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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儿盯着他,愣愣地没有回话,好久才回抱住他肩,嘴里呢喃着:“不丢开我……”
许是近日里当真累坏了,才没一会儿功夫,统冽肩窝里就绻着樊儿熟睡的脑瓜子。看着那安静的睡容,统冽心里甚是满足,臂上更是揽紧了一些,目光由睡熟的面孔上移到床顶,面色逐渐沉重起来。
事前不是没有提防过,只是对象只锁定在了樊儿身上,万没料到发生事故的会是自己。当然,目标中心虽然移位了,但却终究没脱离开最终会牵涉到樊儿的嫌疑。伏臻已经确定过,有问题的并非‘琅琼’,而方才提到了
‘血噬’……想必会引起中毒,其中必然与此大有关联。统冽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但事情若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却是当真麻烦了起来。看来,他还是有必要亲自确定一下。
胸前一阵细微的蠕动令他回转了心神,低头凝着那睡梦中的人儿,想着他睡前那句“不丢开我”,心头又是一阵酸疼,到底他还是没能令到樊儿安着心的,也终究,他只是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么……
窗外鸟语莺莺,日头已渐西沉,屋里的人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思静静地睡着。
小十七绕过后庭,懊恼地捂着后脑瓜子低嚎:☆油炸☆冰激凌☆整理☆
“大人也真是狠心,不就才偷听到了一句么……嘶——这么一筷子扎来,穿破脑子可怎么得了?不也没犯什么大罪么,啧啧…”
“还敢私底下抱怨?我说你的罪可大着了!”
猛然让人从后头一敲,这还肿着包呢!小十七刚要咧开嘴破骂哪个混帐,回头看着正是那害自己挨了一筷子的主,忙垮下脸来求饶:
“大人您快饶了小的吧,不都什么还没听着么……”
习抒给了他一扇子,也不同他较劲:
“饶了你也行,这下头有事嘱咐你去办,可有什么怨言?”
“没有没有,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小十七办事,大人只管放心!”嘿嘿,习抒大人吩咐的事,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看这当头,莫不是让自己去帮忙逮那下毒的主谋?当然,这么件重要的差事,果然还是得靠了他小十七才行的。让人信赖的感觉可真好啊!小十七心里乐呵呵的,只差没把嘴笑咧到后脑根去。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时时刻刻盯着一个人。”
“谁?”呵,意思意思的问问,还能盯谁?不就是那明摆着的主谋千婵玉么。小十七如是想着,笑着点头哈腰。
“雅清阁那个叫玺卉的随从。”习抒缓缓晃着扇子,云淡风清地说着。
“咦?”小十七纳闷了,这当头不是该把目标盯紧了主使的新夫人才是么?怎么盯个无关紧要的随从?虽说那叫玺卉的家伙也必须得看着才行,可那不是……小角色就让小角色去盯啦,他小十七哪能这么埋没了?满不高兴地嘟哝起来:“大人让盯那随从做什么?等夫人使起坏来,还不是能换个手下使唤……哎哟!”
又挨了一扇子,小十七捧着头叫唤起来。
“谁告诉你这些的?让你去盯就只管去盯,多嘴什么?”
“是……小的这马上去就是了……”唉!终究也不是什么顶了不起的差事么。
习抒瞅着那垂头丧气转身要去的背影,随即又张口唤了回来。也没理会他那莫名其妙的激动劲,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们主子昏倒那几日,樊主子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小十七见着话头转了,脑子也只得跟着转过来,心想着习抒大人此问有何意图。“小人看来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
“说。”这一句那个凌厉啊!
“后几日里公子是担心得吃不了睡不了的……可先前两日倒是镇定得比较奇怪。”
小十七谨慎地回着,抬头看习抒没有响应,忙问上一句:“大人怎么问起这个?”莫不是怀疑小主子了?这可是不行,真要这样那他小十七可是头一个不赞成。公子虽是不怎么爱言语,可心底里纯粹着,况且跟主子这般的相亲相爱不说,哪可能怀疑到他上头?
“行了,你下去办该办的事去。”
没给小十七替小主子辩驳的机会,习抒吩咐了声便转身去了。郁闷得小十七当下皱紧了满脸,张口便是嘀咕:“非得快些揪出他们的把柄不成!”
玺卉是吧,从你下手也成,我让你不安好心!我让你下毒害人!我让你害小主子遭猜忌!今日撞上我小十七,哪还有你遁形的地儿?再芝麻绿豆的小差事,也给他办成轰天动地的大成就来!
昂首挺胸地,小十七领着命令朝着雅清阁方向办事去了……
章七
没有人预料到,这事会发生在这样的当头。
早在玺卉先他一步来潇湘北馆里请人时,统冽就预感着会有什么事,可却仍未把思绪往这事上头拐。即便是早已有所心理准备的情况,但当事情发生在了这样微妙的时机里,终究还是令他愁恼了起来。
“多久了?”他问,目光却未曾在她身上流连。
“整好一月。”千婵玉回话的时候,面色是从容不迫却也万分漠然的,话一落地,却又想到什么一般,唇角微扬起一抹优雅的嘲讽:
“原来夫君竟是一举夺魁呢!”
统冽漠视了她语气里的情绪,眉头拧得老高,扬声唤来了下人,沉着声吩咐着:
“好生服侍夫人,留下一位大夫随时照看,出了差池便唯你们是问。顺道去请腾管家过来,就说这是主子命令,让他暂时看管着雅清阁里的事宜。”
说话间的威严,震慑了一屋子的下人。留下了这番话,王将便面色沉重地挥袖离去了。
千婵玉面色不改,坐卧在软倚上,眼光缓缓飘出窗外,语态甚是轻慢:
“只是一座潇湘北馆,只是一座宸缄都府,到底不过如此而已。”
身旁的丫头不明所以,畏畏怯怯地上前询问:
“夫人,玺卉在外求见,可要……”
“让他进来。还有,没我的允许不准喊‘夫人’!”
语气里的肃然惊吓得丫鬟一路谢着罪退出去。随即,是玺卉揭了门帘进来……
“你说千婵玉怀了身孕?”问话的是习抒。
统冽舒展了眉头,神情有些疲惫,转头望向座上之人:“你看如何?”
座上铄戬还没来得及应答,倒是习抒扯起了漫笑:
“这可要先恭喜一声了。”
统冽拧起眉觑他一眼并不理会,随即深吸了口气起身,朝着座上人道:
“好吧,事已至此了,你快给我下道御令吧!”
“啧啧,都是这么跟朕说话的呢。”铄戬抱怨了一句也没继续揶揄,只把问题扔给了习抒:“这事还是得听习抒分析分析。”
“还分析什么?条件可都是你们提的,如今孩子也有了,还要磨蹭什么!”王将大人难得的暴躁起来。
铄戬撇撇嘴,怎么就不明白这事到头来怎么就落到自己的责任上了?他也不想再顾人怨,眼神瞄了瞄习抒,示意着让他来解决。
“你急什么,孩子不还没生下么?况且你该知道,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了却的。”习抒喝着茶,轻轻缓缓地开口。
不待那早就按捺不住的人想要爆发起来,复又紧接着说道:
“这件事情就暂且放下吧。统冽,我始终觉得有些事情你当心中有点数才行……”
王将拧眉:“什么事?”
“伏臻一直没与你明说……你该知道,那‘琅琼’之所以能致毒,只是因为你身上那‘血噬’的蛊符而引发的。”
统冽始终沉着面色,“那又如何?”
“那你又知不知道,燧塔族人天生有件了不得的本事?”习抒放下茶,目光瞅在统冽面上,“——识毒的本事。”
殿上一阵静默,统冽的眉间早已堆起老高的皱褶,沉凝了半响也没做声。场面顿时僵滞了下来,一时都没人再出一言。
好一阵子才由门外传来人声打破了僵局,跨进门的正是迟来的牙瑾贺鹄以及伏臻。
甫一入殿,牙瑾便环视了在场几人一眼,随即沉声对着统冽道:
“事有突然,稍后再与你详说。你最好立即回府一趟。”
几人目送着王将旋风般的消失身影,纷纷朝着牙瑾问来:
“发生什么事?”
摇头,预师大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