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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为了能继续在近的地方支援他!否则现在这一明一暗两层皮的东西根本我都不稀!
我和我爸要的东西不一样!我是雷御堂,不是雷昊。」
「好好,你冷静点,别一说话就咬嘛。我当然明白你和雷昊不同,明白你在乎的是什么,而且也知道,你为了你在乎的那个人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明的那层皮——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只是你,连他今天也很不对劲,你知不知道,他迟到了对久?三个小时!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没有一次迟到过。我看他眼睛红得厉害,情绪也不太对,劝他多休息一天,复天青那里我自然能搞定,谁知他说什么也不干。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全部都给他发现了吧?」颜海涛试探道,开始感觉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不是全部,我只是把我爸的事情、还有当年的真相告诉他了,告诉他我是因为这个才和庞老他们保持联络,告诉他我爸的骨灰现在还摆在黑帮的堂子里……」雷御堂既无力,也无心多作解释。
「只有这些吗……当初那群老狐狸本他的前途要胁你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可是劝过你不要上当的,否则很可能会像我和你老爸一样走上不归路,你硬是不听。现在可不要都算在我头上。」颜海涛叹了口气,其后的口吻也变得严竣起来:「他担心你也是难免的,以你的性子,清楚你的人都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你可以比霄吴混得更好。就是因为这样,我也不能说一点都不担心,这世上真正可以牵制你的只有他一个。我不确定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在脱掉暗的那层皮回法国之前会做什么。」
「你不用再担心这个了,因为我已经离开了,离开他的身边。否则,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再继续坚持下去。」电话那端的人发泄过之后,似乎冷静下来,语气终于平缓,「昨天他说要马上向你辞职,和我一起回法国。我真的……真的该死的很想说『好』,但是不能。那不是他的真心话啊,他并不是真的想辞职,而是要『为了我』辞职。」
「什么?你真的就这么……」颜海涛的心沉了下去,「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怪不得今天总觉得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确定他能承受得住吗?」
「我……不知道。可是,庞老曾经对我说过,他和我妈不一样;我妈是个女人,会为了爱情和丈夫改变自己,甚至放弃原本所拥有的一切。但是他是个很强硬的男人,要他改变自己的原则恐怕会比舍弃生命还痛苦……对男人来说,爱情成为生命全部的意义并不是幸福。不是吗?他为我做的己经够多了。我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梦想啊……从前我有自信可以在旁边支援他,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力量和勇气;可是现在,我只会令他担心,成为他最大的包袱……」说到最后,雷御堂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有几秒钟甚至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颜海涛知道他是在责备自己。
「明白了,我这次的确忽略了很多细节问题。如果你和他不是这样的关系,大概就出事了。抱歉……我以为自己做过同样的工作,不会出现这么多纰漏。我还是太自信了。我……唉…如果今天他真的来向我递辞呈,或许我还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算了,你给我当了一次出气筒也算扯平了。我爸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幸运,我对他倒还没有你那么在乎。」雷御堂如此说道,算是对自己刚才乱发脾气做些补偿。
「那也不能怪你我承认雷昊对洛琳娜和你无情得有点过分,为了任务就真和家里断绝关系,若是我可做不到。」颜海涛摇头叹道。
「或许吧……不过这也是不拖累别人最好的方式,所以今天之前,我常常在想,在问自己,我想陪着他,舍不得离开他……也不知道对他是否真有好处?还是根本就会给他增添更多的烦恼。就是到了现在,我也仍不知道,道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到底该部该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我不想他痛苦,却还是以另一种方式伤害了他。我真的不确定,怎样选择才是对的……」
这之后颜海涛和雷御堂就这样一个人说,一个人听;以后再换另一个人是,一个听……直到一个小时后,公车在市中心绕过一整圈的所有线路,又回到警局总部对面的马路边,两人各自收了线。
挂断以前,雷御堂说了一句话,让颜海涛感到不知应该高兴,还是觉得无形中肩上的压力有大了几分……
其实和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比起来,你还比较象我老爸。
◎
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日上午十点二十五分
雷御堂将手中燃起的几支香插入香炉,转身望向窗外,又是一片阴阴沉沉。今年入夏以来阴天似乎特别多,让人无缘无故也觉得闷得慌。
今天他没去公司坐镇,事实上该说,他上班的时间非常少,因为那个总经理的头衔根本是虚设。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一早就开车到公司,把那辆黑色BMW7eoi停进车库,然后换开一辆较为朴素和不惹眼的丰田到龙焰堂的总部一一也就是庞家的主宅,和滕日、滕月兄弟一起外出。表面上是到各处和在黑白两道与庞家生意相关的企业或帮派联络感情,进行交易,实际上却是为了得到更多更全面的情报。
因为据说,复天青回国后相当活跃,积极四处活动,如今己经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收回了他在加拿大期间被别人趁火打劫占去的大部分「失地」,重新成了南区一带的老大。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之下做到这件事的。
是,对这个阴谋中那一个又一个层层叠叠、纵横交错的结认识得越清楚,也就越担心沈昭。与他这个「双重间谋」比起来,他的处境反而更危险。而昨晚,偏偏又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他。
一直很清楚他不服输,经常喜欢把自己通得太紧,却不知道他的个性可以激烈到这种程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面是在三年前,他辞职的那晚,他们的初夜。事后仔细想起,才发现自己事实上是被他诱惑了。
在那之前。他们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条界限,他诱惑他就是为了让两人连骨血都融在一起,告诉他不管在什么事后他都不会放开他的手。昨晚也是一样。而且更不加掩饰。他从不时一个沉迷于肉欲的人,却在他面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紧紧咬合住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离他远去,走向和他相反的方向。真的很想在水乳交融、唇舌相缠的时候告诉他——
我没有那么做,我仍然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我还是警察。
但是不能,他不能……除了将自己的灵魂连同身体一起深深埋进他的体内,给与他那种无声的保证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必须,他必须和他一起破掉这个案子,揭穿复天青设下的所有阴谋。否则,他会永远背着「毁坏他的前途」的沉重负担走下去。
而且,他的身份一旦基露,任务失败,警界上层会重新追究他们当年因为私人原因,间接致使复夜弘遭遇意外严重伤害并导致终生残疾的责任。
这也正是那时他不得不接受借由「白虎」之子的身份混入黑道,担任卧底工作的原因之一。那几只厚颜无耻的老狐狸毫不掩饰地威胁颜海涛——
要么御堂接受命令,和沈昭一起继续做察查,要么两人同时开除。
面对这种情形,他别无选择。
为此,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了别人的要挟,进入黑道,帮助警方接连破了几桩大案,让那些人借由这些功绩继续他们的「平步青云」之路。而他。则和颜海涛一起暗中追查他们与黑帮勾结、接受贿赂赚取黑金的证据。同时,等待着复氏一案被重新翻出的机会。
从最初他就很有把握,复天青避过风头;在三至五年之内一定会回国。因为他虽然把一些产业转移到了加拿大,但是绝大部分仍以「内部转卖」等种种形式留在国内,交由下属小股东经营。这些产业的表面负责人挂的不是他的名,而事实上却仍是他在背后操纵。
三年的调查下来,他已经越来越确定当初的事是一个人为安排的阴谋,而非纯粹的意外!
第九章
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点零五分
「白虎,在想什么?我们敲了这么久的门都不应上一声。」
一个明显带有几分戏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雷御堂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滕日和滕月。刚刚说话的就是己经凑上前的滕月,此时他正在眯着眼睛观看雷御堂一直在无意识中握进手心的那两枚戒指。
「呵呵,是婚戒啊,应该和链子一样也是白金的吧?打算大功告成的那天向他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