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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轻轻微笑,以示歉意,接着,高帅出来了,郭皓把高帅叫到了操场,他还没开口,就先被高帅质问了:“你是不是喜欢程雪?”
郭皓回答得斩钉截铁,把昨天拒绝程雪的事情,都和高帅说了,他又问高帅:“你还不放弃李晓么?”高帅回答得也异常坚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但是只要他能开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郭皓,你不觉得李晓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快乐了吗?如果你不能给他快乐,那么,我来。”
郭皓面对高帅的责问,哑口无言,他再一次想起了中午见到的那个画面,李晓,确实很久没有这样和自己笑过了。
看到这里,李晓忽然想起来,就是第二天的中午,高帅在操场上告诉自己,郭皓说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程雪,原来高帅那时候,真的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李晓心里突然有些堵,这些误会纠结在一起,让他和郭皓之间,出现了不应该有的隔阂。
情人节的前一天,郭皓和李晓一大早,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门口等待他们的程雪,郭皓不希望因为程雪的介入让李晓对自己起什么不信任的念头,所以他想拒绝程雪提出的一起上学的要求,谁知道身边的李晓,居然很开心地连忙答应了程雪的要求,郭皓此时产生了一种错觉:李晓现在,正在把自己往程雪身上推,推掉了以后,自己就可以和高帅在一起了,然而这种想法刚刚出现,郭皓就立刻骂自己是混蛋,他绝对不能允许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产生这样的念头,然而下一刻,他却又看到了李晓在校门口对着自己的那种无辜,失望的眼神,郭皓心里真的开始混乱了,他不知道李晓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会有那种表情,难道和自己一起,真的没有和高帅一起那么快乐吗?
郭皓不希望两个人中间,有任何误会,所以他想在午饭以后,和李晓说清楚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吃午饭的时候,郭皓并没有见到李晓的身影,郭皓本来想去找他把话说清楚,但是郭皓突然想起了早上差点忘记的事情——今天是十三号,明天就是情人节。郭皓想,如果情人节那天,和李晓好好谈一谈,他们两个人一定就会没事了,于是郭皓心里又开朗起来,跑到学校旁边的精品店,给李晓挑生日礼物。
谁也想不到,意外会这么快发生。在精品店打工的胡建国,知道自己要给李晓买礼物以后,就把自己拉到一旁,告诉了郭皓,他看到的一切,关于那一夜的故事。郭皓的心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紧紧一早上,大起大落了好几次,他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得什么心脏病,可是他还是买了礼物,走了回去,他想让李晓亲自告诉自己,胡建国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接着,郭皓再一次看到了操场上的两个人重叠的身影,李晓骑在高帅的身上,嘴里虽然骂着什么,可是脸上的笑容,分明洋溢着幸福的感觉,他是真的生气了。放了学,郭皓回到家就把门摔上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吃,不想喝,只想着胡建国所说的那些话,以及中午李晓骑在高帅身上的情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他们再一次看到了程雪,李晓甚至和程雪在一起的笑容,都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灿烂了,对待一个刚刚转来的交换生,都比对待自己强,还不停地向别人推荐着自己的优点,这些做法,不是要把自己推给别人,又是什么呢?郭皓真的很堵气,好啊李晓,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和程雪在一起,那我成全你,我绝对不妨碍你和高帅的发展,这一气之下,郭皓就答应了程雪昨天提出的,情人节那天一起去吃饭的要求。
吃饭的时候,郭皓痛心地想着今天是情人节,说不定现在李晓正和高帅在一起有说有笑呢,想着想着,他就开始不停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希望自己可以不要那么清醒,不要再去想李晓和高帅在一起的那种让他揪心的画面,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程雪那天晚上,告诉了郭皓,她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没有人愿意要她,她每天都面对着冷清的房子发呆,并且在初中那一天被体检时查出了毛病,送去医院检查以后,才得知自己已经得了脑癌,而且到了末期。父母更加讨厌她了,他们只是不断地给她钱,从来不过问她的健康情况,甚至自己来中国以后,他们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程雪说到这里,泪流满面,郭皓可能也是因为喝酒的关系,把此刻的程雪,当成了许菲,许菲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可怜,自己心里那种异常沉重的愧疚感,此刻被程雪的眼泪放大了数倍,他对不起许菲,很对不起,他不想许菲离开,不想李晓离开,可是他谁也没留住,现在,就连程雪也要离开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呢?
郭皓很想拒绝许菲口中所说的“施舍给她的吻”,但是他做不到,他打从心底希望,今天的这个吻,可以弥补自己以前的一切内疚,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正在想着的时候,程雪的嘴唇,已经贴上来了,碰触的感觉很轻很浅,可是郭皓还是能感受到,程雪嘴唇的温度有些低。他没想到,与此同时,李晓站在一旁,看到了自己和程雪接吻的这个画面,回头看到李晓落泪的那一刻,郭皓后悔极了,他知道李晓肯定是误会了,但是哪怕自己再压抑,他的心里还是升起一种微妙的喜悦,李晓的哭,是不是可以证明,他爱的是自己,证明胡建国的那些屁话,都是假的呢?他就连再见都来不及和程雪说,背着李晓,就往家走。
郭皓看到了桌子上的烛光晚餐,心里更是甜蜜了,他知道前一阵自己不应该只凭自己的想法,就断定李晓喜欢高帅而不是自己了。郭皓把李晓放在了床上,然后连忙帮李晓上药,看着李晓膝盖上的伤口,郭皓的心就像被划破而流了血一样,好疼好疼,他宁可自己受比这疼十倍的痛苦,也不愿意让李晓受半天委屈,上完药,郭皓想把所有事情都和李晓说清楚,包括以前许菲的事情,还有刚才无意识接吻的真相,没想到,李晓同时和自己开口了。看着李晓憔悴的面容,郭皓不忍心让李晓太累,所以他告诉李晓,有什么明天再说,随后自己就走了出去。
这一夜,郭皓一点都没睡好,他太激动了,每当他想到李晓现在爱的仍旧是自己,就忍不住连做梦都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大早,郭皓早早起了床,他知道李晓腿不方便,家里又没有其它人在,所以就趁李晓没有起床之前,去买早点,他想要和李晓,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可是在回家的路上,郭皓还是见到了一个他真的再也不想见到的画面:李晓正在马路中央,和高帅拥抱在一起,由于距离有些远,郭皓看不清李晓和高帅的表情,可是两个人抱了那么久都不分开,甚至不在乎旁边路人诧异的目光,郭皓再一次被深深地打击了。他不知道李晓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可是李晓居然为了和高帅一起上学,也不管自己受了伤的膝盖了。郭皓走上前,想要看清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是当他看着高帅把笑得很开心的李晓背了起来,走向了学校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李晓永远地带走了。
郭皓到家以后,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变凉的早点,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就像个小丑一样。然而他还是没有忘记,李晓的膝盖昨天受了伤,所以他收拾书包准备上学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为李晓更换的药和纱布。
郭皓到了现在,还是宁愿去相信李晓和高帅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他只爱自己一个人,尽管这个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因为当天的中午,郭皓看到了高帅帮李晓换药的情景。换药其实没有什么的,真的没有什么,可是李晓为什么在高帅换完药以后,主动地抱住了高帅呢?为什么要抱呢?为什么?因为感谢么?还是因为别的?不管是为了什么,郭皓觉得自己真的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他再一次想起了高帅前两天和自己说的话:“如果你不能给他快乐,那么,我来。”
郭皓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再多的交谈,换来的也只是自己的折磨,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真的很是愤怒,一肚子的火,郭皓毫不吝惜的发泄在当天晚上的跆拳道练习上。但是他用力实在太大了,郭皓坐在场地休息的时候,他大腿和小腿,已经全部肿了,双脚甚至流了血,把白色的袜子都被染红了,郭皓不想让李晓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所以他在李晓从观众席赶过来之前,赶紧穿上了鞋子。
此刻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