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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婷,李宗孙女,年方十五,端庄秀丽,赐号婉,封贵人,居永寿宫。
顾素宁,大学士之女,顾素珍嫡亲的妹子,年方十五,谦恭柔顺,赐号宁,封常在,居景阳宫。
洪玉欣,累世将门,洪武的妹子,年方十七,贤良淑德,赐号媛,封贵人,居承乾宫。
叶明珠,叶氏之女,叶明娅的庶妹,年方十六,温柔娇美,赐号琪,封答应,居长春宫。
范锦娘,尚书之女,年方十六,聪慧娴雅,赐号娴,封常在,居钟粹宫。
……
◇◆◇◆◇◆◇◆
姚玉欣裹得严严实实的,外面披着斗篷,手里持着手炉,站在殿门前,单单的看着宫里的太监们唰唰的扫着地,尽管在她看来,地上明明干净的很……
进宫已快两个月了,她还犹记得新册封的秀女们初次去拜见皇后的情景,皇后叶明娅见到她没有丝毫的意外,对她就如同对待其他秀女一般亲切和善的问话,想着不止皇后,就是皇太后应都是明白其中缘由的,可她们却也只是漠视不理,任皇上作为……姚玉欣拢了拢身上的狐狸毛斗篷,一月多前皇太后的那次召见,恐就是这次事件的开端,皇太后及皇后莫说阻拦皇上,就连她们自己也参与其中了……是该说皇上权势滔天,一手翻云一手便可覆雨吗?
可到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子妃,不,现在已经是贤亲王妃了,贤亲王妃顾素珍的嫡亲妹子顾素宁,在她还是五皇子姬妾的时候,两人曾在听雨轩里有过一面之缘。犹记得以媛贵人的身份第一次去向皇后请安,偏偏顾素宁坐了她的下首位。
当初她是皇子妃的娘家人,是五皇子府的贵宾,而她只是个没甚地位的姬妾,现下两人同为皇上的嫔妃,却是她位高于她了。就是不说位份,单是在后宫内廷看见她,都足够顾素宁吃惊的了吧。小姑娘毕竟只有十五岁,当下便惊讶的瞪大了眼,好歹的是没有惊呼出声。
虽说宫内嫔妃见家人要有层层规制,但谁没个通消息的渠道,想着至此,宁常在往外一说,贤亲王妃在一推敲,那便会都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如此也好,贤亲王妃知道实情了,或许宽慰纪威便能够得法,不是说身子一向不大好吗?如果开解得当,想是也许会好得快些,姚玉欣心口现下想起还会微微的犯疼,那样一个俊雅、与世无争的男子现下不定是怎样的憔悴不堪……
“媛贵人,外面冷,您进屋歇着多好,要是觉得闷,奴才给你撑开一角窗子,这冰天雪地的,您总站在外面,再冻坏了可怎生是好?”
姚玉欣扭头,说话的是新配给她的小太监,名唤周生生,听刁鸥说是纪厉精挑细选,亲自指派的。不管如何,却是个机灵鬼透亮辈儿的性子,除了他,按着贵人的规制,还一应的又派了两个宫女,三个太监,供她差使。
叹口气,她宫后的生活这是要真正的开始了。
姚玉欣抚上自己的左腕,那里的红肿早已不在,可记忆里的疼痛却还那么的明显,纪厉在她心中的印象,虽说是冷然,不苟言笑的,但也是体贴、温和的,她何时见过他如此震怒的模样?
实在想不明白纪厉在想什么,不顾常伦理法,费劲波折、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囚在宫里,可眼看已是快两个月了,她却再未见过他一面,总不会是他对她的情谊,是既不许旁的男子得到,但自家又不染指的那种别扭情结吧?
婉贵人、宁常在等已有五人得过恩宠了。姚玉欣抚上发髻,她发里插着的金钗尖端是用白铜包裹着的尖锐,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刺伤皇上是万万不能的,自裁恐亦是不能的,或许只是一种安慰,一种手段,现下的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承宠的……
“媛贵人……”周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姚玉欣点点头,回身走进。
徐盛,那个冷面的玉儿郎竟和五皇子身边的唐河一样,是一样的身份,姚玉欣边行进,边神色黯然,兰雅做的秀活现下都在她的手里,不管徐盛是怎样的身份,总是兰雅的一片痴情,想着找个机会,把那些给了徐盛,也不枉兰雅一片心意吧……
也就是刚刚进殿坐下,姚玉欣还未来得及喝一盏热茶驱驱寒,便听见外面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嫔妃等级,参照清朝:皇后一名,皇贵妃一名,贵妃两名,妃四名,嫔六名,等级比较低的有贵人、常在、答应,名额没有限制,一般秀女都是册封为后面的贵人、常在、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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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二)
姚玉欣听见通报声略微一愣;之后便起身迎到殿门口。
天寒;纪厉亦是裹着裘皮衣裳;穿得暖和;他眉目清清淡淡的往里行进,一边迈进殿来,一边脱着外面的裘袍,递于身边跟着的徐盛。
姚玉欣恭恭敬敬的施礼。
纪厉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挑眉;“起来吧。”然后,走向姚玉欣。
眼前的娇人,峨眉淡扫微颦,颊面不笑却媚,人瞧着虽比两月前略微清瘦;但气质神韵却也少了之前那种少妇独有的绰约风姿;多了些以往的空灵超脱之美,纪厉没由来的心情微好,他撩起袍子,盘腿坐在了榻上。“宫里可还住的惯?”
纪威还病着,她又是情非所愿的留在宫里的,何况宫里还有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又如何能惯?“左不过吃饭睡觉的地方,还好。”
已经算是忤逆的话了,姚玉欣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周生生瞬时便被激出了一身冷汗。虽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有那么些个与众不同,可当今圣上杀伐决断、雷厉风行,自打还是皇子时就有冷面王的称号,这当了天子,便更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有一丁点的放肆,可现下媛贵人这般讲话,他着实怕惹恼了这位普一登基,便功绩累累的帝王,到时可还了得?“回皇上,”周生生忙跟在姚玉欣的话后面说道,“奴才刚来时,我家主子只能喝下半碗稀饭,或是压根就不吃了,但是现下有的时候已经能吃掉一小碗的白饭了。奴才想着主子必是在慢慢适应。”
这话答得婉转,亦是实情,姚玉欣抿抿唇没有说话。
纪厉看向周生生,淡漠的声音里有些个舒心的意思,“你差当的好,若是你家贵人每顿都能吃下一小碗的白饭了,朕便赏你。”
周生生叩头谢恩,纪厉挥挥手,指着身边,对姚玉欣说,“坐,”然后端起竹意给上的热茶,轻啜了一口,“知道朕为什么近两月未来看你吗?”
方才一直站在殿门口,姚玉欣身上的寒气还未缓过来,她端起桌上竹意已经给她换过的茶,亦是喝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莫不是怕落人口舌?”
姚玉欣的态度依旧是不敬的,可纪厉就像没察觉一样,或许他压根就不希望姚玉欣把他当皇上,虽明知她是故意的,他却真心希望她在他面前就做她自己。只是断没想到姚玉欣会这样回答,他身为帝王有何可怕的?纪厉一愣,问道,“朕为何要怕落人口舌?”
强占弟媳,还不怕落人口舍吗?姚玉欣默,但好歹的没这样答话,之前纪厉的雷霆震怒还历历在目,上次他虽只是出言恐吓、佛袖而去,但若是她一再撩拨,那就指不定是什么结果了,姚玉欣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前面的答道,“那是怕把玉欣更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更?纪厉拿眼扫到周生生,问的却是姚玉欣,“怎得?你听到了什么?”
“无非一些有关玉欣身份的说法罢了。”姚玉欣淡哂,顺着话无意的应道,“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有些个议论也委实正常的很。”
“朕未曾听到什么,”纪厉蹙眉,“周生生?”
“奴才在,皇上日理万机,自是没人敢在皇上面前嚼舌头根子,而下面……,主子进宫那天,毕竟当值的宫人也不少,私底下就有些个长舌头的搬弄是非……”
宫人搬弄是非,难保就没有哪个嫔妃的背后指使,即使没有人背后指使、煽风点火,怕是真有人议论起来,那因着姚玉欣的身份,也有些个嫔妃轻视她或是给她添堵,纪厉面色微沉,“你怎得不早报我?”
纪厉在南疆沙场,南征北战数年,将士尸首里摸爬滚打,见惯了血腥和杀戮,他平时便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煞气,待一旦微有脾气,气势便会更加骇人,何况现下他又贵为了九五之尊。
周生生原本侍立一旁,他刚才刚得了夸奖,现下却又是脑袋拴在了裤腰上,主子语气不善,他便忙将跪了下来,“回皇上,这宫里捕风捉影的事多了,奴才也没个真凭实据,不敢轻易造次。”
周生生说的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