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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拜师
靠在毒王庄外的青石墙壁,我忽然出手一拳杵进身边那为老不尊的家夥的小腹。
“哎唷……臭小子,你干什麽,搞谋杀啊?”他立刻捂著肚子夸张地大叫。
我面无表情,“还你的。”
刚才在庄中你差点打傻我的那一掌,我可没那麽容易忘记。
“臭小子好的不学,乱七八糟的恶习倒是学了一堆……哎唷,我这把老骨头可被你打散喽……哎唷……”翻个白眼,他装模做样地揉著肚子;我也翻个白眼,这臭老头,明明我那一拳对他就是不疼不痒的,非要装。
“行啦行啦,别装相了,傻瓜都知道你连毛都没伤一根。”
敛去悲戚戚的神情,瞬间抹上一丝玩味笑容,“你小子也会著急啊?”
因他的话怔住。我著急?难道我现在的表现就是著急?
可是……我为什麽著急?完全没有著急的理由不是麽?
看我呆呆的,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
龇龇牙,我赌气般地陪著他笑,尽量笑得比他更大声。
“你笑什麽?”他忽然止住笑看著我。
“你又笑什麽?”我将他一句。
这次他倒是没卖关子,慢悠悠地道:“我是笑明日的比武。”
“我也是笑明日的比武。”灵光倏闪,想到些什麽,於是我开始将赌气的笑容扩展为十分的真心。
他看著我,慢慢道:“我笑这一次,任你如何死皮赖脸,装模作样,怕是也过不了这一关了。”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除非那四大护院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是诺大一个毒王庄,若是养的都是如此泛泛之辈,早就不必在这种地方吃闲饭拿白钱,若连不会武功的我都打不赢,那恐怕天底下他们也打不赢谁了。
但是,我也不慌。
“我却是笑这一次,你一定有办法帮我过这一关。”我笑说。
“你这小子未免太大的自信,若是我不帮忙呢?”眼一瞪,我看见他的脸孔瞬间阴沈。
“那就会很无趣了……不过,我想老伯一定喜欢让事情更有趣些,不是麽?”来这脸色吓唬我啊?哼……比起我从小在山中见惯了的凶狠家夥们,你这脸色还不够看!
“小子,你这是威胁我?”横我一眼,他没好气地道。
“老伯说哪里话!我不过试猜老伯心中所想其一二,相信老伯如此英明,此刻一定有很多办法,只是我头脑愚笨,总猜不出其中关键,所以胡思乱想罢了,老伯这也要责怪麽?”急忙摆出笑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适当地将某人捧上天,总不是件坏事。
果然,老酒鬼如我预料中地露出笑容,“不错,我的确是希望你取胜,也有办法令你取胜,不过……”
“不过什麽?”
“办法是有的,只是要看你想不想去做,而这个办法成功的关键,就在於你。”
“关键在於我?怎麽会……”觉得这老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也越来越莫名其妙,却转念一想,猛恍然,指著他的鼻子便大喊出声:“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向你认输,你要我承认这场赌是你赢了,对不对?”
净利用别人弱点,好狡诈的老头!
“好罢,我认输了。这个赌,是你赢了。”想想,我一摊手,坦然承认。
起初,他看著我笑,当我答应的那一刻,他的笑脸居然生生转成了惊讶。
“你真的承认是你输了?”想必他没料到我当初口口声声拒绝,此刻竟会承认得如此干脆爽快。
“输就是输,还有什麽真的假的?”
眯起眼,他奇道:“小子,回答得这麽干脆,你不会是忘了当初的条件吧?”
小肚鸡肠!老酒鬼,臭酒鬼,拐弯抹角地,其实不就是想让我学你的功夫麽?
其实,我那时的如意算盘已打好,拜师学武功是一回事,能否学会又是另一回事;师者传道授业是一回事,学子的接收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你教,是你的事;我笨,学不会,就是我的事。反正我本来就是无赖,自然也不用循守那套所谓的君子法则了。
“不就是要向老伯拜师麽,我怎麽会不记得?”眨眨眼,我笑。
“小子,话可是你说的,来,叫声师尊听听!”老酒鬼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师尊。”二话不说,我双腿一屈便跪了下去,“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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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老酒鬼问过我,既然我不愿学武,那麽凭我的性子,大可以不去参与毒王庄的这次招选,那样他与我之间的胜负仍旧无法分明。究竟,是什麽原因令我哪怕拜师学武,也要进毒王庄一探?
我答不出。
只是很想见那个人,却,没有原因。
很久之後,当我终於将自私发挥到淋漓尽致的那一刻,才终於得到了两个玄之又玄的字眼作为答案。
缘分。
15~意外
“师尊。”我嬉皮笑脸地搓著手,“这回您老人家该告诉徒儿取胜的办法了吧?”
“嗯……”眯眯眼,“小事情,小事情,不值一提。放心,先跟为师的学一套功夫,为师的手痒,忽然想比划比划。”
老狐狸!我恨恨地骂。却依然笑面迎人地,“师尊,您不解徒儿之惑,徒儿总觉得心里没底……您先别瞪眼,这当然不是徒儿不肯信任师尊,实在是徒儿资质鲁钝,看不出事态发展,哪比上师尊堪透世间百态,万物生长变化,统统逃不过师尊的一双法眼,师尊看不上眼的小事,对徒儿来说,却是万分的不解啊,可见,徒儿的智慧与师尊的智慧相比,简直如孱孱小溪与滔滔大海,绝不可相提并论……”
“去去去!臭小子,就你这张嘴会说,不知道心里怎麽骂我这老头子没人性哩!”说归说,脸上还是笑多於怒。
“徒儿哪敢。”我装出委屈的模样,心里继续骂这老头的精明,“徒儿在心里将师尊奉若神明,是嘴上说不出的尊敬呢!”
摇著头笑骂:“行了!去你的马屁精,再说也是没得商量,且让为师的给你耍套把戏看看……放心,有为师一句话搁著,明日若胜不了比武,你给我当师尊!”
没辙,我只好跟著他来到南昌城郊树林,同时下定决心,不管他教什麽,全部以学不会为借口。
我就是笨,你能拿我怎麽?
他摘下腰间的紫红葫芦咕嘟咕嘟地猛灌一气,丢到一旁,意满方兴地打了个酒嗝,随手捡起脚下的一根长枝,在空中划了个弧,同时道:“徒弟,看清楚了!”
我环臂杵在边上,兴趣缺缺。算了,全当是卖艺人的表演,我也就算捧个人场的观众好了。
很快,我的意兴索然便改成了张口结舌的惊讶。
只见,他的身子一跃而起,似柳叶飞荡空中,轻飘飘地竟似没有重量般的空灵。转瞬间,手中树枝斜刺而出,眨眼便在空中变幻数次,如千军万马奔腾,气象万千。光影闪烁,不见身影,只余横枝出没,四下翻飞。
仿佛,那已不是树枝,而是生命,有了气息,有了自己的思想。
忽然,一切锋芒顿止,他手持树枝飘然落地,身子软绵绵地仿若无骨,在漫天的飞叶草屑中顺势摇摆,奇的是竟无一片树叶沾身。猛然,右手持枝,在空中不断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