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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小揉著肚子,头也不回地跑了老远,又怕那人临时变卦把自己给逮了回去,只得一路上抱著肚子不断哀叫,好似怕他人不晓得这一“大闺女”内急。容小小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才胆敢回头一瞧,见也没那红衣母老虎凶神恶煞地追来,抚著自己的胸口,魂归似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容小小四处兜转,急得满头是汗,却不知这端木涵的屋子是在何方。容小小一句句你奶奶的,心中就怕耽搁久了让那人起疑,到时候不只那端木头倒大霉,就连自己也逃不了这狐狸口了!
容小小这人虽是有些小奸小恶,一旦认定了,即便嘴上不承认,也是彻彻底底的死心眼。
容小小远远瞅见那日领著秃头小和尚,欢喜地大叫一声,连忙追了上去。可怜那小和尚听见声声叫喊,回头一瞧──娘勒!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大白天地飞奔而来。小和尚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儿就这麽晕了过去,领子却让那女鬼抓著摇著,小和尚那个怕啊,嘴里直喃著“阿弥陀佛”。那容小小哪里晓得这小和尚犯什麽癫,转念一想,气得跺脚,骂道:“你奶奶的死秃驴!快带小爷我到端木涵那里去!迟了我要真便鬼了也要来找你!”
那小和尚连滚带爬地急忙站了起来,大颤著,抖道:“走、走、走这、这、这……”
容小小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拍了拍小和尚的脸,就要顺著那一条廊道走了下去。不想,容小小迎头撞上一人,整个人往後一推,只见他晕得揉著脑袋,定睛瞧了瞧,居然又是当日撞上的那个仆人,容小小见那人同是愣愣地瞧著自己,先是满腹怨气,後才想起来那小和尚说过,这人可是端木涵的小厮,急忙凑上前去,拉住那人的双手道:“快!带我去见端木涵!”
那人依旧是愣愣地不说话,容小小从方才到现在也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心中很是害怕那天宫宫主找了过来,又见此人呆呆站著,正要发火,就听见那一把容小小曾经惧之入骨的声音──“小小?”
果真,容小小转头一瞧,就见那站在前头的清雅俊逸的翩翩公子,貌若潘安,此人除了是那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端木二公子、唐老门主的乘龙快婿,还能是谁?容小小原来是有满腹子的话儿要说,却在瞧见那双如火的眸子的时候,心中一跳,见端木涵眼中带喜地疾步而来,连忙跳著退了好几步,叫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儿!对!十步远──!十步!”
容小小一番比手划脚,语气里也是没由来的紧张,大腿那五个窟窿好似又在隐隐作痛。端木涵闻言,先是微顿,却从了容小小的话,离了十步远站定,然而一双凌厉地目光扫过了那站在一边的小厮。那小厮抖了抖,连忙福身离去。
容小小见再无外人,便要急急告知後快快离去,端木涵却先道:“小小,你过得……可好?”容小小皱了皱眉,脑中立马想起了那狐狸精似的貌美宫主,还有他手中那一把狰狞的骨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嘴角一抽,道:“你试试让狐狸精不时一个巴掌一颗糖地伺候著,就知道好不好!”转而斜眼看那端木涵,又道:“不过,总比被变态利用著好……”
端木涵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听那容小小一声咕哝,脸色蓦地惨白,正要走前,却猛然想起容小小的话,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道:“小小,那一夜……是我──那是因为,你要离开──”容小小连忙摆手,“得、得、得!这我们兄弟俩的破事以後再说,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保命的!”容小小这番也不是没有道理,要真让端木涵再说下去,指不定又是没完没了。
他虽然不恨端木涵,却不代表自己还会相信他。
端木涵听那一句“保命”,神色一凛,容小小环顾四周见无人,就要开口,端木涵却道:“小小,我们进屋说罢。”容小小眉眼一跳,又听端木涵说:“我什麽也不会做。”
容小小只得跟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好似做贼心虚,回头对那端木涵立马道:“木头!我和你说,那什麽图腾都是假的!你们都被骗了!快别争了!回家娶老婆抱娃娃去!千年老妖要杀你!你今天赶紧收拾东西!”容小小这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模样儿却是真真正正地在为端木涵著急,端木涵原先听那容小小所言,果真有些吃惊,而後便是沈默地听著那容小小劈啪说著。
“……所以说!这是千真万确的!那狐狸精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歹毒的计策!木头!反正你哥哥弟弟也没了,你争个屁啊!你奶奶的!咳咳……茶水拿来,口渴!”端木涵笑著递了茶上去,又伸手替容小小顺气,转而却抚过容小小的发鬓,叹道:“你……瘦了。”
容小小差点儿将一口茶水对著端木涵迎面喷了出来。
“你、你、你──”容小小连忙退後,骂道:“你奶奶的!不是和你说十步!十步!!”容小小呼了口气,翻了翻白眼,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像大姑娘了──这都要怪那公狐狸精,谁让自己老担忧著会被发情狐狸给奸了,现下是草木皆兵,就连这端木变态也不自觉地被他拿来和公狐狸精联想在一块儿……
端木涵站在原处,手仍旧僵在半空中,不见收回。容小小又惧那端木涵突然发疯,只得道:“我要说的、就、就是这些──给,杯子。我、我、我先──你别过来!”容小小很是滑稽地摆手,想来真是怕极了那端木涵。然而,却听那端木涵道:“我听你的,我不争。”
端木涵抬眸又道:“小小,我只听你的。”
容小小撇了撇嘴,突然觉得眼角泛酸,摆了摆手,离去前只扔下一句:“我们兄弟情份就到这儿,谁也不欠谁。”
端木涵看著容小小离去,久久无法回神。目光望著适才抚过容小小发鬓的手指,微微俯首,将容小小随意搁在一处的杯子。举起,将里头残留的茶水,饮尽。
良久,眼中柔情退去。
“容小小,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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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小慌慌张张地溜回去,正逢红莲美人由武台上跃下,浑身带著一股戾气,就连眼眸中也是隐隐带著煞气,直把容小小瞧得胆颤心惊。低头瞧那红莲手中的鞭子似乎更加红豔,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那天宫宫主身侧。
“等──妖、妖女──!!”那台上传来嘶哑的声音,尤其那一声妖女更似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容小小转头望去,当下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了上来,那台上一人,手中的剑嵌入石板之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身道服染成了暗红,胸口鲜血汩汩,披头散发,已然是强弩之末,却依旧不顾弟子搀扶,一双血丝满布的眸子死死睁著。
此人正是当日大殿上出剑的玄阳派须衡道长,当时受那红莲一鞭,剑由手中脱出,本是一大耻辱,如今却在众武林英雄面前惨败於一女子鞭下,这一口气叫他如何能忍。这须衡道长以使剑见长,尽其半生才悟出了一套空灵剑法,却远远不敌红莲那一套凌冽多变的鞭法,百招之内,终究是负伤难行。红莲见那须衡无法再战,本就要收鞭而下,然而这须衡苦苦纠缠,最後便落到这一番田地。
眼看那须衡道长一手就要废了去,老枯方丈低叹一声,轻喃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众英雄今日到此本是比武切磋,武学之道深难测,这一战是红莲姑娘胜出,众位可还有异议──”那须衡道长闻言,眼眸一瞪,气得一口鲜血哗啦而出,正对著那天宫而来。
容小小只瞧见眼前血花溅出,台下好几人涌了上去,一口一口叫著师傅,个个目光凶狠,激昂愤慨,好似恨不得将那天宫宫主挫骨扬灰,只是,待抬头见那冷傲慑人之姿,隐隐之中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逼来,哪里有人敢直接出言忤逆,那嫋雄之气浑然天成,只听他淡淡一笑,抬首对著老枯方丈道:“这到底是我等天宫出手过重,红莲,改明儿给须衡道长送上渥灵丹,上门赔个不是。”众人闻言不由得脸色僵白,只因这渥灵丹是万里难遇的圣品,但凡习武之人服下便能平白增长数年公里,若是常人也能延年益寿,虽不是万能灵丹,却是能除百害、治百病的奇丹。
老枯方丈不好多言,心中微冷,虽说这天宫不属武林正道,且行事诡谲怪异,多年来行恶无数,可如今见来,只怕这正道之中,坦然之辈也是寥寥无几。只不过处之地位不同,这天宫注定要与正道背道而驰。老枯方丈思及此,想起当日那盒中之物,不免长叹一声。
容小小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