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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雁也觉得怪,可她不能也跟着说奇怪的话,老太太此时需要的是安慰。巧雁微笑着,语气柔和:“王妃刚管家,可能有些地方没照顾到。”
老太太动动眉毛,犹疑的看巧雁:“你的意思是说王府里的家人仗着她是新妇,不听话,偷懒怠工?”
“巧雁觉得也有这个可能的。”巧雁笑道。
老太太笑了一声,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可她眯起的眼睛却没有张开。
次日,大儿媳来给她请安,老太太再一次询问大太太昨日见到清玉的情形,她的穿戴如何,谈吐如何,送的礼又是如何。
大太太昨儿个被清玉气得半死,哪还有功夫记得清玉什么样。她逼着自己回想当时的情形,清玉身穿一件水绿色三镶盘金宝瓶纹样玉锦衣,梅花竹叶洋绉裙,发髻上攒着几支精致的钗花,具体样式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头上戴的珍珠宝石竞相点缀,富贵无比,反正都不是普通货。
“那样式媳妇见都没见过,该是宫里头才流行的新样式,不是王爷给她淘弄的,便是太后赏赐的。”大太太猜测道,心里泛着大酸,不过口里的语气还如平常那般。
老太太眯着眼干笑了几声,叹息道:“看来咱们家的四丫头在王府过得挺自在,可不像是个拿不住大局的人。”
大太太微微一笑,看眼老太太,俯首低头不作声。这种事儿她老人家早该看明白,这丫头何止心机深沉,更是玩的一手好算计,不然当初缪嬷嬷怎会由她设计弄过去了。说到底,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没斗过她。
老太太见素来要强的大儿媳不言语了,心知她这是服输了,没斗志了。这可不行!老太太给巧雁使眼色,巧雁笑着点点头,回身去耳房里头把老太太的宝盒搬了出来。大太太看着老太太笑着亲手打开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宝贝折射的烛光把老太太的脸都照亮了。
只见老太太从宝盒中拿出一对金光璀璨的金步摇来,那花头一个是雀鸟,一个是蝴蝶,翅边儿上镶嵌着一圈红宝石,精巧别致,不止如此,两只步摇皆衔着有拇指那般大的水滴形的红宝石,有珍珠串成坠着,艳红纯净,一瞧是便知是难得的上等货色。
老太太笑着招呼大太太到自己的身边来,亲自把两个步摇戴到大儿媳的云鬓之上。大太太王氏万分惶恐的看着老太太,心感动极了。她家近詹家快三十年了,老太太可从没这么送过她东西。
“你是长房长媳,肩上的担子别人重,这些年辛苦你了。”老太太心疼道。
大太太感动的看着老太太,双眸闪烁着泪花儿,感动道:“这都是做媳妇应尽的本分,母亲,这东西我——”
“都是一家人,跟我外道什么。”老太太截了大太太的话,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打发她回去。
大太太毕恭毕敬的行礼,微微扬起嘴角走了出去。大太太这一出门,在门外头候着的几个丫鬟便挑灯笼凑过来,把前头的路照得通明。孟大强家的嫌屋子里热,便在外头等着。每次大太太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孟大强家的都养成一个习惯,就是先看大太太的脸色。这抬头一瞧,脸色什么样她不记得了,显然被大太太头上戴着的金灿灿的宝石闪到眼了。
孟大强的偷偷咽了口唾沫,谄媚的观察大太太此刻是不是心情不错。
大太太嗤笑一声,看眼自己的心腹,什么都没说,扬头往回走。等到了屋内,老爷那边又派丫鬟来知会他今晚不来这睡了。大太太方彻底沉下脸,吩咐孟大强家的坐下。孟大强家的见大太甜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应声,坐的时候屁股只沾到凳子的一边。
大太太起先不言语,孟大强家的也不敢开口,大气不喘一声。
“哼!”
孟大强家的身子随着大太太的一声感慨,随之颤抖。
“今晚你就去给我挑两个可靠的人,想法子送进永安王府,把四丫头给我看紧了,今后她做什么见什么人,一律回报给我。”大太太冷声吩咐道。
“是!”孟大强的应声。
大太太点点头,打了声哈欠,进了里屋,孟大强家的跟着进去。大太太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自己发髻上的富贵步摇。“她老人家还真把我当傻子了,两个破钗罢了。”大太太冷笑一声,吩咐孟大强家的帮她卸下头饰。
孟大强边忙活边试探性的询问大太太,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
“还能有什么,那个四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想占我的便宜也就罢了,连老太太派去的人她也敢不见。”大太太微微扬眉,冷笑起来。老太太还真当她认输了,怎么可能!如今正是敌强我弱的形势,大太太可没傻到去硬碰硬,拼了命。“这人活得好不好,比的可不是一朝一夕,日子长着呢。我就不信那小妮子没个把柄,等着瞧!”
孟大强家的讪笑附和,连连称是。能有谁比得过她家小姐,她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从没见着主子哪一场仗打输过。纵是当年宋姨娘风光无限过,还不是以她惨死告终,至于宋姨娘的女儿,大太太拿捏了她不知道多少年,这小丫头不会真以为嫁出去就能逃出去?呵,太天真了。
……
“王妃,王爷进宫了,看着挺急的,王爷还说他今晚或许回不来了,明儿个直接去永安寺找您。”春分回道。
清玉点头,打发完手头的事儿,便预备启程去永安寺。再过几日便是老王爷的忌日,她早已和禾晏商量好,提前去寺里斋戒,顺便也可在老王爷忌日那天在寺里做法事祭拜。
“王妃,昨儿晚好像詹府的人来过。”缪嬷嬷凑过来担心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天刚黑,便是您知会管家召集府中下人那会子,门口就剩下刘伯看门,也不晓得刘伯怎么了,没给开。”缪嬷嬷解释道。
清玉笑了笑,这位刘伯是王府里的老仆,也算是下人里十分有地位的,偏这老头不喜欢什么管事的身份,就愿意给王爷看大门。好像是当初老王爷曾跟他嘱咐过类似看好王府大门的话,刘伯从此以后就认死理了。刘伯一大把年纪,倒不好什么,就爱喝点小酒,还特别爱和沾喜气儿的酒。昨儿个从孙府回来的时候,清玉特意跟孙家的大太太孙戴氏讨了两壶酒给他。清玉猜测刘伯那会儿必然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跑去守门,一大把年纪的耳朵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喝醉酒之后。
缪嬷嬷听主子此番说,倒明白了。可脸上的愁绪却是一点都没少,反而愈加发愁了。“王妃,您看咱们若是实话实说的跟詹家解释,她们会信么?”
“你说呢。”清玉反问她。
缪嬷嬷一愣,想想,摇头。谁会信堂堂一个王府,看门的是个喝醉酒的老伯,她自己都不信。这话说出去,听着倒更像是蹩脚的借口。
“这可不好办了,我猜昨儿个晚上那边肯定炸开锅了,不定怎么说咱们呢。”缪嬷嬷分析道。
“咱如今人在王府了,管那些做什么。”清玉道。
“那这事儿可怎么办?”缪嬷嬷担忧的问。
“不用管,咱们该去哪儿去哪儿。嬷嬷,你去吩咐府里的人,回头咱们走了,门关严了,谁来都不许进,就说老王爷的忌日,不往来。”清玉道。
缪嬷嬷恍然大悟,乐呵的点头,这主意好。半个时辰后,清玉等一行人驱车出京前往永安寺。她们才走不久,便有詹府的小厮上门叫门,小厮本以为还会扑个空,不曾想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厮下了一大跳,退了几步,当他见着阴气十足的胡子两鬓斑白的“鬼”,更是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滚下了石阶,大叫着跑了。
刘伯被那厮惊得够呛,冷汗出了一身。刘伯气呼呼的吹胡子直骂晦气,骂够了,方回身关了门。看来他真是老了,这看门的活儿的还是让给那些年轻的侍卫小厮来干比较好。
老太太听了小厮第二次的回报,更觉得玄乎,有些不信这厮的话,转身另叫了两个人,一块去永安王府拜访。她还不信了,她一个长辈想见见外孙女都不行?
第三波人回来,答案终于有些靠谱了。老太太听说原来清玉是去了寺里,给老王爷张罗祭拜的事儿,也就无话可说了。
“你们可曾见着永安王有个看门的发白胡白的‘白无常’?”老太太又问。
复命的这两人不解的看着老太太,摇了摇头。其中一名胆子大的回话道:“老太太,容小的说句实话,那可是王府,自是气派,守门的当然都是些年轻力壮的侍卫,带刀侍卫,皆是有品级的,一身黑色锦衣,头发黑,衣裳黑的,气派的了不得。发白胡白?小的们什么白的东西都没见着。”另一名小厮附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