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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才刚下定决心做好准备,紧接着入耳的从容就义四字便又让东方煜一阵尴尬。
他苦笑了下正想出言辩白,满载诱惑的低幽音色却已再度响起: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就这么没信心吗?方才还明明那般享受的。。。。。。
冽──脱口的一唤因情人挑逗的话语而带上了几分讨饶,俊朗容颜亦是一阵面红耳赤。
瞧着如此,白冽予心下莞尔,眸光亦随之一柔。
呐。。。。。。煜。
怎么了?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寻常,东方煜面上霞色未褪,神情间却已流露出几分担忧:还在。。。。。。难过吗?
不。
青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而想这般坚持着抱你的理由。
。。。。。。嗯。
虽知刻下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情人道出抱你二字时,仍让听着的东方煜又是一阵羞窘──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青年微微一笑,俯身将唇凑近他耳畔:因为唯有这么做的时候,你的一切,才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近似呢喃的低语,却蕴含着鲜少表露的独占意味。
可正是这样情感强烈的话语,让听的的男人瞬间涌起满心狂喜。
他双臂一张,将上方的身子紧紧箍入怀中。
能听着这些,就算从此。。。。。。我也甘愿了。
中间几个字突然消音,却足以让听着的白冽予明白过来,笑道:当真?
呃。。。。。。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平常那样。。。。。。
放心,我也挺喜欢那样的,所以不会总是这般要求你。不过。。。。。。
不过?
不过今天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会有这么一句,是因为男人已悄然探向自个儿臀缝的指。
给他道破了居心,东方煜尴尬一笑,流连于雪白臀丘间的掌却终究没舍得移开。
倒是白冽予早习以为常,当下也不阻止,只是轻轻含咬上情人耳垂,配合着停留于他腿间的掌再次展开了撩拨──白冽予难得地一夜纵情需索,后果就是自愈能力不如他的情人险些给操到直不起腰来。
饶是事后白冽予已为他好生擦药推拿了许久,隔日起身之时,腰间的酸软仍是让东方煜差点想就这么摊在床上不起来。
可他还是起来了。
为了在含烟离开前找她将事情好好说清楚以杜绝她痴心妄想,以为了向长辈表明决心、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尽管白冽予已无意追究,东方煜来是坚持着前去拜访段言,打算由该处下手以了结一切。
知道他是顾虑自己的心情,又担心他太过勉强自己,向来在人前总是任由东方煜将自己搂抱在怀中的白冽予于是破天荒地回搂住了情人腰际。
如此举动让一路上见着的人都暗自猜测小两口是不是感情又有增进,便连上前应门的段言也有些讶异地一个挑眉。
虽说他那么做本意只是在测试,到没存着将雨儿赶跑的想法。。。。。。可没试出个结果却让两人感情更为稳固,看来他也没资格嘲笑两断了。
难得瞧你这么早上门。。。。。。有什么是吗?小煜?明知两人定是为了昨日的事而来,可段言还是故作惊喜地开了口,你表姨刚备好了早膳,一起用吧?这几个月你表妹出门在外,可让他好生寂寞呢!
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侄儿此来是为了那含烟之事,还望表姨丈告知含烟所在,也好让侄儿同她将话说个清楚。
见段言犹自装傻,东方煜虽也依礼应对,冷硬的声调却已明白地透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快。
腰间的酸软和体内身处彷佛仍残留着的、为情人占有的感觉在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
虽说心中的排斥多还是出在害羞和无所谓的自尊上头,可一想到事情的起因和昨晚冽生闷气的模样,东方煜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侄儿动了真怒,听着如此,段言心下暗叹,到了声稍等进屋交代一番后,出外便领着二人往他给含烟安排的住处行了去。
有段言在前,二人自然不好说什么悄悄话。
尤其白冽予,由于有个雨儿的身分在,除了略微收紧还抱情人的力道以表心意外,也只得装着一副柔弱认份的样子任由段言领着、东方煜搂着默默前行。
三人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领头的段言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边带路边打量起雨儿。
只是青年的表现一如既往,仍没能瞧出什么破绽。
莫非真是他多心了?但这个雨儿从出现到与小煜相知相遇的情况都是一团迷,又岂容得他不怀疑?尤其过去一年里,一直跟小煜形影不离的该是那个归云鞭李列才对,两人的行踪碧风楼也都大致有掌握。。。。。。为一比较成迷的,也就只有灭了天方之后到回到碧风楼间的那两、三个月了。
可两人若是在这之间相识相恋的,扣掉回来的路程,剩下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在一个多月里从相识到相爱、从而决定私守终身,未免也发展得太过了些吧?虽说感情来时往往也顾不得适当与否,可这毕竟与小煜的作风相去太远,也不符合他当初陷入情网、决定金盆洗手的时间。。。。。。这么说来,小煜突然洗心革面,是在白毅杰和西门暮云的南安寺一战后。
在那段时间之前,和小煜相处机会最多的。。。。。。也是李列。
上一回同李列分别后,他便直接带了个情人回来。。。。。。时间点如此刚好,要说是巧合,实在有些。。。。。。可这与李列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说这雨儿就是李列吧?容貌能假、气质能假,归云鞭李列的一身武艺却是假不了的。
但这雨儿分明不会武,又怎么可能是他?虽说。。。。。。若小煜昔日单相思的对象是李列,很多事情便能有了完满的解答。
例如他为何从不肯说出对方的身分。
如在以往,段言是说什么不可能怀疑到李列身上的。
可在表侄带了个男性情人回来后,本来不可能的事好象也变得可能了。
只是这推理再合理,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雨儿却是现摆着的。
除非能证明他就是李列,否则事情仍然没办法理解。
但,可能吗?这雨儿的身形看似单薄,可若忽略他那身柔弱的气质,细瞧之下其实颇为挺拔。
狄一刀也曾说过他的骨架看来不错,论起资质也能与一流高手相媲美──可他不会武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算是归云鞭李列突然遭逢大难失去武功好了,举手投足也定会流露些许迹象才对。
但这雨儿看起来就像是个从没学过武的人,如此表现,又岂是一蹴可及?除非他隐瞒成了习惯。
可李列长年在江湖上行走,又有什么必要改换容貌、隐瞒自己不会武?改换容貌还能理解──如果雨儿的容貌是真,那么以前这副容貌行走江湖确实太惹眼了些;但武功呢?莫非李列还有什么暗藏的身分。。。。。。让他必须装成一个不会武的人?要说起容貌如此出众又不会武的年轻男子,江湖上最为著名的,自然就是擎云山庄的白冽予了。
思及此段言悚然一惊。
李列、雨儿。。。。。。一般人在易名时通常有从本名取字做变化的习惯。
若李列和雨儿真是同一人,列和雨,两个字连在一起便与冽予同音了。
而且小煜这趟也是由江南启程。。。。。。江南,不就是擎云山庄的大本营了吗?对了。。。。。。南安寺事后,李列正是给向来敌视他的擎云山庄救治的。
之后白毅杰状况见衰到亡故的那段时间里,江湖上也没怎么听说李列的消息。
而和擎云山庄有深仇大恨的青龙和天方,也均是亡在李列的手里。
如此念头一旦浮现,以往看似平常的事情便一个个成了左证。。。。。。段言心下惊疑更甚,面上虽未显露分毫,打量着青年面貌的时间却增加了少许。
是啊。。。。。。他怎么就没发现呢?除了那身楚楚可怜的气质根本不见两人的丰采气度外,这雨儿的面貌根本就是兰少桦和白毅杰的结合啊!──也许雨儿从一开始就不是雨儿,而是予儿。
是他们几个老的瞧着这青年如此柔弱,自以为是地认为的。
尽管整个推测看来太过大胆与荒谬,可细细一想,可能性却只有越来越大。
李列就是白冽予。。。。。。这事儿若是真的,绝对是近年来江湖上最轰动的消息。
毕竟,白冽予若能有这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