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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到御花园里对着月亮惆怅起来,说白点就是吟诗了,师傅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做最好了。
啊,好大的月亮,好美的大雁。
大雁?我的头上确实飞过了一只大雁,呵呵~~~我记得它,它的味道好极了。
我旋身飞起,那只鸟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呀?它的脚上还绑着一块明黄色的绢布呢,正好,我有点想去茅房了。
我把大雁交给小秋子,让他烤来吃,我只吃了一口就后悔了,我从来不知道大雁的肉这么难吃呀,可小秋子却吃的津津有味的。
***
我想我又惆怅了,因为我不停的叹气。
每天晚上都要到宣德殿的大墙外面溜达一趟,可是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躲在墙头,看着宫里太监宫女们忙里忙外,一批批红绸和喜蜡被抬进去,谈论着下一位地位非同寻常的娘娘。
当他们谈论到:“据说这位娘娘可是天下第一的才女呢。”
我的心口一下子觉得好疼。
我趴在床上,告诉小秋子说我病了。
小秋子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告诉他,“我的心疼。”
我还没哭,倒是小秋子哭得淅沥哗啦的,看样子委屈极了,真是,又不是你疼,你哭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怎么着来着?
“小秋子,你说,如果宣祁娶了裴云裳,那我还会不会是他的天下第一啊?”
小秋子没回答,结果我的眼泪也跟着他开始往下掉,奇怪,我没想它掉啊,可是我似乎控制不了它,只好任由着它去。
宣祁大骗子,明明说好我是他的天下第一,为什么又要把它给别人,我再也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那扇本就不结实的门被人哐啷一声推开,哎呀呀,就不能轻点啊,修门很费劲的,要不,为什么每次我弄坏了门,师傅都追着打我,虽然他老人家没我跑得快。
“喂,”门外几个身穿锦服的人问我,“你,看没看见一只绑着绢布的信鸽。”
我懒在床上,仔细的想了想,绢布倒是看到一条,但是我那天吃的是大雁,不是什么信鸽啊,所以我肯定的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没啊”。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到……”
说着,他们又急匆匆的走了,真是,原本我还想让小秋子去拿茶水来,师傅说过,登门是客,要招待的。
说起小秋子,我才想起来,每天都早早的就缠在我脚边的小秋子居然没起床,我凑过去看,原来是发烧了。其实,都是他自己折腾的,明明有床,他却非要跑去睡地板,我偷着试过,地板上一点也不舒服。
把他抱到床上,想起从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师傅总要做米糊给我吃。
米糊呀,有,我走到御厨房,里面有坐着一个人。
我趴在窗口上,问他要米。
“哪儿来的小乞丐,”他走过来,掐了掐我的脸,“吆,真是个粉嫩嫩的小人儿,哪来的?”
“那边。”我指指冷月宫的方向。
“原来是冷宫里的小太监啊,”他的口水开始往下淌,哎呀呀,看你馋的,厨房里明明有很多东西能吃嘛,呀?别流了,可惜了你那身上等料子的好衣裳了。
他高兴的笑着,我想应该是他比较喜欢冷月宫里的人吧,也许那里有他的亲戚?(不过,后来有人在这种笑前面加了一个“淫”字。)
“小东西,”他揉搓着我的脸说,“没有后宫执事公公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往外放东西啊。”
我撅嘴,生气。
“不过,你要是陪爷玩玩,我就拿米给你……”
呵呵~~~玩啊,我最拿手了,都好久没人陪我了,我高兴的裂着嘴笑,结果,那个人变得不止流口水,目光还落在我的脸上发直,糟了,师傅说过,这种症状叫做中风,很难治的,我在考虑要不要溜走。可是,小秋子还躺在床上,哎,为了他,我就牺牲一下小我,陪他玩吧。
我轻轻跳进屋子里,想了想,拿起灶台上的烧火棍。
“喂……”那个人尖叫着,“你要干什么?……”
“玩啊……”不对吗?我都是这么和师兄弟们玩的啊,怎么他和师兄弟们一样,见了我就开始乱叫啊?
“你……你……”他看向窗外,“人,谁……帮忙……”
人?帮忙?啊,我知道了,他是怕让人看到,真是的,麻烦,我把窗子关了上,冲他笑了笑。
……
……
我背着各种各样的米,离开了御厨房,突然间想起小秋子每天都要取米回来,难道他每天都在做这么快乐的事情吗?那个人都快乐的哭了出来,还说以后米的事尽管开口好了。
我把米放进一个大袋子里,吊在树上,当作沙袋练起了拳法,当我练完了燕门拳法路数的一半时,沙袋里的米就碎成了面。
好,米糊有了,可这张床睡起来实在不舒服,小秋子人都病了,怎么能就这么着将就呢?等着,我去拿棉被。
呃,那个,我记得棉被应该是在女红房吧。
对了,小秋子昨天说不够换洗的衣裳,顺便也要吧。
还有……
当然,我会很努力的陪他们玩耍,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师傅说过,不劳而获是可耻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可耻的”。
……
结果,第二天,病中的小秋子还没醒,我的房门前已经跪倒一片,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说是给我的东西;第三天,小秋子痊愈的时候,他对我说,现在冷月宫的光景已经不比宣德殿差多少了。
……
碗里的食物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水准,也变回了以前的味道,可我还是不想吃饭。
“主子,您就吃一口吧……”小秋子端着碗,站在我的床前,“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可是我不饿呀,为什么要吃呢。
小秋子的眼泪婆娑娑的往下掉,“主子,奴才的心啊,也跟着您一起的疼呢。”
真是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心脏病也会传染啊,看来师傅对于医学的研究还是不够呢,呵呵~~~回去以后要教教他老人家,不思进取可不行呢。
“小秋子,”我抬头,问他,“裴云裳什么时候进宫啊?”
小秋子细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今,今天……”
哦,这样啊……
我一头扎进棉被里。
突然门外一阵骚乱,那扇门又一次被人撞了开,天,我可怜的门,我有点理解师傅生气我没事卸门玩的心理了。
冲进来的人是桐妃娘娘,身后的当然还是皇后和舒妃,她手里掐着一卷铭黄色的卷轴,气喘吁吁的高呼:“圣,圣旨到……”
小秋子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个“扶”有“拽”的嫌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这个小秋子,自己喜欢跪就好了,干吗要让我也跟着跪啊。
“燕妃接旨……”
……呃……那个,从这里以后我一句也没听懂,桐妃娘娘说的话比师傅念的诗还要难懂。
我只好看着她傻笑,她脚下那双厚底的鞋擎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好玩极了。
倒是小秋子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主子,太好了……太好了……您终于可以回宣德殿了,皇上果然疼您……”
………
我有点摸不清方向。
第五章
小秋子口沫横飞的给我解释了铭黄色卷轴上的意思,大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