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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放下手中的笔,踱步到刺客跟前的椅子边,坐下来。她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乱蹭的刺客,笑问:“为什么来害我?”
“你知道我是谁么,敢这样对我,快给我松绑!”
“你知道我是谁。”清玉陈述道,回答了刺客的问题。
刺客一惊,尴尬的不动了。
“别跟我论身份,你比得过我么?”清玉讥笑,扬眉对上刺客的眸子,“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敢来,谁叫你来的?还有,上次在詹家,你擅闯我的住处,又是谁撺掇你的,亦或是这些皆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上次?詹家?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刺客惊恐的垂目看着自己蒙着好好地脸,松口气。佯装听不懂清玉的话。
“你还要我把话说得多直白,秦班。”清玉凌厉道。
秦班听见清玉亲口叫自己的名字,好像一下子被雷劈了一般,错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瞪大眼。半晌,他才缓过来,磕巴的询问清玉是怎么知道是他的,明明没有拆掉他的蒙面。难道刚才趁着他昏迷,她们已经偷偷看了?
“下次做刺客,记得换双鞋。”清玉冷笑。
秦班一愣,缓了会儿,突然笑了。“不曾想王妃这般关心我,竟记得我今日穿的鞋子是什么样的,在下荣幸之至。”
“你是该觉得荣幸,对于害我之人,我向来记得尤为清楚。不过,托你的福,打今儿以后,我怕脑子里便可少记一人了。”清玉淡淡的解释道。
“谁?”秦班惊恐的问他,心里惴惴不安。到现在这时候了,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可怕。“你、你、你要我把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水,玷污你的名声。我不好了,你也别想好到哪去。”
“是啊,世人就是这样,对女人的苛责胜过男人。纵然没错,女人失了贞洁名声,这辈子也算是毁了。”清玉对上秦班的眸子,眼中的温度骤然冷却。“你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敢来这的吧?”
秦班惊讶的睁大眼看她,惊诧于对方竟然了解自己的心思。
“不对,你想不到这么多,把你引着这来的,该是你会说话的好表哥叶林。”清玉继续道。
秦班惊恐的眼睛快瞪出来了,虽然四肢被绑着,但丝毫不影响颤抖,他哆哆嗦嗦的坐起来,使劲儿向后蹭,迫使自己里清玉的距离远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你送官?”清玉反问道。
秦班吓得直摇头,语无伦次道:“我我我我错了,我错了,王妃,求您绕我一次。我答应你,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我家有好多田产,庄子,还有钱,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能拿给你。对了,我爹是闽浙总督,我祖父是广陵候,他们都很厉害的,以后我都让他们听你的,任凭你差遣。”
缪嬷嬷闻得此言,忍不住冷笑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浅薄,我看不尽然,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无知。秦大爷,你是有多瞧不起我们永安王府?我们王府就差你那点钱和权?做梦去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秦班吓得全身麻木,下半身也不听使唤了。
“我怎好辜负了你的好意,”清玉起身,笑着拾起案台上一张宣纸,丢到秦班跟前。
秦班睁大眼瞧,“啊”的叫了一声,向后栽倒在地,吓得尿失禁了。
缪嬷嬷瞧见秦班的下半身湿了,忌讳的掩住口鼻,请王妃先行回去,怎可能叫那厮冲撞了王妃。
清玉点点头,起身抬脚走了。这时候,秦班又大叫了一声,因他倒地了,起不来,只能努力翻个身,转个圈,头朝清玉的放下爬。刚才秦班失禁的尿液都在地上,他这一转圈,一爬,那尿水蹭到衣服各处也就算了,竟有沾到他下巴嘴边的。秦班为了活命,也不忌讳这些了,一边像要死的虫子般蛹动挣扎,一边哭求王妃放他一马。
清玉已然走到了门边,听见身后人的哭求,顿住脚。
秦班见状,哭声哀求声更大了,寄希望于清玉可以用一用她女人般柔软善良的心,怜悯他一次。他艰难地抬头,希冀的望着立在门口的绝色女人。这次的教训他记住了,果然美女如蛇蝎,他以后万万不会对她存什么坏心思了。秦班老老实实地承认当初在詹家以及今天所做事情的始末,为了求保命,秦班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他表哥叶林身上。本来就是,他就是个纨绔子弟,确实也喜欢漂亮女人,可若没有大表哥的言语挑唆,他是万万不敢对清玉动心思的。
可是最终,那个女人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径直的出门了。丫鬟嬷嬷也跟着她离开了,藏经阁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秦班一个人。
清玉出了门,走了几步,才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了一句:“若放了你,我都不会放过自己。”
清玉才回屋坐定。侍卫墨棋便前来复命,询问王妃如何处置藏经阁那名刺客。清玉注意到墨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而且刚才他的称呼是刺客,而不是秦班的名讳。侍卫墨棋神态自若的表情,令清玉很放心了。
今晚的事儿,清玉没敢肯定一定会发生,毕竟调戏王妃这种行为真真是胆大包天,前无古人。万没有想到,这饵料一下,鱼真就上钩了。
这对表兄弟必然早就想着时刻害自己,不然怎么得个机会就不放过。幸亏这次她想到了充分,利用禾晏给她留下的暗卫主动出击。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被动的就等着对方钻空子袭击自己,难保会发生什么要命的事。
早一日处理干净了,早一日安心。
不过,至于到底如何处理秦班,清玉倒犯难了。如秦班自己所言,他身份不一般,况且今日之事还有叶林知情。清玉唯恐自己冒然处置,给禾晏添麻烦。几经深思熟虑之后,清玉决定把处置权交给禾晏,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况且禾晏自小在贵族圈子里长大,什么都见识过,处理人的手段必然比她成熟很多。
于是,清玉便交代墨棋把人押着,留给禾晏,照着禾晏的意思处置。
墨棋稍微停顿了会儿,木讷的开口确认道:“王妃确定?”
清玉头一次听墨棋没有直接答“是”,奇怪的打量他,点头。
墨棋规矩的行礼拱手,如清玉所愿答“是”,随即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永安寺里闹起来,叶林叫嚣着找来方丈,集合寺里所有人。甚至连为老王爷抄孝敬的永安王妃也惊动了,三皇子四皇子也在其列。
叶林见人齐了之后,大声宣告他的表弟秦班失踪了,话说完,他探究的目光便投向了清玉所在的方向。
清玉名正言顺的白他一眼,懒得再理。回身便和方丈告辞,回房继续抄书。她忽然想起昨晚在藏经阁的东西还不能收拾起来。当即叫缪嬷嬷去收拾,切不可让打扫的小和尚瞧见。
詹祺慌忙叫住了清玉的去路,笑着问她过得可好。
清玉对詹祺敷衍的笑了笑,没回答。
詹祺自说自话道:“我如今跟三皇子的关系很好,你要是真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去求三皇子给你做主。”
清玉想起三皇子那副奸猾的样儿,对詹祺笑着点点头。詹祺这才高兴地乐了,自觉地万分自豪,目送清玉离开。
缪嬷嬷领命去藏经阁收拾东西,直奔桌案那儿,却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忽然转头,看见地上有一张纸,缪嬷嬷拾起来,被纸上鲜红的大叉吓到了,再细看之上原本够了的图画,竟是个人,样貌神态竟与那秦班一模一样。
缪嬷嬷心料这必是主子泄愤所画,秦班那厮竟妄想着跟主子那啥,不说别的,光凭昨晚他说的那腌臜话,什么一夜十次二十次……冲这些也足够她千刀万剐了。缪嬷嬷气呼呼的冲那张脸啐了几口,随即把画纸窝成团,放进铜盆里燃尽。
早上的时候,叶林呼吁大家找人,方丈便招呼寺中众僧人搜寻,不曾找到秦班的身影。方丈便询问叶林,秦班是否有可能私自离开永安寺了。
叶林万分肯定:“绝不可能,他若走,必会先告诉我这个大哥一声,就算不跟我说,他也得跟四皇子说。我表弟就是在你们寺里失踪了,人也必在这寺中。方丈大师,您确定这寺里每一个角落您都搜干净了?”
“这——”方丈犹疑了下,慢悠悠的答道:“除了三位重要香客的住所未搜之外,其余的皆以搜过了。不过,老衲认为秦施主不会躲在这三位尊贵的香客住所之中。”
四皇子冷哼一声,别一眼叶林:“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本皇子和三皇子,还有永安王妃藏了你那“稀罕贵重”的表哥不成?”四皇子不爽,更加毒舌了。
叶林慌了,连称不敢,把先前的建议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