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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律黑着脸快步趋到甲板上时,正好看到言菲羽切了一块生鱼肉,往嘴里送的场景。胃部不禁一阵痉 挛,再看一眼那条还泛着血丝的生鱼,一股热气从胃部直往喉咙窜。南宫律忍住恶心,走到言菲羽面前,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言菲羽淡漠道:“吃早饭。”
“你……”南宫律刚要发火,言菲羽却突然将装着生鱼的盘子推到他胸前,浓重的腥味窜到鼻尖,南宫律嘴角一抽,要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言菲羽右手的短刃托起南宫律的左手,将盘子放在他左手上,幽幽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剩下的,请你。”说完边走着边抽出丝巾,将短刃擦干净,放进自制的腰袋中,走回房间。
南宫律瞪着手上的半条生鱼没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额上的青筋直冒直冒。轰的一声,火山爆发了--“言、菲、羽!”南宫律将盘子扔向言菲羽,言菲羽身形一侧,盘子从她身边飞过。言菲羽斜眸睨向南宫律。
盘子碎裂的同时,南宫律的身形已经窜到言菲羽面前,一记左勾拳挥来,言菲羽眼睛微眯,左手攥住南宫律的衣服,迅速绕到南宫律背后,同时右手要摸出腰袋中的短刃,此时,南宫律却已经迅速转身,眼见就要捏住她的手臂!言菲羽放弃短刃,右手臂一扭一滑,避开南宫律。言菲羽仗着身材娇小,动作灵活迅速,南宫律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她却也奈何不了南宫律。南宫律出手虽快,却似乎全无章法、只是胡乱出拳,但仔细看,这毫无章法之中又像在故意隐藏什么。
言菲羽扬起嘴角,再次绕到南宫律背后,双手迅速抓住南宫律的衣服,借力一跃,侧身坐在他肩膀上,双手放在他脑袋两侧,盈盈冷笑:“我对你的老底不敢兴趣。”言下之意,她已经知道他在伪装。
南宫律眼神一凛,语气却是暴怒一般:“你给我下来!”
郝连斜弘
言菲羽手撑着南宫律的头顶,借力跃下,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淡淡说道:“不管你是真幼稚还是假白痴,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后的警告。”南宫律不像表现中的那么无脑冲动。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绝对比黑道中的复杂,南宫律本质如何,与她无关。论功夫,就算言菲羽痊愈也不一定是南宫律的对手,但若要让他生不如死,有的是办法。
南宫律看着言菲羽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虽然瞬间变成了平常的暴躁怒火,那一闪即逝的精明算计,却还是被有心人收入眼底。
甲板上的下人们,眸子都随着言菲羽的身影移动,心里啧啧发奇,少夫人不仅对少爷的发难无动于衷,还能不动声色轻而易举地反击。王府中没人能制得了的任性三少爷,这次恐怕要栽在三少夫人手上了。
南宫律下令加速前进,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下起了雨,虽然只是一个晚上的中雨而已,水势涨了许多。
言菲羽坐在房前的栏杆上,看着灰蒙蒙的天,二楼很清静,雨后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如果没那道怒气冲天的声音的话。“你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言菲羽低眸看去,两个做粗活的丫环在甲板的一角窃窃私语。
“好可怕,少爷怎么又发火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雨。”年长一点的丫环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听说本来要在下一个码头靠岸买柴碳,现在水这么急,按时回到京城都成问题了,当然不可能半路靠岸。少爷坚持要靠岸买柴碳,现在李大人正在劝少爷打消这个想法呢。”
“啊?昨天晚上的雨也不大,河水怎么涨这么高?”
“应该是上游下了大雨吧。”年长的丫环叹了口气说,“水势好像越来越大了,如果少爷坚持要靠岸,一定会错过婚期。”
“啊,怎么办?婚期是皇上亲自定的的,如果错过了婚期,那是大不敬啊。”
“希望李大人能劝得住少爷。”否则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年轻的丫环害怕地说:“但是,船上的水果剩的不多了,如果再没有柴碳,少爷就只能吃干粮了,我都不敢想象少爷不得不吃干粮时会有多可怕。”那时候少爷一定会把他们当成出气筒的!
“少爷绝对不会吃干粮的。”干粮对美食严重偏执的三少爷来说绝对是跟茅坑里的石头没啥两样。
“不吃干粮吃什么?总不能和少夫人一样吃生鱼吧?”年轻丫环摸摸鸡皮疙瘩说道,“少夫人居然能那么面不改色地吃生鱼,跟野人一样,说不定连人都吃呢。”
年长丫环促狭笑道:“嘘……别乱说,小心被少夫人听到,第一个把你吃了。”
楼下突然间一声巨吼:“滚出去!”两个丫环相视一愣,赶紧低下头继续擦地。
演得真卖力。言菲羽望着涛涛河水,伸手握拳,力气也恢复了七八分,内虚调理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恢复,到京城后找机会离开。言菲羽冷冷一笑,跳下栏杆回房。
李耀苦口婆心劝了两天,南宫律终于妥协不靠岸,但是却命人拆了楼船的一部分当柴烧。虽然少爷说了句“那个女人喜欢吃生鱼就让她好好吃个够。”但李耀和小春还是默默把饭送到言菲羽的房间。少爷并没有命令说不许给少夫人送饭,而且,如果少夫人再发火的话……少爷拦不住,下人不敢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八月十一,终于到了京城最繁华的码头。
船上的人都忙着搬嫁妆,南宫律也忙着和紫烟打情骂俏。言菲羽嘴角微扬,身形一窜,侧身隐在隐蔽的地方。待她抓准时机要跳到另一艘船上时,一艘华丽的楼船驶进码头,那船的甲板上,一个俊美如仙的男人正摇着折扇浅笑。
项麟?!!为什么项麟会在这里?!只是长得像的人?不!手背的麒麟刺青,他就是项麟!
项麟,言家死对头项家的大当家,项虎的亲弟弟,如果不是他默许,项虎绝对不敢对她下手!小夏和思恬也不会被抓去当人质而惨死!
言菲羽从腰袋中摸出短刃,忍住迸发的杀意,撑着栏杆要跳到旁边的船去刺杀项麟,手却突然被人抓住:“少夫人,王府的侍卫队已经到了,该下船了。”
言菲羽冷冷地扫了小春一眼,再看向那艘华船时,甲板上已经没了人影。这艘船刚进港,那个男人最近应该都在京城。言菲羽冷冷睨向不远处正搂着紫烟谈笑风生的南宫律,计划,改变。比起离开,杀掉项麟更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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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船内。
青龙一本正经:“公子,刚才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郝连斜弘百无聊赖地摇着折扇:“杀气?本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不懂杀气。”
白虎摸着下巴思考:“虽然压抑着,但很明显的是针对公子的。”
郝连斜弘眼睛发亮:“难道是有人嫉妒本公子的美貌起了杀意?”
玄武一惊:“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公子,你不会在凤栖的京城也欠下情债了吧?”
郝连斜弘伸手看了看手背的麒麟图,笑得一脸风 骚道:“小妹说画了这个图,凤栖的女人就不会缠着本公子了。本公子早说过一个小小麒麟图挡不住本公子的魅力。”
朱雀摸摸鸡皮疙瘩:“公子,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初到王府
言菲羽被安排在大郡主出嫁前的闺阁里。
雅致的房间。这是言菲羽对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但她完全没兴趣探究这个房间。
言菲羽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南王府的守卫比她想象的严,要想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偷溜出去不容易。必须想个办法。在成亲那天是趁乱离开的最好时机,那时南王府也不敢大肆派人找她。但是,那时候项麟说不定已经离开京城。
叩叩两声敲门声,小春推开门进来说:“少夫人,王爷请您去用膳。”
言菲羽左眉微挑,起身将长发梳成温婉的三股辫垂到左胸,刘海顺着脸庞的轮廓垂下,收起所有的戾气,最后看一眼铜镜,戾气已经收到极限,脸色却还是冷淡。
打开门,门外除了小春还有一个神情傲慢的新丫环。
言菲羽淡淡地说:“带路。”完全把那个新丫环当成空气。
李欣是南王宠妾徐夫人的表妹,靠着徐夫人的关系成为南王府的一等丫环,又凭着八面玲珑的本事帮徐夫人拉拢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她们早就计划让李欣成为南宫律的妾室,先进了门,再想办法帮她扶正。有王府中最有权势的三个女人做靠山,李欣根本不把言菲羽放在眼里,但是,言菲羽居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李欣忍住了不发火,却恶狠狠地盯着言菲羽的背影,她早晚会把她踩在脚下!在李欣眼里闪烁着火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