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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宋家更感激我了。硬是把我原来住的客房搬到了离宵的旁边。
嘁!这不是存心考验我的意志力嘛!
不行不行,我得走!
可是好象又走不了,宋父硬是把我留了下来,说要好好款待宋家的恩人。
恩人?还真不习惯这个词,但我还是留了下来。因为离宵看向我的眼睛,满是期待。
我在离宵的家里一住便是三月有余,重新又回复到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在后院种上新的花,然后弹琴给我听,我还是教他武功。
我早已发现,离宵看向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单纯。
虽然故作不知,但我却又无时无刻不偷窥他的动向——除了我,他的眼神还会飘向何处?
费中原来访。
宋父和离宵一同迎接他,我躲在深处。
费中原对离宵的感情,我还不清楚?
我不自禁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中原上门,是因为心里有疑惑,因为他看着离宵踏着古怪的迷踪步法飞出宫殿,飞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想知道,离宵的这路步法,是如何而来?他更要知道,萧御寒这个男人对离宵而言,到底是什么人——朋友?师傅?亦或是——情人!还是真如离宵自己所言,只是恩人而已?
所以他找了个理由独自与离宵在花园中饮茶。
“好茶。”中原微笑道,“公子的茶果然与众不同,茶中居然带有一股淡淡的秋意,令人回味无穷。”
离宵笑得俊朗,让中原呆呆凝视而不自知。
“那是御寒教我的——”他从袖中取出两片火红的枫叶,“将枫叶或菊花泡入茶中,会有意料不到的惊喜呢。”
“御寒……萧御寒……”中原沉吟,“他——教你武功,是吧?”
离宵惊异的望着中原,“将军如何知道?”
果然。
“御花园比试琴艺之时,我就发现公子的步伐不再如当初那般虚浮,显是练了内功所致。”中原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离宵点点头,“正是因为在下受了将军一剑之后,御寒怕我再为人所伤,所以开始教我练剑。”
“那么……你们认识已经很久了?”中原问出重点。从中剑那日到现在,已近两年。
离宵突的脸色一白,这件事情若是被皇帝知道,不知会有怎样的风雨?虽然自己与御寒在宫中时只是君子之交,但皇帝不会这样认为,说不定还会……对御寒不利!
中原一看离宵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这是宋公子的私事,在下不该多问。”
“不……”离宵叹口气,“费将军是离宵的恩人,离宵不愿欺瞒将军。”于是,他将自己如何与我相识之事一一告知中原。
中原听得不停的笑,那些我骂离宵的话,那些对酒当歌的快乐……
“原来是这样。”中原完全相信离宵所言非虚,但也从中听出离宵对我的情义非浅。
“只是请将军代离宵保密。”离宵恳请道,“我怕……”
“宋公子放心,费某不是多事之人。”中原岂会把这些事告诉皇帝?让他一怒之下斩杀离宵吗?绝不可以!
“多谢宋公子解了我心中的迷惑。”中原准备起身道别,想到些什么,道:“后日是小弟中南三十岁的生辰,想请公子同往,不知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离宵笑道:“费将军的好意在下岂能不收?”
“那就好!”中原笑道,“后日中原亲自来接公子。”说着,他有些激动的握住离宵的手,“公子且莫忘记!”
中原走后,我闷闷不乐的盯着离宵的手看,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水池边。
“你干什么?”离宵不解的问我?
我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按入水中,轻柔的为他擦洗。
离宵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我的动作,不自觉的微笑。
费中原果然一大早便来接离宵去他弟弟中南的府上庆生。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君子了,居然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混进了费中南的府第。
费家两兄弟,都是皇上的宠将,所以来贺寿的人,还真是不少,热闹得很哪!
中南见到哥哥把宋离宵请来,不禁有些惊讶,毕竟,认识离宵的人不少,知道他身分的人更多,皇帝没多少宠妃,但却有一个刚被遣出宫的男宠,这等事情,天下皆知。大哥怎么居然还把他带来了?
听到有些人议论纷纷,中南有些不满,却没在脸上表现。依然礼数周到的请离宵入座。
离宵仿佛没有听到那些伤人的话,笑话!离宵心中冷笑,现今的宋离宵岂是这些人几句话便可以击退的?脸上不仅神色自如,几杯酒之后,整个人更是清丽难言,光彩四射。
议论的声音逐渐低落,惊艳的神色开始在众人眼中流露。就在此时,中原却在离宵耳边轻语,之后,两人一同离座入内。
我暗暗心惊,他们要做什么?难道费中原真的不怕众口难调流言绯语吗?
“费将军!”离宵惊呼一声,“这把剑在下不能收!”
中原手执一把冷气森林的宝剑,趴在屋顶上的我看得眼都直了!心中暗赞:好剑啊好剑!如果离宵不要,我就……咳咳!
中原轻抚剑鞘,叹道,“这把青玉剑也是我一年前无意所得,只是每每看到剑鞘上的诗句便忍不住想到一个朋友。”
离宵的眼光落在剑身上,轻轻念出上面的诗句:“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突然明白什么,身子往后一退。
“费将军!”他沉声道,“离宵另有要事在身,请转告令弟,在下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即走,毫不迟疑!
“离宵!”中原情急,拉住他的手臂。
“费将军,”离宵客客气气,冷冷淡淡的道,“请将军自重。”
中原一怔,只得放手任他走。
离宵受惊了!
我暗自偷笑,费中原的行为也算是含蓄了,但还是吓到了离宵。这家伙怎么还是那么单纯!
回到家中后,离宵来找我,我当然比他早到。
他看着我,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那无限烦恼,尽在其中了。
我也不问他,只说:“我有一套剑法,你要学吗?”
“什么剑法?”他低低问我。
“忘忧剑!”
我在园中将忘忧剑舞给他看,他呆呆的看着,直至我一路剑法使完。
“忘忧剑真能令人忘忧?”他问我。
“……世上何物能令人忘忧?”我反问。
他恍似明白了什么,笑了:“谢谢。”
“既然谢我,还不取琴拿酒?”我笑道,“有你一曲琴音,便能令我忘忧!”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无忧可忧!
我喝着陈年的竹叶青,听着离宵的琴曲,不知不觉就有些醉了,奇怪,我平时没那么容易醉的呀。
我走向离宵,拉住他的手,一个不小心,连带他滑倒在地。
在地上就在地上吧。我不起来,也不放他起来。
我就和离宵躺在草地上,让他靠着我,轻轻的他在我耳边唱:
“梦醒莫计落花数,人间微醉好入眠,愁尽千杯眉上绕,笑问何人共与醉?”
“寒宇苍穹谁为主?天地空茫一水间,欲揽风云江湖笑,踏雪行歌任风流!”
我听着听着,眼前的景色迷茫起来,离宵的笑容说不出的诱人,他埋头在我胸前,轻轻叹息,我心头忽热,一把抱紧他纤细却紧致的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眼睛比星辰还要明亮,他的唇比玫瑰花瓣还要温柔,他的身体,比玉更美……
22…26
其实,我很想开口向宋父要个人,当然就是他儿子宋离宵。可我不敢,他刚刚夺回自己的孩子,怎么肯轻易又拱手让人?
再说,我要了他以后呢?我问自己,带着他一同闯荡江湖吗?想起来好象很美,但实际上……就不知道了。餐风露宿,他受得了这个苦?
何况,离宵他肯吗?我问自己,理智告诉我:他肯的。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个人的呀!
因为我看见,那块碎成两瓣的血玉,被他粘好后珍而重之的放入了一块檀香木的盒中。而我送他的玉,却不知在哪里。
我为此很是吃味。
吃味!
我惊了惊。怪不得师傅说我有桃花劫,果真是有!
二师弟突然寄给我两匹骏马!
我望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心怀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又为什么突然寄马给我?
打开师弟的信一看,差点没呕血:
师兄:
师傅飞鸽传信告知徒儿们,大师兄你桃花劫数难逃,因此 特命徒儿们准备贺礼。以敬未来大嫂!
这两匹骏马乃小弟从大宛国得来,日行千里,珍贵无比,权作是师弟们的心意。请师兄收下!
另,师弟妹们想念师兄得紧,师兄何时将大嫂带上山来让咱一开眼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