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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桢垂下眼皮,假扮老佛爷。
谢骁清清嗓子:“咳咳,今天天气不错。”
许辕连忙点头:“是啊,出太阳了,挺暖和的。”
谢骁鬼使神差地说:“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好啊。”许辕连忙顺竿子爬。
查良桢和何琳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心平气和地研究哪里买来的咖啡豆更好,查良桢建议何琳少喝咖啡,多喝牛奶。
谢骁紧紧跟在许辕身后走出去。
阳光从头上打下来,把院子里的一切都照得一片明朗。朗朗乾坤啊!可谢骁还是觉得像做梦。许辕走在前面,昂首挺胸,步伐优美。头发短短的,乾净俐落,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只露出耳后一小块光洁的皮肤。
走到那片小松树后面,谢骁饿虎一样扑上去,狠狠掐住这根脖子。
“抽疯啊你!”一声大喝,谢骁自己的脖子也被许辕掐住了。
“这不是真的吧?”谢骁叹息一声,再掐了一把试探。手刚一用力,自己脖子上也剧疼起来,终于有点真实的感觉了。
谢骁没有反抗,随著扑过来的力道躺倒在地下。许辕骑在谢骁身上,仍保持著掐脖子的动作。低头瞪著谢骁看了一会儿,突然压下来狠狠亲了一口,破口大骂:“那个死老头,死活不准我来见你!靠,想死老子了,谢骁,我们做吧!”
“在这儿?”谢骁滞了一下。
“要不从这儿爬上去。”许辕仰头望望。这里是房子的背面,正好面对著楼上的阳台,盆子里的植物绿意葱茏,黄色的花朵看上去像一个大大的笑脸。
谢骁还在目测爬上去的难度,一只不老实的手已经摸到了他下身。谢骁看著许辕,许辕不怀好意地笑,朝谢骁耳朵吐了口气:“谢骁,有句话叫父债子还。你说你爸多损啊,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把我整那么惨,差点儿成一疯子。把我家老爷子也吓得够呛,就差没把我关到笼子里护起来。要不是我据理力争,你还见得著我吗?”
谢骁笑了笑:“不就是想在上面吗?”
许辕厚著脸皮笑:“答应不答应?”
谢骁咬咬牙,头微微仰起,慢慢解开纽扣,这个动作太优雅、太煽情了,许辕鼻子开始发痒。谢骁魅惑地笑了笑,他眼睛狭长,这样笑起来简直要人命。许辕稀少的自制力一下子爆棚,扑上去一阵狂吻。
前戏很潦草,几乎没怎么润滑,许辕脱下谢骁的裤子一下子就顶了进去。
本来谢骁心里充满了歉疚,可……太他妈疼了,谢骁被顶得一下下往上窜,头皮发炸,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到底是做爱还是强暴啊!?
许辕后来发现谢骁受伤,向谢骁道了歉,用的理由是:“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啊。我当时一激动就没控制好……主要呢,其实还是你太诱人了,宝贝,你他妈太能勾人了!”
靠,什么破理由!
他们在小松树后面做了两回,第一次是谢骁躺著做,第二次是谢骁趴著,许辕从后面做。俩人滚了一身土不说,精液和血迹把裤子弄得那叫一个罪证累累。谢骁痛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显然没享受到什么快感。许辕发泄完了,良善之心也回来了,抱住谢骁不住猛亲,甜言蜜语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谢骁责备地瞪他一眼,哼了一声,不作任何回应,其实是没力气骂人了。
许辕觉得心虚,做小伏低安慰了半天,又爬到楼上去,把床单撕了垂下来,把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硬是给提了上去。俩人放了洗澡水,清洗乾净身体躺回床上去。许辕这个后悔啊,屋里多暖和啊,反正要上来清理,还不如早点就上来呢!刚才把谢骁提上来,那可真不是人干的活!谢骁啊谢骁,你干嘛要那么重呢?
许辕歪头看看怀里的谢骁,怨愤噌一下飞得无影无踪。
怀里的大男人表情有点虚弱,半闭著眼睛,要是加两对小翅膀,再缩一下版面,可以直接送到银幕里扮天使了。
许辕抱住谢骁温柔地说:“下一次,我一定轻点。”
就这破技术,还想下次!?谢骁寒了一下,翻翻白眼没吭声。
许辕全身备战,做好挨打的准备。过了一会儿,却被谢骁慢慢搂住了腰。许辕问:“你要来?”伸手就脱裤子。
谢骁按住许辕,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说:“感觉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第一次在下面,是这个吧?”
“不是。”谢骁笑了笑,想了想,又笑,“还是觉得有点像假的。我早上还在想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中午你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靠!你要甩了我?”许辕一翻身,愤怒地骑到谢骁身上,恶狠狠掐住他脖子,“妈的!老子快被你家老头整死了,你你你,你至少再跟我个两三年,让我一夜上你三次,捞过本儿来!”
谢骁险些内出血,咳了两声:“你好歹说一句你爱我,决不放手听听吧?”
许辕舔舔嘴唇:“我要以后腻了你呢?”
谢骁吸气,再吸气,终于忍无可忍:“许辕,你有点情商好不好?”
许辕眨眨眼睛,突然嘿的笑出声,“我说,你是不是特内疚啊?觉得特对不起我啊?是不是啊谢骁?其实不用这么内疚,只要趴下来给我上,我不怨……”
说到最后一个字,身子一轻,又突然一重,已经被人狠狠压住。
劈哩啪啦的巴掌落到许辕屁股上。这太掉面子了。许辕立刻拼命挣扎,谢骁体力流失太多,竟然被他给掀翻了。两人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后来筋疲力尽,以手腿交缠的姿势安静地躺在床上。
谢骁血压狂升,脑子里乱哄哄的,忽然听见许辕说:“我一直很想你啊,谢骁。”
“唔。”无力地回答。
“如果不是外公打算帮我彻底治好恐惧症,就算我撞墙他大概也不会让我见你了。”
“嗯?”稍微有了点力气。
“外公说,本来打算把我那一段记忆永远封起来。但现在看来,长痛不如短痛,乾脆拼一把吧。可是短痛也不好痛,要找一个全心信任和爱著的人一起才能渡过难关。老头儿本来打算和我一起的,不过我跟他说,谁跟你一个老头啊,太恶心,我要也要又帅又年轻的谢骁啊。老头儿没办法,只好带我来了。”
“嗯。”
“谢骁啊,我……唉……”许辕嘴巴扁了扁,偏过头,看著谢骁:“虽然说出来很丢人。可是……我心里真的很害怕。”
四目交投。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在空气中酝酿。
谢骁靠过来,吻住许辕的额头,柔声说:“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当谢骁和许辕再次出现在查良桢和何琳面前时,两位长辈很聪明地没有问谢骁为什么换了一套衣服,当然也没有问许辕为什么穿著谢骁的衣服。
13、
一个星期后,查良桢和谢骁带著许辕回国,乘车直奔福州——许辕的出生地。
在车上,查良祯问了谢骁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吗?很多幼稚园里有一种小黑屋,有孩子不听话会被关进去惩罚。”
谢骁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有上过幼稚园。
“那种孤独感很可怕,很多调皮的孩子被关过以后都会乖一段时间。”查良桢望著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露出回忆的神色,“在福利院里,这种惩罚更普遍。”
谢骁和许辕都意识到查良桢所讲的事和许辕有关。
“十六年前,福州的一个福利院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有一个男孩子,大概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偷了院长的钱请小朋友去电影院看电影。是恐怖片,老鼠发狂吃人的故事。偷钱和偷偷逃出去当然要受罚,那天晚上,所有小朋友被罚不准吃晚餐,那个领头的男孩子被大人们关在小黑屋里,同时放进去的还有几只老鼠。”
谢骁吃惊地盯著查良桢,许辕也呆住了。
“他们把那个孩子关了一夜。那个孩子出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怕黑,怕所有活物,经常突发性抽搐和昏厥,并且不和任何人交谈。直到两年后,一名华裔教授去福州做心理健康的讲座,阴错阳差经过福利院,发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已因长期不说话而失语。那名教授当时正在研究催眠对恐惧症的治疗,就把那孩子带走了。在苏州他女儿的家里,经过长达一年的努力,他把那个男孩子的记忆彻底封存,给了他一份全新的健康的家庭和童年记忆,并且治好了他的失语症。”
“这个孩子就是许辕?”隔了很久,谢骁才问,从下面握住许辕的手。
“不错。”查良桢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