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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阳侯想插手“麒麟楼”?这事儿绝对不行
当初魏青岩可是与他商议好,“麒麟楼”侯爷不管,可如今魏青岩不在,他便想插手进去,有何目的?
宣阳侯有意斥骂,可话至嘴边又吞咽回去,只摆了摆手让林夕落退去。
林夕落行步出门,想到宣阳侯刚刚的话只淡淡一笑,真当她是个匠女了?还想插手‘麒麟楼’,不允她对梁家的事上心,万一把魏青岩卷进来怎么办?这里面的事不搞清楚,她绝对不答应
林夕落没有回院子,而是又去了“麒麟楼”,魏仲恒与林天诩还在那里跟随临沭县习课,而她也需要离开侯府静一静。
跳离是非之地,她去了“湖心岛”,如今“湖心岛”内还在修缮,尽管石板凌乱,林夕落看在眼中却心中欢喜。
自魏青岩离开,她好像没笑过了吧?
林夕落在这里闲散的溜达着,心中仍然想着梁家的事,而未过一会儿,身旁却又有人来,侧目看去,却是福陵王。
“王爷。”林夕落退后两步行礼。
福陵王看着她,“还要退后两步?本王就那么吓人?”
林夕落苦笑,“扰人心。”
“何事?可用本王帮忙?”福陵王倒没再刻意上前。
林夕落上上下下看他半晌,“倒是要向王爷请教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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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秘闻
这是林夕落第一次与福陵王正儿八经的交谈。
起初林夕落心中保持质疑之态,在福陵王开口之后,她便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听这位不靠谱的王爷解析这不着调的事。
“依本王所听、所闻,以及五夫人刚刚所讲之事,此事不是齐献王所为,但你可莫忘记还有一个人,一个极其关键的人。”
福陵王卖了个关子,林夕落忍不住当即问道:“是谁?”
“太子。”福陵王二字出口,却让林夕落愣住了。
太子?想起上一次太子周青扬亲至“景苏苑”时的场景,林夕落更多几分沉默。
这一位病弱体虚、貌似和蔼温雅的太子,宣阳侯不一直是力挺他的吗?他在这时候会有什么动作?
林夕落纳罕之余,不免看向了福陵王,福陵王自知林夕落之意,倒是脸上多一份苦涩,“说起来这件事或许也与本王脱不开干系。”
“福陵王细解。”林夕落格外镇定,没有埋怨、没有急迫,只心绪淡然的等着福陵王将此事和盘托出,关系重大,她必须要把此事的利弊关系搞个明白,别被人捅一刀还不知是谁下的手。
福陵王倒讶异她忽然平静下来,口中道:
“太子殿下身子弱,你上次得以见过他,应该心中有数,齐献王母妃虽是贵妃娘娘,可太子殿下对齐献王倒并不忌惮,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他都握于手中,而且已有皇子诞下,论承继皇位非他莫属,这乃无可厚非之事。”
“可身虚之人不免也会心虚,本王常年在外四处游玩,不似齐献王等人就在他的面前蹦来跳去,无论是嚣张也好、还是巴结也罢,无一能逃脱他的眼中,故而他才有意说那件恶心人的婚事,就看本王肯不肯咬牙将这委屈咽了肚子里,得他呼来喝去一般使唤了。”
福陵王冷笑一声,“可本王不肯如他心意,恰巧魏青岩也有意寻本王,这‘麒麟楼’乃皇上御赐,所经之事你知、本王知、宣阳侯知、如今父皇也知,唯独太子殿下不知道,他乃太子,天下事怎能有他不知晓的?而如今父皇带你男人出巡,特派太子监国,他本就想趁这功夫把‘麒麟楼’的事搞个清清楚楚,恰巧有这个机会,他怎能放过?”
林夕落听了福陵王的话,心中骇然半晌,不过误闯个屋子,却被拿来掀起如此轩然大*,他们这脑袋都是如何长的?
魏仲良误闯了屋子,本是罗涵雨,如今换成了梁琳霜,而梁长林心曾巴结侯府要让魏仲良娶梁琳霜,可如今却豁然变了,直接要上奏请皇上做主,而且还硬逼着林忠德不许徇私,否则便要去寻皇上告御状。
芝麻大的事能闹翻了天,若是当初魏青焕与宋氏得逞,成了魏仲良与罗涵雨,这件事恐怕就更大了
即便罗家与宣阳侯想以事压事,都力不从心了……
为了政治利益,针别儿里能钻进去头猪,心眼子都怎么多呢?
林夕落将福陵王之言消化片刻,便是自言自语的疑惑道:“可五爷已离开,王爷您在‘麒麟楼’,这件事他能问谁?”
“宣阳侯”
林夕落心中想到侯爷,而福陵王也恰巧话从口出。
福陵王倒是涌了笑,“五夫人果真聪颖,自问自答了。”
“太子殿下在等着侯爷主动把此事告知,由他经手,那王爷也好、侯爷与五爷也罢,不都成了他麾下驱使之人?这里还有何意义?为何要把林家也扯进来?”林夕落依旧低声嘀咕,福陵王在一旁苦笑:
“本王虽未亲眼见过五夫人雕字,可听五爷所讲,这件事如今除却五夫人之外,还未有他人有此手艺吧?他不把林家牵扯进来,您撒泼打滚子不肯赏这份脸面怎么办?”
前一句是正话,后一句是挖苦,林夕落撇了嘴:
“合着都是因王爷不肯娶我姐姐引发出的事儿,一个病秧子,还心中如此大仇大恨,至于吗?”
“如今这位太子殿下恐怕对本王已恨之入骨,故而时至今日本王都未曾进宫,他不仅仅是病在身,而且病在心、病至骨子里。”福陵王啧啧感叹,林夕落点头道:
“就好似狗叼了一块肉骨头,即便你不伸手,只是多看了那一块肉骨头两眼,狗都会以为你想抢,等着你来抢不妨先咬你两口、以防万一……”
福陵王瞪了眼,对她这一番形容说辞不知如何评价,只觉额头冒汗,琢磨片刻则道:
“五夫人的形容……虽糙,却很贴切。”
林夕落自不管福陵王在一旁瞪眼惊愕,心中则在想着太子监国之事……
“王爷与五爷是否之前便曾想过会出这番问题?”林夕落心中纳闷,魏青岩虽不得不走,但魏青焕与梁家来往他是知道的,当初与福陵王携手,恐怕也会提前预料到太子殿下的手段,他不会一点儿安排都没有吧?
福陵王耸肩,“这事儿即便本王与他都想到又能怎样?关键是看宣阳侯能不能挺得住。”
林夕落沉默了……
皇上如今不在,魏青岩也不在,福陵王所说之事恐怕宣阳侯也心知肚明,可他会就此屈服?还是……
如若宣阳侯不肯拱手供上、太子殿下的疑心定然更重,他这般动作,无非是对他承继皇位之事不得心中安稳,如今监国之时,如若外方出了事,他岂不是可借此机会……
林夕落看向福陵王:“他不会野心更重吧?”
福陵王在一旁卖关子道:
“本王怎能知道?这些年本王一不上朝、二不问政事,也不过是听两句传闻八卦,自己在这里瞎嘀咕瞎猜,怎能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动向。”
“说谎的人烂舌头”林夕落话出狠言,福陵王又是一惊,“告诉你,本王能有何好处?”
林夕落琢磨琢磨,“没好处。”
“没好处本王为何要说?”福陵王正事说完,不免又挂上了玩世不恭之色。
林夕落撇嘴,“不说就不说。”
福陵王凑近,“你就不好奇?”
“王爷不想说,我好奇有什么用。”林夕落起身,准备静一会儿独自把这件事再好生想一想。
福陵王眼见她是真要走,忍不住道:“你就不再多问几句?”
“不问,王爷不必送了。”林夕落说罢,直接离去,福陵王当即怔愣原地,女人的好奇心,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
林夕落离开,则去了后方的书屋听林竖贤教习魏仲恒与林天诩二人习书。
二人朗朗读书之声,反而让她杂乱的心平和下来……
林竖贤看着她静思而坐,本想过来问几句却停住脚步,豁然想起曾经她去自己家中静思看书,不也是如今的模样?
甜、苦交杂之味实在难品,林竖贤心中苦笑,不免继续教起魏仲恒与林天诩读书行字来。
林夕落看着二人字迹格外规矩,而她不妨也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字迹刚劲有力,棱角更为分明,行草飞白潇洒,倒是比以前多几分大气。
林竖贤看入眼中,心中如此评价,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