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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弟弟今天也跑来找我……」
「我弟?你说家豪?」柳望终於比较没被情欲冲昏头,肯对我所说的话产生兴趣。
「是啊,找我谈你的事情,比如说问我怎麽拐到你这个小开之类的啦,还是我到底怎麽让你掉进恐怖的爱情陷阱……我什麽都没做却当了一下午的坏人,回来之後又遇到你亲爱的周先生,他也觉得你看上我是件怪事,绝对是我用尽手段……」
「对不起……」柳望抱歉道,然後又疑惑的问:「可是家豪怎麽会……来找你?这有点怪。」
「我倒觉得蛮正常的啊,要是有天突然得知我姐其实是蕾丝边,就算能接受也想问个明白吧?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我这样回答。
「呃、你不知道……我弟他一直觉得我是个不成材的兄长,自从我放弃念已经考上的英国大学研究所後……家豪他很生气,老是骂我是个蠢蛋,说我写小说这种没意义的东西简直是糟蹋自己的才能……而且从小他跟大哥就比较亲,所以他会特地去找你谈我的事情让我意外。啊、不过真是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只是说个话而已。」我摇头。
「不过家豪到底是怎麽知道我们交往这件事……啊、是明道说的吧?」
「嗯……那个宋先生,跟你们是朋友吗?」
「是我爸朋友的孩子,从小就玩在一起……怎麽、对他有兴趣?」
「是有点兴趣。」我并不是想听八卦,只是我觉得宋明道这人很特别,所以想多知道一点他的事情。
「不可以喔。」柳望单手捧著我的脸,「敬荣是我的,你只要看著我就好。」
「独占欲太强会惹人厌喔。」
「你也讨厌吗?」
「讨厌。」
「高浩成也不会对你这样……对吧?」
「对。」
「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可是情人间放的太松会出问题的,就像你……让我有机可乘。」
柳望对我、对浩成其实都有种埋藏在深沈地带的罪恶感,因为我跟浩成的防御性谎言,使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第三者。
「我想柳老师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我是个有著一部份狂热者性格的人,除了热衷的事物外一切随意,说难听一点就是只要不要侵犯到我所保护的东西,其他我都不在乎。喜欢上我,是你的失误。」
「什麽失误?没有错误的人生,要转过来的只有思考,我觉得每天能看到你,能碰你、这样就很愉快,如果这种愉快是失误的一种,那麽『失误』就变成了好事。」
「还真是会甜言蜜语……」我搔了搔脸,被这麽说真的会不好意思耶。
「高浩成不会这麽说吗?」
这个人还真是什麽都要跟浩成比。
「不会。」
「那他说什麽?」
「嗯……」我努力回想起浩成曾经称赞过我的话,「他说我是重要的人。」
「那麽、会不会一边抱你一边说『真可爱』之类的?」
柳望的身子又贴了上来,他真的对於调情或是哄人非常拿手,如果他没当小说家的话,也许更适合当牛郎也说不定,保证让每个去指名的女孩子服服贴贴心花怒放。
「那样的浩成就不是浩成了啊。」而且浩成是被他表弟说可爱的那一个。
「所以……」柳望的唇擦过我的颈项,「只有我这麽说……对不对?」
「……嗯、嗯嗯、我该给你看看我高中时候的照片……」只有柳望这麽说的原因,是他的眼光很怪吧?
「怎麽?」
「……丑的不得了。」
「怎麽这样说自己?」
「真的、因为那时候我的外号叫『蟾蜍』。」我的脖子被柳望的发梢弄得很痒,忍不住笑了出来。
08
应该是第三次的时候,我被弄到二楼柳望的床上去了。明明我的体重没浩成那麽轻,可是柳望抱著我倒是一派游刃有馀的模样。
身体只要动一下,就充满了酸与痛,甚至以为还能听到骨骼拉动的声音。最近我的运动量很足,托柳望的福(?)。
即使知道只要一做下去,就会有好阵子没完没了,从一开始有点抵抗到顺从,根本就没花上多少时间。
有问题的是我。
柳望以我的的眼光来评判,本来就是个帅气又温柔的人,只是最近越看就越觉得他的魅力十足。
怎麽会变成这样呢?这麽一来,被迷住的是我……
身下的床非常柔软,我的重量与疲惫一起摊在上头,眼前的景象介於虚幻与现实,在快感逐渐退去的此刻,身体依旧是温暖的。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晕眩。
「浩成我……」该怎麽办?
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一旦发生问题,第一个找的一定是浩成。
一道冰冷的冲击从头上落下,在我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麽事时,液体入侵我的鼻、喉、眼……
「咳、咳咳……」我揉著眼呛咳著,我只知道自己满脸都是水。
怎麽回事?
在我的视线终於清晰後,看到了手上拿著玻璃杯,表情渐渐由愤怒变成懊丧的柳望。
顿时我明白了,柳望正尽可能的羞辱我。他连对我发脾气都不会,所以只能把水往我头上倒……而且显然他很後悔。
因为我叫了『浩成』。
这个名字让柳望原本体贴而拿来的水,变成了伤害他自己的凶器。我并不痛苦,痛苦的人是他,我只感到抱歉,有得时候我老是忽略了谨言慎行。
「对不起。」我慢慢的爬起身来,「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
一秒後,我被压回床上,柳望低头啃著我红肿还未消的胸前,手在我背上移著,逐渐向下,最後硬物滑进还残留液体的地方。
「嗯……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对浩成的依赖有点病态,错的是我,所以,被这麽对待是理所当然的吧?柳望的惩罚连一丝丝粗暴的气氛也没有,同居迈入第二个月後,我知道了柳望很多事,这个人的出身与经历顺遂的太可怕,使的就算他不采取激烈的态度也能好好的过活。
所以我这个人对他而言是头一次得不到的东西,柳望就连强取豪夺的姿态也拿不出来。
『为什麽你会爱上我呢?』
我稍微仰起头,在柳望唇上沾了下,虽然很普通,却是我诚心的道歉。
「你为什麽不生气?」柳望显然愣了一下,因为我很难得主动吻他,次数少的大概用手指就比的出来。
「生气的是你啊。」我说。而我只是想办法让他消气。
「别胡扯,是我把水倒在你头上……是我做出这种……难看的事……」柳望没有再继续动作了,我想他应该也累了吧?刚才只是想稍微欺负我而已。
「因为你生气了,不是吗?所以没关系。说真的……要是你去厨房拿菜刀的话,我可能也不会感到意外吧。」我跟他开著轻松的玩笑。
可是柳望却严肃的道:「我怎麽可能去拿菜刀!」
「刚才你从我头上浇水,让我想起了一件以前很好笑的事情,要听吗?」我继续逗著他。
「什麽事?」柳望仍旧扳著脸,他生自己的气大过生我的气,这个我倒很明白。
因为柳望实在是非常温柔的人。
「以前我曾经被用水桶整个倒过,那时真惨,全身都湿透了,又没衣服换,也不敢回家,就在外头绕到衣服乾才回去……很蠢对吧?」
「你怎麽会被倒水?」
「大概是因为……我很惹人厌的关系吧?」我笑道。
「怎麽会……」
「那个时候的我,不但阴沈,而且不修边幅,我的头发曾经长到肩膀以下都没剪,不管别人说什麽,我都不太理会……总之,是个很封闭的傻子。像我这种人,在一个群体里面只会有两种下场,不是被彻底无视,就是当成标把……我是後者。」柳望好像很舍不得般的用力抱著我。
「让你想起不愉快的回忆,是我不好……」
「没有什麽愉快不愉快,正因为之前我是这样糟糕的人,所以浩成才会忍不住要来拉我一把。」
「是高浩成吗?」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我有麻烦的时候,都是他来救我,虽然浩成每次嘴里都说好麻烦好麻烦,可是都没有真的不管我过……不过他骂我也骂得比谁都凶,在某些部分,其实我应该蛮怕他的才对……」
「可以想像,高浩成就连小说也是毒舌派教主。」柳望缓缓的在我耳边吐著气。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左手小指跟一般人有点不一样?」我突然问。
「嗯……」
我的左手小指是畸形的。不但比较短,第一指节无法弯曲、就连指甲也小小一块而已。
「这是浩成第一次救我的那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因为慌忙要去抓扶手,结果反而被扶手上的铁栏杆扯断,当时我一半的小指还卡在栏杆的缝隙中……」我把手指在柳望面前展示一下,「这是後来才长出来的,所以比较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