身边早已经有一名眼神犀利的妇人保护着,听到端凌云的话,沉吸了一口气,随意的挥挥手,竟由那名妇人搀扶着走回了屋舍。
端凌云钢牙紧咬,旋即脚下生风的一转,便与冷月和锦流年并肩而立,“今晚,不死不休!”
这般气魄和决心,在紧张的氛围下,竟让眼前愈发逼近的精兵微微却不,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