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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三娘的话最多,邵惠的话最少,雷霖虽是冷傲,也会在三娘的挑逗之下与任天凤作礼貌上的交谈。
只有邵管事异于常人,自始至终,他硬是没有吐露过片语只字。
饭后三娘提议要到城里作半日之游。
除了她,自然还有雪鹤雷霖及任天凤了。
任一公反对,任夫人在微笑着,似乎饭后的余兴,是经过事先安排的。
人,是有感情的,纵然是素昧平生的人,只要作几次有计划的的接触,情感就会很自然的产生出来。
何况雷霖,任天凤都是一般的英俊,一般的美丽,他们是应该彼此倾慕,而乳水交融的。
他们的情感的确是迅速的增长,结伴出游也成了每日必修之课。
这天他们留连的秦淮河上,一叶画舫,徜佯于绿水碧波之间,再加上些壮观的楼阁,盈耳的歌声,实在足以陶情冶性,增加生活上不少情趣。
只是任天凤好像没有注意这些,黛眉深锁着,美目中是一片迷茫、空虚,而颓伤的眼神。
这些雪鹤霖全都瞧在眼里只是人有点难已理解。
凭他的条件,自信是可以获得任何一个女子心许的,难道是这位凤姑娘会对他有所不满?
如果换在任何一个女人,他早已绝裾而去了,但,偏偏也对凤姑一见钟情,而且越陷越深,几乎到了无力自拔的境地。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凤妹子……”
“嗯!……”
“小兄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小兄年近三旬,从未接近任何一个女性。”
“哦!”
“但自从见到凤妹之后,就被你那绝代风华所倾倒。”
“嗯……”
“也许,小兄不配,才使凤妹这般落寞……”
“嘿嘿,银样鼠枪头,本来就是不配,阁下总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这冷语相侵的不是任天凤,如果是她,话说得不会这么难听,这么绝。
因此,雪鹤雷霖及任天凤全都愕然向说话之人瞧去。
那是另一画舫,四名汉子正在船头对酌。
这四人有三个都在四旬以上,只有一人身着黄衫,年龄约莫二十四五岁。
雪鹤雷霖向他们打量一眼道刚才说话的是那一位。
黄衫少年道:“是本公子,怎么?你可是不服?”
雪鹤雷霖露煞光,冷冷道:“你是神箭帮的门下?”
黄衫少年道:“总算阁下还有一点见识,不错,本公子正是神箭帮的少帮主常金龙。”
雪鹤雷霖道:“神箭帮不过是一群江湖败类罢了,咱们换个地方,少爷教训教训你。”
常金龙道:“那儿风水好,你选吧,本公子包管摆平你就是。”
雪鹤雷霖回顾任天凤道:“对不起,凤妹,你先回去吧!”
任天凤摇摇头道:“不,我要跟去瞧瞧。”
雪鹤雷霖道:“打架有什么好瞧的?回去吧,凤妹,女孩子是不应该瞧看凶杀斗狠之事的。”
任天凤冷冷道:“你是怕无力量保护我?”
雪鹤雷霖方自一怔,常金龙的讥笑之声已遥遥传来。
“不要怕,姑娘,他无力量保护你, 自有本公子一肩担待,来吧,咱们欢迎你。”
雪鹤雷霖牙龈一咬,道:“好,咱们去。”
在北山脚下,常金龙等列阵以待,这四名神箭帮的高手,好像当真要摆平雪鹤雷霖似的。
面对四名强敌,雷霖没有丝毫怯意,健腕陡的一翻,一柄状如灵蛇的软剑已然挺得笔直。
“不要再浪费时辰了,那一位先来赐教?”
怀抱软剑,傲立如山,雪鹤雷霖果然名不虚传。
神箭帮的四名高手忽然面色一变,他们似乎是瞧走了眼,直到此时才发觉这名白衣少年大有来头。
跟随着常金龙有三人之中,有一名护法级的高阶人物,他踏前两步,双拳一抱道:“少侠,可是排教教主胡大侠的高足雪鹤雷霖?”
雷霖冷笑道:“不错,雷某确有那么一个事匪号。”
那名护法道:“这是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在下原海,谨代表敝帮少帮主向少侠表示歉意。”
雪鹤雷霖道:“表示歉意么?不敢当,再说,神箭帮威震江湖,雷某也高攀不上。”
原海道:“这么说雷少侠是不接受咱们的道歉了?”
雪鹤雷霖道:“那就不必说废话了赐招。”
常金龙摘下一对奇门兵刃“剑箭环”。纵身一跃,奔到原海的身侧道:“原老请稍退,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原海道:“杀鸡焉用牛刀,少帮主只要替老夫掠阵就是。”
常金龙道:“不,这是我自己的事,如若我接不下来,原老再出手也不迟。”
原海拗他不过,只是退后五尺。
常金龙先向立身三丈外的任天凤瞧了一眼,再瞅着雪鹤雷霖,冷冷一哼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死不要怨咱们神箭帮不讲交情。”
雪鹤雷霖道:“雷某不懂这些,你尽管出手就是。”
常金龙右臂一晃,左手的剑箭环迎胸直攀,剑环带着劲风,攻势凌厉以极。
雪鹤雷霖一错步,软剑一颤,斜切常金龙的左腕脉门,时间火候拿得丝丝入扣,常金龙的左臂一吐,急收右臂以怀中抱月之势,急袭雷霖的左协,来势之急,宛如天河倒泻一般。
这是剑箭双环“三环套月”的招式,虽然算不得什么奇招绝技,这位少帮主使得轻灵巧快,显出他确有一身不凡的功力。
雪鹤雷霖估不到对方变招如此之快,经连换两次身法,才将这一招避让过,现在不得不对常金龙刮目相看了。
但常金龙帮究竟技逊一筹,十招以后,他那剑箭双环不仅无力攻敌,连自保都有点难从心。
为了少帮主的安危,原海及另两名神箭帮的高手一起加入战围。
在长江黄河两岸,排教的势力十分之大,教中的弟子除了武功,还会一些含沙射影的邪门法儿。
因此一般人都不愿得罪排教,如若被迫动武,就得往死里招呼。
这是神箭帮不惜以为胜的原因,他们存心毁掉雪鹤雷霖,以免除今后无穷的后患。
这场怵目惊心的恶斗并未引起任天凤兴趣,她在一块山石之上坐了下来,但是目注斗场但神情上却显得一片冷漠。
忽然……。
“姑娘,令友身陷重围,你不想助他一臂之力?”
“啊!相公,是你……”
任天凤猛一旋身,像风一般向后面扑去。
她似乎忘了她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深闺弱女,这返身一扑,竟像陨石一般的摔下巨石。
“你是怎么啦?姑娘。”
她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娇躯便已被人托了起来。
那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者,想不到他的身手竟是如此之高。
他将任天凤放置地上,然后目光灼灼的对她凝视着。
“姑娘,咱们似曾相识……”
“相公,你难道瞧不出,我是你的妻子?”
任天凤是金陵福绅任一公的独生爱女,也是一个小姑独处尚无郎的名门闺秀,她竟将一个鸡皮鹤老的陌生老者认作丈夫,难道她又患上了离魂症不成?
白发老者忽然面色一整,道:“你是红莲?”
任天凤珠泪双垂,凄楚的一叹道:“是的,我是水红莲。”
白发老者道:“但……”
任天凤幽幽道:“我在皱家别墅失手被擒,他们便迫我吃下一种药物,然后将我加以改造,最后硬说我患了离魂症……唉,………”
白发老者听完她的叙述之后,仍以怀疑的目光,瞅着她道: “痣可以加点,酒窝多是天生,这……咳!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任天凤急道:“这么说相公还是不相信我了?”
忽然她面色一红,螓首一垂接道:“如若我能说出除了夫妇,别无人知的隐事,相公能够相信么?”
白发老者道:“你说。”
她说了,但却娇羞万状,像是有地缝都会钻下去似的。
因为她说的是除了夫妇之间无法知道的隐事,虽然他们看着无限的恩爱,但这等事儿是只可意会而无法宣之于口的。
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白发老人一把将她搂了过来道:“你当真是红莲,唉,叫我找得好苦!”
是的,任天凤就是水红莲,白发老人自然是石枫了。
水红莲无限委屈的道:“可是,相公,他们使我面貌全非……”
石枫道:“不,红莲,你比以前更美了,他们将你改造,是一种画龙点睛的手法。”
水红莲道:“你喜欢这样?”
石枫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