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只能认了?”陈初问他,然后沉痛的叹口气,“放啊,交朋友要谨慎哪!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李其放霎时觉得脸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半天才扭正五官把嘴找着:“你是不是欠抽啊!”手下一使劲,陈初“啊啊啊”的大叫起来。“收敛一下啊,真做的时候也听不见你叫这么动听。”“真的疼啊。”陈初吸吸鼻子。
他趴在床上,李其放骑在他身上正给他按摩腰腿,几手下来就听见他转着花腔叫唤。李其放的按摩手艺跟店里的师傅正经学过,专门伺候海生他老妈的老寒腿,现在在陈初身上派上用场了。
“该,看你瘸着腿还去踢球!”“真没同情心。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廖小群说了,你太阳金牛月亮处女是实打实的变态,一贯思想和行动不统一,不爱听的话反着听就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李其放伸手拍他屁股,真打,陈初抓着枕头往前爬,一边笑一边又觉得疼,不停的“啊啊啊”叫。
李其放压住他不许走,喘了口气,硬着嗓子说话,“你这么叫下去,咱们换运动了。”“我腰疼。”陈初趴在枕头里面说话,一句话又软又轻,完全不是拒绝的意思。李其放伏到他身上去,伸开手脚贴住他,轻缓的蹭了蹭。他那块青在左边,李其放扶着他侧躺下来,贴紧了慢慢进入。这个姿势结合的有点艰难,陈初微微的扭动,往后伸手去够李其放,揽住他的脖子。李其放的手放在他身前,沿着腰往下探,轻手握住。进去的时候听见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李其放咬在他肩膀上笑,还是不敢怎么用劲,自始至终都是轻缓的动作着,深入,拥抱,前所未有的亲密。
24
两个人的相处步入了一段平和时光,如果要对应爱情中的关系,属于跨过了相识阶段之后的热恋,懵懵懂懂的一头栽进去的热恋。如果存在爱情,那么这是爱情曲线飞速上升的制高点,这个点上横跨的时间坐标其实不长,并且面临无可挽回的下滑,或缓或急。所幸他们共同拥有无关爱情的自觉,不会沉溺,也不用丧失。
陈初觉得奇怪,李其放为什么总用数学线条来规划那个叫做爱情的东西。他认为这是不可规划的,所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他喜欢和李其放在一起,如果这之间是两条平行线的关系,那就尽可能的接近,至少可以并排延伸下去,前途无限。
陈初跳起来,伸手指向无限的远方,李其放伸伸脚,把他绊倒在床上,然后裹进被子里抱住。“天冷,别扑腾了。”陈初看着他笑,一只手还要往被窝外面伸,李其放再给他拽回来。
这些天陈初都在他这住,回去自己住的地方拿过两次东西,其它时候基本上下了班就过来。说基本上是因为他一周总有一两天很晚回来,身上带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他不说他去哪,李其放也不问。李其放最近接了很多活,每天蹲在苹果机跟前蹲得有点神经衰弱,他听见陈初回来,站起来抱抱他就游回转椅里面,盯着屏幕继续衰弱。陈初走到椅子后面,用还没暖过来的指头给他冰冰眼皮,揉着太阳穴松弛神经。李其放闭着眼睛,前后摇晃,舒服的哼哼。
看见他歇下来,陈初一边揉一边就动手动脚上了,手顺着脑袋往下搓搓脖子,然后飞快的滑进去胸口,冰得他一挺就想跳起来。“别闹了啊。”“没闹。”陈初抱住他脖子不撒手,脑袋压到他肩膀上蹭。跟着腿也上了,两条腿依次翻过椅背塞到他身侧的空隙里,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伏在他背上,手还在身前上上下下的摸。李其放实在佩服他的柔韧功夫,也实在享受他一点点呈上的触感,两只手已经解开裤子往里摸,他挺挺身,往往就丢开了眼前的活,背着他起来直接奔床上倒去。从书房到卧室,一路就听见陈初在他背后笑,笑声扑在耳朵上,痒人的不行。
上床之后的事情,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有过几次探讨。两个人对面跪着比了比块头,李其放大概比陈初高不到10个厘米,他精神抖擞的站着可以看出海拔高低,他一歪也不觉得,不过陈初最近也学会像他一样歪着站,所以高度差又回去了。当然在床上比的不是高度,还是块头。陈初明显细条一点,肩膀没他厚实,胸肌也没他结实。他挺胸跟李其放撞撞,坚持认为这不是问题,他比较年轻,所以总会发育到这么结实。李其放说你成年了吧?指望二次发育哪?陈初说好吧,我比较年轻,不过总会老到你这么结实,这就是老化细胞囤积。李其放伸手掐住他胸口不松,摁倒了伺候得他呲哇乱叫。
在胸肌之外,还比了比小弟弟。陈初伸开两根指头丈量了半天,最后说李小弟弟似乎比陈小弟弟壮观。李其放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然后摩拳擦掌的看着他,等他再次说出老化理论。陈初扑到他身上把他往后推,大喊所以要给陈小弟弟多锻炼一下,不锻炼怎么成长?李其放还没想通就平躺在了床上,只好翻身压回去拍打他两下,做了再说。
如果李其放忙着,通常会把摇滚开到很大,然后盯着屏幕两眼放光,手里不停的敲敲打打,对他来来去去也没什么反应。李其放做的是全案,策划、设计、文案基本都包了,偶尔找点外援。陈初只对设计那部分有兴趣,会坐在一边看他干活,偶尔轻声的问一句。李其放听见了就回答他,忙起来听不见就不管。
陈初也不闹他,他把老崔公司的一台破手提弄回来,每天背着上下班。那手提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产物,死沉,液晶屏还裂了一道,眯着眼睛看很久才可以勉强忽略,键盘也不怎么灵。难为陈初每天对着还挺乐呵,接上网线就玩自己的,他也不打游戏,只上一些设计和音乐网站。李其放看见他跟人聊天,随口问过一次,他说是东北的朋友,然后就没了。
他看到李其放接的碎活里面有台历设计,还有小商品包装,问他做不做封面设计,李其放嗯了一声。第二天陈初兴致勃勃的抱着一叠手绘的海报,照片,CD封套和内页跑回来,堆在李其放面前,笑着说:“我介绍活给你干吧,提成很高的。”李其放大概瞄了一眼,揭开一张海报,一片乌七麻糟的黑色,画着四五个恶鬼一样的人头。他注意到一个名字,最大那颗头下面的竖体字:元虎。
25
“我连合同都给你拿来了,对方已经签过字,你再签上名字就行了。”陈初低着头在帆布包里翻,李其放把海报举得高高的,歪着头看,若有所思。陈初从他胳膊底下钻进怀里,手伸到他面前,举着一张皱巴巴的打印合同。“怎么样?第一回就做一套三个唱片封套和内页,后面还有好多可以接,酬劳比市价高不少。本来我哥说让我来做,我想想做不好,还是你来吧。”
李其放低头瞄他一眼,不吭气。陈初凑到他脸上,几乎要贴上鼻尖。“你怎么了?脸好黑,烟抽多了熏的?”李其放慢慢的,暗暗的换了一口气,问他:“你哥?”“不就是这个嘛。”陈初戳戳海报上的人头。“他是我东北老乡,从小我就叫他哥。他早几年过来,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住他那的。”“元虎?”李其放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艺名,他是搞音乐的嘛。本名叫郝建军,合同上就是他的名字。他最近入股一个朋友的音像公司了,专门做这些。”
“嘿。”李其放笑了一声。把海报卷卷随手一丢,从陈初手里抽出来那张合同,谨慎的撕成两半。陈初怔在原地,半天想起来问了一声:“你什么意思?”“盗版。”“嗯?”李其放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一脸严肃的告知他:“陈初同学,你哥,这位元虎同志也好,郝建军同志也好,从事的显然是我国音像界最发达的盗版事业。他身为一个搞音乐的同志有这份自毁的决心,我也很敬佩。至于合作事宜就不用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基本还是奉公守法的。”陈初鼓着嘴说不出话,李其放继续语重心长:“多说一句,这种事你也不要沾的好。不过随你,他是你哥。”
李其放说完就晃回转椅去,脸皮绷着。不知道为什么,无法用正常的语调说话。
陈初愣了半天,把海报拣起来,合同也收拾了,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全部扒拉到帆布包里,合不上拉链,抱着就往外走,路上掉了几张碟,一手拿起来一手拽门。李其放听见他把门锁扭得咯吱乱响,用劲拉开,再用劲撞上。他把两只手拍在脸上,从头抹下来,长长的哼了一声。
门又开了,李其放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陈初站在门口大喊:“李其放!你小气!”喊完了又撞上门跑了。
显然他说对了,李其放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