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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但是我闻过!”
众人听到,立即眼神闪烁,凑在一起听听那从未露面的殷姿公子有何魅力。
“什么,你还亲近过殷姿公子?”
“那可是,那日我上街,跟殷姿擦身而过,那风把殷姿公子身上的香气吹过来,闻得我心醉神驰的,虽然蒙着面纱,但看那身段,妖娆多姿,绝对不是那些伶人可以比的!要是在床上……啧啧啧!”那女子说得如痴如醉,眼神愈加赤 裸,不少男子看到都厌恶的哼出一口气,远远的绕路走开了。
“各位小姐相谈甚欢,可否让殷姿加入?”
先是一阵淡香随风而入,迷得诸位女子神情恍惚,回过神来之际,只见一个男子端庄的坐在上位主座,笑脸盈盈的看着她们,很是遗憾,他却蒙上了丝巾。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花钿委地无人收,方是真饰缘。那轻灵的腰肢,随风婀娜,舒展在纤细温婉中。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流动着春湖浅浅的涟漪和小溪曲水的万般风韵。
真的只看身姿,也迷倒无数女子啊!
坐在靠前的一个女子痴迷的伸出手去,快要碰到殷姿的手腕时,他眼波流转,笑意更深了。
“啪”的一声,一条暗红的长鞭甩上那女子,只听到她抱着手臂恐惧的大喊,而那条手臂早已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小桃双手捧着长鞭,微低着头,规矩的站在殷姿左侧靠后的地方。心里却在颤抖,他杀人了吗,他杀人了吗,他迫于公子的威逼才不得不挥鞭的,希望那人下次投个好人家,别来招惹少爷了!
殷姿轻轻的笑着,嗓音微微低哑,糯糯儿的吴侬软语,听起来不疾不徐,甜丝丝儿,就如咀嚼绝品的水果。明明就是有毒的果汁,却偏偏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而世人皆愚昧,仅为一缕清香,即使毒药也甘之如饴。
“各位小姐可要坐好,殷姿受不得惊吓,后果不堪哦。”
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危襟正坐,不敢再动一分歹念。
殷姿喝了一口茶,悠悠说道,“我知道在座并不是所有人有心娶殷姿的,诸位也不用急着解释。殷姿抛头露面做生意,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小姐们的想法殷姿很清楚,也很理解。可是外面的人再道殷姿是怎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娼夫也好,骚弄姿色的伶人也罢,殷姿作为一个男子,终归是要嫁人的。”殷姿微微一顿,看到下面的人一脸错愕,笑意更深。
“但是,殷姿并不只是寻妻主,而且求得一人能同我分享这偌大的家业。”
此话一出,如惊雷乍响,所有女子不禁脸色变幻,虽然她们有猜测过,但都不肯定,殷姿发话了,就是说娶了他,等于一并接受了他的资棠坊!
惊人的嫁妆!
“殷姿公子,此话当真?”本来只是走过场的商人立即打起精神,双眼透着精明的光泽,似乎在打量殷姿这个商品值多少价。
殷姿呵呵一笑,像个调皮的顽童,他眨眨眼,天真的问道,“殷姿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吗,资棠坊名动全国,也不必靠这一些打响名气了吧。”
众人争先恐后的问殷姿的择偶条件,生怕落后一分。
殷姿撩着身侧吹落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才气,名气,还有运气。”然后伸出右手,小桃立即上前扶住,他走到大厅中间,视线随意浏览了众人一眼,笑得高深莫测。
“殷姿先到内堂歇息,静候诸位佳音了。”
众人愕然,徒留一室香气。
***
午时,小桃捧着几大卷纸画气喘喘的跑进来,“公子,剩下这些了。”
殷姿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小桃子,收了多少贿赂了,恩?”
“公子!小桃……”小桃惊呼,差点扑倒在地上,他苦着脸想,不是他要收的,是那些女子硬塞到他袋子里,他还没说她们非礼呢,好想哭啊。
“小桃子,本公子有说要责罚你吗?啧啧,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被责罚得上瘾了,那这样吧……”
“不是不是,公子不是这样的,小桃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殷姿轻轻一笑,不再捉弄这个笨笨的小厮,展开画卷一看。
“出水芙蓉,润莹似玉。闭月羞花,愧煞西施!俗气!”抛到地上,展开第二卷,“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附属高雅!假学道!”又抛掉,展开第三卷,“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 皓齿终不发,芳心空自持——有点学问,不过太假了!哼。”
小桃苦着脸,不敢吱声,连他都觉得他家公子是捉弄那些小姐的了,他看这些诗做得很好啊,哪有公子说的那么不堪呢。
“公子你再看看这几幅画,《美人摘花图》、《百鸟朝凤》还有《凰求凤》……”
殷姿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得了得了,摆一边去吧,不看了,直接跳到最后一轮吧。”
“下一轮是什么?”小桃傻乎乎的问道,第一轮是才气,第二轮是名气,运气又是什么?
“抛绣球!”殷姿拍拍小桃傻愣愣的脑袋,高兴的去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50 绣球
被请来的女子都很兴奋,虽然不知道最后一轮的运气考验的是什么,但来到最后,个个都盛装出场,希望高调的亮相能得到殷姿的另眼相看。
每个女子都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深以为殷姿会被自己的身姿所倾倒,所以一进场,她们谁也看不起谁,扬着骄傲的下巴,故作冷漠的欣赏风景。
在二楼后堂观看的小桃忍不住扑哧一笑,“公子真是厉害,把这些姑娘的品性猜得个七八分。”这个地方的视线真好,那些小姐的不耐烦,厌恶的什么情绪都一览无堵。
然后他揭开挂帘,笑着走出来。
“恭喜各位小姐,公子说,来到最后一轮的小姐们,无论才气还是名气都是高人一等,可是小姐们有十人,公子却只有一人,该是选谁呢,着实让他为难得很。”
楼下的众人听着小桃故弄玄虚,有的已经表现出不耐烦了,搞了一天才说为难,是不是等下说选不到请她们回去呢。
“各位小姐稍安勿躁,公子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把这个选择交给老天。”众人只见小桃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绣球,笑道,“绣球选亲!”
众人错愕,她们刚才拼死拼活的,最后一轮也太随便了吧,来不及让她们抱怨,绣球已经飞出去了,大家眼神急切,快抢!
可那绣球仿佛在跟她们玩游戏一般,在快被人摸到的时候,调皮的跃到另一个人的头上,又掉进缝隙中滚走了。
殷姿把玩着手中透明的银线,笑得一脸狡猾。
突然,一把清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小偷,看你哪里逃!”
一个白衣女子如灵活的大雁,越过那高耸的墙飞了进来。殷姿错愕之时忘记控制银线,那绣球便迎面飞去。女子以为是什么暗器,用手一挡。
“咦,这是什么,还我的钱袋!”
顺手把绣球一丢,众人不顾那被抛弃的绣球,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子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数落着当乞丐也要有气概,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几块碎银,让她好好做人,改日建个丐帮,她再教她发展之道等等。
女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成了焦点,狐疑的四处看了眼,歉意的笑笑,自己好像闯进别人的私宅了。
那人正是九落。
方才她跟尧之在街头看着恶霸抢亲的表演时,竟然大意让人把钱袋给顺了去,气得她抛下尧之就追了过来,这时糊里糊涂的发现,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还有她刚才丢下的像朵花的球很眼熟。
“是你?”
殷姿突然出声,他认出那个让他狼狈不堪的九落,轻拧秀眉,“你怎么进来的。”
九落四处望,看不到说话人,用手比了下身后的墙,“跳进来的。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出去了。”
“等等!”殷姿话音刚落,九落前身就出现几把大刀,明晃晃的特别刺眼。
“在下只是不小心进来,公子为何不放人呢?”
殷姿冷笑道,“姑娘真是好不巧合,接了殷姿的球就要当我的人了!”
“可是在下并不卖身!”
殷姿皮笑肉不笑,拍了两下手掌,“现在没有你选择卖不卖的了。”
围着九落的女子都凶神恶煞,壮实得一个手指头轻易能绊倒她。
九落轻笑,似柔而不弱,似艳而不妖,可亲而不媚,绝色而不盛气。可偏偏只是抿唇轻笑,却如春风拂面,沁人心脾,又像那山边小溪潺潺的流水,清澈纯净。不少女子探头研究,这气质超然的女子莫不是男子打扮的。
趁众人失神之际,软剑使出,几个漂亮的挽手就把她们放倒了。
九落潇洒的作了个揖,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