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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给我的兄弟打一下,说他重心不稳或者是姿势歪斜,要不就是气运不当,要不就是力道太小。
为了学轻功,他曾经把我的兄弟提到很高的树上,然后丢下去叫他用千斤坠着地,如果做得不好,就要挨他的打。
不过如果小师父师兄帮我的兄弟求情的话,大师父就不会打我的兄弟了,在山上,他只听小师父师兄的话。小师父师兄如果不高兴了,大师父就更难过,总是想着办法逗小师父师兄开心。但是到了晚上,他总是趁我的兄弟泡药水的时候偷偷跑去压在小师父师兄的身上欺负他。
哼,我的兄弟说他长大了,一定要打大师父这个坏蛋,保护他最喜欢的小师父师兄。
总之,我兄弟的小师父师兄是个最最善良最最温柔的人,而大师父是个最最阴险最最狡诈最最凶狠的人。
作文被将就着交上去了,结果
“你说,你这写的是作文吗你?你你,老子堂堂个集团军的政委,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你找谁写不好,居然找孟家那小子!”
劈里啪啦一阵打骂哭叫,马政委被气得要死。
“你还好意思交上去?老子的脸全让你给丢光了!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找死你这个没出息的!”
“他爸算了,不就一篇作文吗?你就为这个小事要打死咱们的孩子了?我,那你也打我,这不争气的是我生的……”
“你让开,就是你平时太宠着他了!”
“我不让!”
马家传出的,是马星河惊天动地的凄惨的哭声和他妈的哭声。
这边马家打得热闹非凡,那边,孟飞扬在自个儿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不时还嘟嚷两句:“小师父师兄,我还要吃牙签牛肉……”
孟飞扬十三岁的时候,小师父师兄被老杂毛找去了,得四天才回来。于是乎,大师父肯定是跟着去,而自己只能乖乖看家了,谁让本事奈哪一个都奈不何呢?
第一天,在无聊中渡过。
第二天,在无聊中漫长渡过。
第三天,在很无聊很无聊中,孟飞扬突然想起自己曾帮马星河这小子写过作文,好像就是写自己的师父们。
于是孟飞扬来了点劲了,找好毛笔,翻出黄纸,弄好朱砂,开始在心里想自己师父们的形象。
小师父师兄总是很年轻,脸上带着笑,仔细看又好像没笑,最勾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好像世界上最美的,最想要的全在里面,再看,却发现里面好像广阔无垠的宇宙,而自己,则是这宇宙唯一的存在,自己拥有这全宇宙的奇妙。有时候又像是突然发光一样,等细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点点余韵,一点点碎光片,好像太阳落山前的湖面。
小师父师兄做的菜挺好吃的,每个星期都会给自己做牙签牛肉吃,可他自己不怎么吃肉。油荦类的菜基本很少沾,只爱清淡的菜。平时说话速度不快不慢,只有对上大师父时,才偶尔会听到很激动的样子。听起来像是没有语气变化的那种,然而再听第二次,就又觉得高低起伏有种水打在石头上的那种韵味。
小师父师兄像个仙人。但是他自己说自己是个妖怪。原来是修道的道士,后来变成了妖怪。
不太看电视,喜欢睡到九十点钟起来,然后是弄菜吃早饭,再然后看有没法事要做,不要做法事就去山里头散步什么的。看的书全是些周易八卦道家修真之类的。
总之小师父师兄是个很有规律的人。有一次遇到二哥请来的和尚,说他再修道也是只妖怪,小师父师兄也只是笑着说:殊途同归,大家其实都是殊途同归,道友悟道,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说,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是佛祖说的。妖有好坏,人亦有好坏。大师若这个不分明,足见慧根不深。
话讲得很慢,但是那个和尚脸都红了,然后又白了,又红了。最后还向小师父师兄作了揖走了。
小师父师兄其实应该很爱大师父的。有时候冬天我晚上起来解手偷看,小师父师兄在大师父睡了以后都起身再给大师父那边盖被子,而自己这边就虚了很多。
不过大师父也很爱小师父师兄,每次小师父师兄拉了被子后睡着,大师父就会睁开眼一个人看着小师父师兄傻笑,然后又把小师父师兄抱得紧紧的,把被子两个人都裹好。
大师父对小师父师兄说话很轻很柔和,不像对自己,板得很。长得帅是帅,不过很阴险。每次看到自己死赖在小师父师兄身上,眼睛就会有红色的光闪过,很恐怖。然后就会变着法子整自己,如果敢跟小师父师兄告状,那就更下手凶狠。
但是小师父师兄讲的话他都愿意听,小师父做什么菜他都喜欢吃,还常常讲小师父师兄太瘦要好好补。小师父师兄的脚有时候不太好,大师父就会给小师父师兄按摩,一整天也不累,看也不看我一眼,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人。
不管是吃饭或法事做完了回来,只要是见面,大师父总喜欢拉着小师父师兄的手不放。
说起来,自己竟然记得最深的,就是两个师父拉着手坐在院子里看自己练剑微笑的样子。
很平和,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了一样。
孟飞扬把画摊好,看着画里的人,突然就想:自己老了的时候,是不是就会忘记这个画面了?这样想着的同时,眼泪就流出来了。然后灵机一动,念起了生死印符。等画被火烧得精光,化成一堆灰末,孟飞扬一气吃下肚子,一边打着嗝骂一句“难吃得要死”,一边抹了眼泪笑着想:这样,就是再轮回,也会记得师父们了。就会一直记得他们手拉着手坐在院子里看自己练剑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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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借孟飞扬的眼,来说说他心目中的三思与大伍,结果前段写出来我自己看得都乐得不行。
想起自己的小孩子时代,老师们最会出的一个作文题还真的是写关于爸妈的,或哥姐的。也有我哥被往死里揍,其实是被冤枉的事。记得是偷桔子,偷的家伙跑了,我哥没偷正好路过,结果被逮到,然后被剥了衣通知家长,我爸回来就是一顿竹条帚,先打了再说。想起来,真的好笑又想哭。也许正是有那样的童年,我才写出了这样的马星河和孟飞扬来吧?
孩子时候其实也是最可怜的,有时候,明明事不是自己做的,却得背黑锅还讲不清楚。真是有趣又心酸的回忆啊。
在此谢谢各位看官提供的治感冒的方法,我会一一去试用的。谢谢你们,我都有用笔记记下来。谢谢。
再回LINGLING看官:明器这词,其实我是从古董市场上听来的。看到《鬼吹灯》里有这个,就更觉得亲切了。
在古董市场,一般是假货居多的,内行的人去买,如果想要好的,踩了点但还没出的东西,就问他们要鲜货。暗指要刚从坟里弄出来的,这可是连摸金的人都会不是很清楚到底会是什么东西的货哩。呵呵,以前西安这事俏得很,价格也便宜,一万多两万可以弄上好几件汉至战国时期的鲜货了。
我可不是鼓励你去做这事啊,我只是纯粹的把自己听到的一点东西说出来而已。
【番外十九】你会记得我吗?
我姓花,名七,字锦。
其实我出生的时候,是被只母亲与奶妈叫锦的,没有姓,也没有见过她们以外的人。
一直到五岁,我才明白,我们花家人,是与众不同的。
五岁生日那天,我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黑漆漆的祠堂。然后有个很破很沙像是渴了很多天快说不出话来的声音在祠堂里响起,叫我伸出手。
手上一阵冰冷,感觉,就像摸到了一个死人的手。
我很没本事的吓晕了去。
我活了下来。正因为通过了这个所谓的根基的测验,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哥哥,有姐姐,知道我们花家的奇异的控尸术。
花家不要没有用的人,因此尽管我已经获得了花的姓,但仍然要让自己不受欺负不被其它家族的同伴暗算掉而努力学着生存的本事。
大哥叫花哥哥,他最喜欢抢我辛辛苦苦得到以为可以守住的东西。
他说:花七,喜欢的东西你就要不择手段得到手哟,要不然,有些就会趁你犹豫的当儿一溜烟的跑啦,你想再找也找不到啦。
他还说:花七,你还是太小孩子心性了,犯了好几次同样的错了,难道还没学乖么?若自己得不到,便死也要把喜欢的那物毁去,不让别人得到。我们花家人就是这样,就要这样。
自从他抢了我最喜欢的丫环怡然拿去喂了他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