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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破城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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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相,不用这样和我说话,我今天邀你过来,其实已经表明了我的心意。以后温家和大人可以说是荣辱与共,不分彼此了。那次,王后让大人为难了,所说温王后和下官已成君臣,不过毕竟是血脉之亲,大人如果有什么不满,下官请您多担待。”
  我一笑。
  “怎么会?温大人这可是折杀我了。莫说那是郑王的嫡后,王朝中唯一可以养育下一代郑王的温王后,就是温家的大小姐,永离也是敬佩三分的。而且永离自认为也不是做官的料,一直想辞官回乡,耕读了此一生。温相才是社稷栋梁,国之重宝。”
  我的话算是和他达成一种联盟,我让出了全部的权利,事成之后,他温赢就是内阁首辅。虽然不是子蹊的九五至尊,威震九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可以让所有的男人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周离,你恨我是吗?
  你不仅恨我,也恨鼎鸶。
  “其实,怎么说呢,你出身世家,还没有成年便入阁拜相,没有学来运筹帷幄就已经身陷机械阴谋。即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幸,也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不幸。有些事情,有些话不是书本上的那点东西就可以完全概括的。”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他叫住了我,跟我说这些话。不过我还是坐下来继续听着。
  “你和文家的公子璐廷交好,但是你可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文家的长公子,襄?”
  我摇了摇头,第一次听闻文家的璐廷不是独子。
  “不曾听说,他现在,……”
  “死了,十三岁那一年死了。他死的那一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如果公子襄还在,那一年的状元一定非他莫数。想来,也已经十多年了,那个时候,鼎鸶还是苏州知府。在苏州那样的烟花之地他居然可以清如水,明如镜,不取百姓分毫。每天菠菜豆腐度日,他八十岁的老母亲住的还是茅檐草舍。很多朋友都劝他,可是他依然坚持。襄那孩子身体一直很好,可是那段日子也许看书看得苦了些,一次回家的时候淋了雨,就发了热。他们夫妻把孩子半夜送到了郎中那里,可是由于拿不出一两银子的诊金,生生耽搁了,不出三天,襄就咽了气,……”
  我安静的听着,可是听到了这里也不免伤感。我无法想象当时文鼎鸶是什么样的心情。十年寒窗,考场的几番鏖战,数年宦海,到了后来,不要说封妻荫子,就是孩子都无法养活,……
  “这不能为他贪污军饷开脱。”
  “不是开脱,而是起因。”
  “堂堂的二品大员,一两银子,一个孩子的一条命,……”
  我看着眼前依然冒着热气的茶水,清淡的笑了一下。
  “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过现在必须解决眼前的事情。关于钱的问题从来就不外开源节流而已,不能节流而饿死大小官员,那开源就是必须。”
  哦?
  他转而看着我,眼睛中的光亮一明一暗。
  “增加两成的赋税,一切都迎刃而解。”
  等攻破了封国,安定了天下,这些都如同盘中小事,可以慢慢调理了。
  这个,……
  “郑王同意吗?”
  他也心动了。
  “不知道,还没有上折子奏明呢。关于军饷,库银可是郑王心头最烦恼的事情,……对了,温相,永离家中还有事,先告辞。”
  他也没有挽留,只是道了珍重,由温芮送我出来。一路上温芮很沉默,可是到了大门外,我的轿子前面,他问了我一句话,“周相,咳血之人用什么药好?”
  莫名的看着他,“我说不知道,等我找林太医问一问。”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恩好,然后转身走了。
  三天后我上山去找林太医,可是那个药芦早已经人去楼空,一些罐子也许由于走的匆忙被碰碎在地上,尘土掩盖了家具原先的颜色,整间屋子显的仓皇而凄凉。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三日后,一个名为苍澜的园子悄悄的开始兴建。仿照江南的园林,原木青石别有韵致风情。修建园子的费用是户部支出的,一共白银四十万两,正是预备拨往新州的军饷。
  是我,是我为了整垮文鼎鸶而向新州动手了。
  两个月后,新州巡抚文璐廷请求追加军饷的奏折送到京师,可是无人理睬。三天后,子蹊召我入禁宫,他把文璐廷的折子直接摔在我的脸上,一句话都没说,让我离开了。
  九月,由温赢上奏的,郑王子蹊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增加两成的赋税。
  十月,新州大乱,新州巡抚文璐廷不幸殉职,内阁首辅文鼎鸶引咎辞职,温赢就任内阁首辅。
  十二月,温王后诞育王子,子蹊即可封为太子,取名昭瑞。
  郑王子蹊四年,民众不堪重负,揭竿而起。
  八月,斩杀祸乱王朝的内阁首辅温赢。因为他涸泽而渔的政策,因为他的贪污,还因为他种种的劣迹。
  九月,周离就任内阁首辅,温芮为副相,这是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的。
  郑王子蹊六年正月,周离泰山祈福。
  二月,召五台山禅宗领袖无为方丈进京主持祈福大典。
  三月,召天下名医。
  四月,天下大赦祈福。
  可是如此的祈祷也没有挽救子蹊的生命,他在一个荷花盛开的季节凋零了,就在苍澜园,那个可以成为人间最美丽的地狱。
  永离,我知道你做这一切为了什么,可是我无法不恨你,……
  十年后,郑王昭瑞九年正月,封王龙泱正式起兵,而他的兵马元帅则是有“玉面飞鹰”之称得慕容天沛,据说慕容的剑术和阵法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大有席卷郑的万里江山如破竹一般的气势。
  六月,封王龙泱兵临城下。
  我的记忆出现一种奇妙的回旋,总是想着十年前的场景。
  子蹊的脸色因为常年缠绵病榻已经成了没有生气的灰色。他仍然不愿意同我说话,我自知对他不起,也就没有强求。昨日温芮拿了战报给我,被我随手扔在了一旁。
  死亡与生存之间的界限从来没有如此的不明确。
  可是到了这样的一步,只能感叹,生何欢,死何哀?
  照例看了子蹊的病情,本想转身走的,可是他的声音叫住了我,永离,是你吗?
  永离,带我去看看你的那片荷花池,……
  如今,我站在城头,看着城下严阵以待的军队。他们挺立的身姿,昂扬的头颅,还有迎风飘舞的飞鹰的旗帜,都在述说着胜利者的骄傲。
  他们的身后有本来属于郑的万里江山,而我的身后只有孤城一座。
  慕容真的长大了,少年的柔美和青涩完全消失于无形中,现在的他修长而挺拔,如战神一般。他看见了城头上的我,可是如此的遥远,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于是我下了城墙,打开了城门,纵马到了两军阵前,正好和他面面相对。
  他愣住了,几年后的今天我可以明显看出来他愣住了。可是军人的一种坚定让他很快恢复了冷静。
  “周离,只要郑王出城受降,我保证秋毫无犯。”
  “郑王?”
  “不可能。郑王不会向乱臣贼子投降的,那有损轩辕家族的荣誉和郑的辉煌。”
  你,……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两军对阵之前,主帅应该说两句话。”
  我笑。
  “慕容将军,既然已经兵临城下了,很多话都不用说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说完,我转身回去了,可是城门临关上的时候,听见慕容的声音回荡在城墙外面。
  周离,你究竟,……
  你,……
  只有周离两个字无比清晰。
  等我再上城墙的时候,封王的坐骑也出现在对面的军队中。我拣了一支箭,把子蹊很多年前用颤抖的手写下字的绢带绑在了箭的尾部,让一个力大无比的射手张开了硬弓,射到了龙泱的马前。他们的防守很严密,原本就没有瞄准他们的人,可是这箭还是被拦截在阵前,然后专门有人拾起来,呈到封王的马前。
  那,是子蹊最后的一个愿望,善待百姓,如此而已。
  为了这个,我保存了十年。
  一切都已经结束,仿佛一场荒唐而悲切的旅行。走到了尽头,心已经是伤痕累累。
  城破之时,那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自杀殉国。
  十年前的五月,荷花开了。
  今天早上下了一些雨,不过荷花开的分外的鲜艳。
  我拥着子蹊坐在荷池的边上,他有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永离,此时的我真的可以理解当时重伤的你为什么那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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