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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磐棠说完,朝坐在斜对面的年轻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会了意,叫来侍者结了帐,起身走了出去。
「谢谢庞老的提醒,我会留意的。昨天回来之前,老Y也嘱咐过我这件事情。今天去找沈昭是告诉他我回来了,让他放心。明天我会准时到堂子里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用起来,我们先走了。」看了看窗外,见车己经停在餐厅门口,庞磐棠站了起来,拍了拍雷御堂的肩膀,和裴冷砚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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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五月六日清晨七点二十五分
「我没什么需要嘱咐你的,你这小子……大概天生就该吃这行饭。我只给你一句话,不管在什么时候,别忘了自己是谁。」说完这句话,老Y在庞家主宅的大门外停了车,看着雷御堂下车,又突然摇下车窗朝他喊了一声:「对了,今天晚上临睡前给你爸上柱香。你继承了他的『白虎』之名,他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记住了,你放心,你知道我和我爸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我妈那边,多帮我照顾。」雷御堂半弯下腰回答,顺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丢给老Y。将白色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颈子上的银链和坠在下方的一对白金戒指,「差点儿忘了,黑道规矩不兴扎这东西。对了,衬衫的颜色没问题吧,我突然想起来在龙焰堂白色是属于砚叔的颜色。」
「没事,西装是黑的就成了。行了,去吧。」老Y点了点头,将视线从那对戒指上收回,轻叹了一声——雷昊,我到底也是老头子了,如今早已不复当年兄弟几个在一起的那股豪气……竟然也多愁善感起来了……「来都来了,不进去吗?这么不给兄弟面子?」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庞老,早。」雷御堂首先抬起头来,上前打了个招呼。
「庞老,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没权没势,哪敢不给你面子?不过我还要按时打卡上班呐,要不然扣了薪水可就没钱养活一家老小了。」老丫从车窗里探出头,笑道。
「现在才七点半,那帮老东西要到九点才会准时来堂子里。御堂,你先进去吧,冷砚在厅里等着呢,一起吃个早饭,然后还要换身衣服。虽然今天没有惊动龙焰堂以外的人,不过有那群老妖怪坐阵,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还是非遵守不可,藏青色是我们堂子的标志。」庞棠微微一笑,命令跟在身后的两名手下领雷御堂进了院子,自己坛自走到老Y面前开门上车,「还记得苍沟路那家老铺子吗?去喝碗豆浆,吃顿烧饼油条吧。」
「怎么,又吃腻你的培根煎蛋啦?想当年你还笑我老土,后来自己倒比我还爱往那儿跑。不过我还真的没想到你现在还会去。」一边重新启动车子一边笑道。
「你呢?你不也是为了御堂这件事走投无路才来找我这个兄弟?平常就是一年半载也不联系一次,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年轻时候是好面子,现在——搞得天下皆知的话,难道要我等着人家埋伏在那里砍我?」庞棠挑了挑眉回敬,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今天有些阴天,眼前一片混浊,一如十几年前那个让他此生难忘的日子——「你啊……我早想到你今天会亲自送御堂过来了。你放心吧,我答应了照顾他就绝对不会食言。何况当年,是我欠了雷昊一条命。是我糊涂,说了混话不认他这个兄弟,后悔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这件事,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你老糊涂啦?我记得你是我们兄弟几个里最年轻的吧?和我解释什么?你如果不是这种性情中人,雷昊也就不会陷得那么深,般后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他和你、和我都不同,我始终在想,他这个人……该说是太不知变通还是对自己坚持的东西太过执着呢?」老Y边说,边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唇边。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虽说这种话由我这个黑带头子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不边我想,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了他这样的人才能一直保持住某种平衡,正常地运转下去吧。」庞磐棠说着,摸出打火机,替老Y点燃了香烟。
「昨天我和冷砚吃晚餐的时候碰到御堂和沈昭了。冷砚说御堂和雷昊很像,要我说那只是表面上的性子,真说骨子里的感觉,沈昭倒更像当的的『白虎』。我多少点担心,御堂有多重视他,昨天那一面就足够了,他们那是血里肉里的东西,就像我和冷砚——那感觉,我不会弄错。」
「晤…是吧。」老Y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我也有些担心这个呢,我刚刚看到御堂那链子下面挂着两枚白金戒指——那小子的性子又暴又烈,霸道得很。他这是铁了心要一战全胜,故意买了那玩意给自己鼓舞士气。其实,沈昭是他的死穴。这一点一旦被他的对手知道,我真的不敢想像后果如何。所以我也在想,有些事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三年前,我不该放任他三思孤行走上这条路。」
错了又能如何?现在一切已经上了轨道,复天青现在做的是进出口的生意,你也知道,这里的港口都是我的地盘,估计再过不久他就会找上门来,我打算在那时候探探他的深浅。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会全力以赴,雷昊的我无论如何也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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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四十分,
雷声滚滚,雨要来了。
才刚刚五月份,春夏之交,雨己经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
房间里一片昏暗,却报有开灯,看似空空如也,其实只是有人故意避开了监视器,躲在阴影中的盲点之下。
「你——竟敢——」男人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粗重的喘息着,面目狰狞,十指狠狠陷入掌下苍白的肌肤。
「为什么不敢?至少在得到他之前你仍然需要我,我和你在一起十三年了。我了解你的个性。你喜欢掠夺,也如你所愿地占有了无数东西,不过不管你征服了什么样的猎物,能承受住你的蹂躏并满足你的兽欲的还是只有我。我只是想稍稍提醒你一下而已,哥哥——顺便,把你当年给我用的药还给你。」
蓦的;空中一通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被压迫在墙壁上的人那美得阴寒的面孔;以及那个正和他身体相连的人凶狠的双眼——「不要自作聪明!我随时可以扭断你的脖子!」被药物激起的欲望令男人控制不住,不断粗暴地撞击着被迫趴伏在墙壁上的人的身体,一只手颤抖着掐住他的颈子;那人却努力回过头,望着他冷笑——「你可以反复利用我,但是绝对不敢亲手杀死我。否侧你就一辈子别想摆脱警方。至于痛,我不怕!对于你带给我的痛我早学会了麻木以及享受!哈哈哈哈——」轰的一声炸雷之后,放肆的大笑夹杂着呻吟,伴随着大雨降下不断地在室内回荡,覆水难收……
「咳——这个——要不要先把这台监视器关了?免得事后人家告我们侵犯个人隐私。」轮班坐在监视器前的警员尴尬地咳了一声问。
「说你这小子连女朋友都没有,光棍一条就是嫩嘛!他们明知道每个房间都有监控还这么明目张胆,找们怕什么?而且我们听到什么了?不就是喘气儿声吗,他怎么告我们?我说,刚才最后一个进复天青办公室的是复夜弘吧?想不到这家伙不止是同性恋还搞乱伦啊!」坐在沙发里吃泡面的人满不在乎地说,给果立刻遭到了身边同事的一记爆栗——「拜托,这么八卦!你有点品别这么下流好不好?我们是警察,又不是私人侦探上门捉奸,你管他是同性恋还是乱伦?」
「又不是我下流,我平常连A片都不看的!」
「你还说?以后不要让别人知通我和你是同事,丢死人了!」
「喂,你不是吧?这么不够哥们儿?」
「好啦,别胡闹了,把SH号监视器先关掉吧,我们不是来调查复天青的私生活的。Jacky说得没错,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可以了。别在这时候给自己惹麻烦,让对方抓到我们的破绽。」站在窗前的沈昭听到身后的吵嚷声回过头说。
「是!」刚刚还在东倒西歪,嘻嘻哈哈的几人听了沈昭的命令,立刻挺直身子,正经起来。
「现在你们不是值外勤,轮值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就放松点儿,我觉得好像我在的时候你们就特别紧张,」沈昭看着几名同事僵硬的样子无牵地说。
也不是啦。组长你是督察嘛,警衔本来就比我们高,而且,你是有名的高材生,我们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
「是啊。加上你平常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完美得什么其缺点都看不出来!这个,谁都会多少有点紧张的,怕自己能力不够,配合不上你。」
「还有啊,组长,你刚刚表情很严肃哦——我还以为我乱开玩笑惹你生气了!」「我很严肃?是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