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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说漳州有间颇为不错的绮罗阁,过两天带兄弟去见识见识吧?一应开销就包在我身上。至于谁能夺得花魁芳心,就各凭本事??如何?」
「这……」
对于青楼,他连躲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闲工夫和白炽予比魅力?只是瞧友人兴致盎然一脸期待,凌冱羽自也不好扫他兴,婉转道:「带路当然是没问题。不过我最近刚拜了个新的师父,正是要好好开始学习的时候,又尚有行云寨之事要处理,还是暂时——」
「冱羽,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拐了三五个弯的借口未完,便给白炽予再直接不过的一个问句打了断。凌冱羽闻言先是一愕,旋即胀红了脸:「你怎么——」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小瞧你的,是男人总有过这一段嘛!不过不要紧,这事儿就包在兄弟身上,我定给你找来一个姿色、技巧均佳的姑娘来给你开开荤!」
「这、这种事怎么好让兄弟烦心?还是顺其自然吧!」
「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不用!」
「那好吧!可若遇上什么困难也千万别忘了找兄弟?!」
「那是那是!」
凌冱羽忙不迭的应道,同时对友人并未如慕容仲武那般坚持唠叨而暗暗松了口气,捍忙取过酒壶为两人面前的空盏重新添了酒液。
——可便是这么个有意转移对方注意的举动,让他错过了白炽予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待到抬头之时,后者神色早巳恢复如常,又自亲热地举杯道:「听冽哥说你对辨认草木地形和方向极有天赋,和我的机关术正好相佐。看来这趟合作经验应该会相当愉快才是。」
「嗯。能有你的协助,定能大大改善行云寨的困境。」
凌冱羽同样举杯回干。可自个儿道出口的话语,却让某个冷峻疏傲的身影在他含笑回应的同时悄然于脑中浮现。
这些日子本给他遗忘的某个名单,亦随之浮上了心头。
对了……记得霍大哥霍大哥以崔京云身分行事时也有不少「辉煌」纪录,如果将他介绍给炽,或许——
可这个念头才刚闪过,便旋即给凌冱羽否决了掉。
炽自己想做风流浪子是一回事,他是否助纣为虐又是另一回事——要是哪天这小子也有了一张精彩不逊于「崔京云」的猎艳名录,他又该加何向师兄交代才好?
思及此,凌冱羽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不再多想,改而振作起精神继续同白炽予拼起酒来。
◇ ◇ ◇
两人的拼酒,最终以凌冱羽的险胜作收——他虽酒一喝多就会脸红,可多数时候还是相当清醒的。然而不晓得这一点的白炽予却因此而掉以轻心,结果就是在彼此的扯锯战中没能坚守成功,先友人一步栽倒桌上。
当然,之所以说险胜,是因为凌冱羽见他倒下后,也旋即心神一松不支醉倒。两个少年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了两个时辰,直到酒楼都要歇业了才醒转。出酒楼时,白炽予还特别嘱咐友人日后千万别将此事告知兄长。缩着脑袋连声哀求的样子让凌冱羽笑了好久,才故作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由于时间已晚,凌冱羽本想先在城里找宿头歇下,明日再动身启程的,怎料酒才刚醒,白炽予的冒险精神便又冒了头,以全无睡意为由央着凌冱羽连夜动身,说是想趁着有「大师」陪伴的时候来一赵夜间森林探险之旅。凌冱羽本就好玩,给他这么一说自也来了兴致,当即趁着夜色动身回寨。
白炽予虽出身豪富,却也是从十三岁就开始出外运镖磨练,自然相当习惯在外野营。尤其前有凌冱羽领路介绍,饿了又有夜视能力极妤的锅巴帮忙「加餐饭」,让他这一趟夜游有吃又有玩,真可说是无比心满意足。
至于凌冱羽么,他还是第一次认识像白炽予这样年纪、实力都相若,又可以毫无顾忌地谈天的朋友,自也玩得十分尽兴。本该一天多便结束的归程也在两人玩兴大发的情况下直接转为设置机关的前期探查——当然,也不忘让锅巴送信通知仍在寨中等候两人的陆涛以免对方担心——
每日的饮食宿处由凌冱羽负责打点,白炽子则边记录沿途地貌边构思合适的机关配置。由于后者不时还要拿出随身图纸画下脑中的构图,或是将早先的草图与新的构想拿来相互比对参酌,整个行程自然要比最初的夜游慢上不止百倍。可便也在这样的过程中,两人在结合彼此所学的同时也互相学习起对方的专长。虽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学有所成,但以两人的聪慧,却已足建构起对崭新知识的各项基本观念了,
这项前期探查足足耗了一个月。当两人终于结束野营的生活到达行云寨时。仿若深山野人的模样让全行云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白炽予,若非他自承身分又有凌冱羽在旁作证,根本没人相信这个野人竟会是一个门前码头上那个俊美狂态、仪表不凡的擎云山庄三庄主。
但也正是这一折,让白炽予很快就与寨中
众人相处得极为融洽,并得以毫无顾虑地在行云寨里开始他的机关设计大业。凌冱羽的任务也就此暂时告了个段落。在确定白炽予暂时不需要自己协助后,好好休息了两天的他终于动身再次回到了漳州城,准备开始向新拜的「师父」学习经商之道。
望着睽违月余的破落门庭,凌冱羽心下几分怀念之情升起,抬手正侍敲门,熟悉的足音却已先一步由门内传来……少年闻声微楞,但见本自紧闭的大门由内而启,同样睽违月余的不凡身影,亦随之映入了眼帘。
「正要出门么,崔大哥?」
因此刻仍在屋外而用上了过往的称呼,清俊面容之上笑意扬起:「咱们也有一个月没见了吧?方便让冱羽相陪吗?」
「……也好,随我一起来吧。」
尽管是睽违月余的见面,霍景对于少年的突然来访依旧没有聿点讶色,只在略一深吟后允过了他有些唐突的要求。
凌冱羽虽早巳习惯对方的说话方式,可那种似乎有所安排的语气却仍让他不禁有些期待。略一欠身含笑同大门另一侧的管家点头致意后,他旋即转身,紧跟在霍景后头离开了。
「听田大哥说最近城里『安静』了不少……是北方的事已经稳下了么?我本以为崔大哥没法亲身前往,处理这件事多半得耗上不少的时间呢!」
「就那等的粗劣手段,拔掉几个领头的也就是了,又岂值得我为此费心?」
霍景淡淡答道。纵然语气并无特殊之处,可正是那种言及敌手时的不以为意,才更清楚地显示出了他的不层之情。
凌冱羽对他的才智手段颇有体会,自也知道刘建明的反叛激不起太大的风浪。只是霍景人不在北方却依旧有办法如此迅速的除掉背叛者,手底下掌握的能量仍然让少年颇为惊讶。不过他并无与对方为敌之心,对此也只是心下赞叹,倒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相较之下,他更为在意的,是对方的安危。眼下委托人已除,那些杀手没理由继续盯着霍景,想必也会乖乖离开岭南吧。
思及此,凌冱羽心情太好,点头笑应道。「以崔大哥之能,那等跳梁小丑自是不足为虑了。」
可如此反应似乎有些出乎霍景意料之外。他脚步略缓,侧首一个挑眉:「不觉得如此手段太过激烈?」
「怎么会?就算大哥放了刘建明一马,他也不会就此安分,反倒会时时心存疑虑图谋再反。与其因无谓的仁慈而让事情徒生枝节和杀戮,还不如从一开蛤就彻底绝了对方再犯的可能。」
顿了顿,「我师父常说,想对敌人留情,就得先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我还没有那个能耐,自然还是尽可能永绝后患的好。」
明明是颇为狠绝的言词,可由他口中道出,却显得那么样理所当然——正是不愿多造杀孽,才选择了下狠手。涉足江湖近四年来,凌冱羽感慨最深的,便是聂扬的这番教诲。
不过这番话显然与少年一贯阳光开朗的形象颇有出入,也让听着的霍景面上兴味愈深,唇角笑意勾起。「看来我又小瞧你了……也对,黄泉剑之徒又怎能是心慈手软之辈?当日你将那群杀手尽数毙命,想来也不光只是因为情急救人了。」
「情急与否,差别也只在于用上几分劲、花上多少时间收拾而已。其实就算我有意手下留情,能否做到还是另一回事。本门剑术讲求的就是快、狠、准三字。一旦剑得其神,攻击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