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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罪恶感,但是你呢?普通人能承受多少的良心苛责?没有安眠药,你能入睡吗?”
累积在男人眼睛下方的自我遣责、削瘦脸颊所象征的自我惩罚,在在都说明了男人早将自已囚禁在英治也一度曾深陷其中的心牢。英治有夏寰拯救,但男人却无法寄托希望于任何人身上。。。。。。
虽然这是男人自已所下的决定,但这些年来,男人真的没后悔过吗?
“如果你坚持要对雪赎罪,那就更该阻止霁狼继续杀人!他每多杀一个人,你们两个就更接近毁灭的一步!你要想清楚,要后悔的话,只有现在了!”
切断两人四目相交的视线,闻东城闪躲地背过身,默默不语。
英治还想再进一步地说服他,但床上却响起阵阵鼓掌声,霁狼醒了。
霁狼笑着说:“喂,你还真是不遗馀力地怂恿医生背叛我呢!没用的,无论你怎么勾引,医生是不会离开我,也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医生。”
走到了霁狼身边,闻东城只说:“醒了就去洗个澡吧。”
抓着他的手腕,霁狼任性地嘟嘴道:“呐,什么时候你才要让我打电话给那个叫夏寰的男人?医生。我们快解决这次的事,早点拿到钱,我想到欧洲去玩一玩。”不忘瞪瞪英治。“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家伙了,让我们早点摆脱他嘛,医生。”
听过闻东城的一番话后,英治不再觉得霁狼对闻医生表现出的“露骨”占有欲很奇怪了。想必在霁狼眼中,闻东城是集他的“父亲”、“母亲”、“兄弟”、“朋友”、“情人”于一身的综合体吧?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忽然有天获得了“一样”东西,并且只被允许有那么一样的话。。。。。。谁都会像霁狼那样,戒慎恐惧他人的靠近,不愿闻东城被“谁”抢走的。
遗憾自已没能说服闻东城,英治看着拒绝不了霁狼的闻东城拨着电话,但愿别再有流血的冲突发生。几年前一名心理医生所犯下的错误,几年来赔进了多少鲜血与生命,日后究竟还得再牺牲多少?。。。。。。英治不忍去想象。
☆ ☆ ☆ ☆
这是一通等待已久的电话。
好整以暇地接起。“我就是夏寰。你是霁狼吧?”
“嘻嘻,没有错。在执行任务前,竟和‘目标’直接交谈,这还是头一次碰到的麻烦状况哩,事后你可别变成厉鬼来找我啊!”
“少讲屁话。英治在你手上,我知道。你想怎么样?”
话筒里一阵格格的笑声。“你倒挺性急的。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如果想把他要回去,明天凌晨两点,我要你一个人到XX角的XX灯塔。就在灯塔的小公园里头,进去后直接向右转上台阶,会看到那一座开放式的了望台,我在那儿等你。只要你按照指示去做,我便把他还给你们。”
夏寰放笑大笑。“喂喂,小兄弟,你是脑袋坏去哟?安排在半夜,又在了望台,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一踏上那块地,就会被你的枪扫成蜂窝了,白痴才会去!”
“。。。。。。我杀死这家伙,也没关系喽?”
“霁狼,不要以为肉票只有你才有。你等等,这边有个家伙要和你说话。”夏寰喀擦地扯开安全扣环,枪口对准着曹水的鼻头。“轮到你讲话了,曹水。说错一个字,你就等着找整型医师帮忙吧!”
鼻青脸肿,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被修理得比猪头还惨的家伙,正是委托霁狼杀死夏寰的当事人!曹董,本名是曹水。
话说阿莉费劲解开阿憨师的手提电脑密码后,他们本以为会在档案夹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但是没有一个档案是有关客户或旗下杀手的资料,大失所望的夏寰差点砸了那台电脑。还好阿莉发现在电子邮件中,阿憨师存有多笔与手机交换信件的纪录,虽然那些附加档案都杀掉了,可是根据这点,阿莉推敲出一个可能性。
她到音乐档中一个个找寻,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原来老谋深算的阿憨师,会这么放心地不把电脑拿走,是因为他认为没人会料到,他把客户往来的电话都录音下来,再把这些录音档寄回自已的电脑里,伪装成歌曲存在资料库里。
以日期整齐分类的录音档里,自然也有了阿憨师与曹水的通话内容。
昨天深夜将近清晨时分,夏寰就率领了大批弟兄,突袭曹水的私人豪宅,杀他个迅雷不及掩耳。还在睡眠中的曹水醒过来时,整间屋子早已布满了夏寰的人,至于他自已的手下,不是被活逮,就是见风向不对跑得不见人影了。
起初还跟夏寰装蒜、死不认账的曹水,在夏寰拿出那张录着所有他怎么和阿憨师勾结,买杀手想干掉夏寰,好将夏寰的地盘侵占下来的对话时,面色如灰地向夏寰下跪道歉,只求他饶自已一命。
倘若这是阿超刚走的那一个礼拜,夏寰会二话不说地“处理”掉他,可是现在留着曹水的命,是为了拯求英治的命。
“我、我知道。”畏畏缩缩地接过话筒,曹水牙床打颤地对霁狼说:“我、我是委托你。。。。。。的那个曹董啦!这、这件事就当我没说过,我不、不要你杀掉夏先生了,你听到了没?这个任务要取消,你杀了他也拿不到的!”
“啊?喂,阿桑,你给我再说一次!”
夏寰取回手机。“现在你还要做白工吗?霁狼。”
“。。。。。。你坏了我的生意,以前没有人给我搞这种把戏的!”咬牙。
“彼此彼此,你也害死了我一个重要的兄弟,我对你也不爽,霁狼。”微笑着,夏寰冷冷地说:“可是问题还没有因此而解决。你有英治,我有你的委托人。曹水他愿意支付双倍承诺过你的酬劳,好拜托你来救他一命。这回你不必杀人,条件就是要把英治带到曹水的家里。我在这边等你,交换彼此手上的肉票,把事情了结吧!”
夏寰在心里对阿超说了声抱歉。
“就这一次,我用我夏寰的名号跟你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我不跟你算杀我拜把兄弟的账。但是以后在路上让我遇到的话,我照样会跟你讨命!”
放完话,夏寰挂上电话,一切全看霁狼了。可是他有预感,霁狼会来的。
☆ ☆ ☆ ☆
占据曹家为地盘的行动,在指针跨过十二小时后,进入第二天。
“哎哟,早知道就跟他约个时间!”小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看着墙上的钟,再看看手上的表,嘟嚷着:“已经过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那家伙会不会不打算来了?那英治哥不就凶多吉。。。。。。夏哥,还是派我去找找吧!”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夏寰,倒像入定老僧。“会来的时候就会来,你急有何用。”
“可是。。。。。。”
土豆仔飞奔到客厅。“来了!夏哥!有两台机车高速朝这边过来,其中一台的后座上是欧阳医师。是埋伏在路旁的弟兄们传来的消息,不会错的,霁狼送欧阳医师回来了!”
“去把曹水捉下来。”夏寰睁开锐利的眼,眉一扬,吩咐道:“还有,再次跟弟兄叮咛,谁擅自对霁狼出手,我会以最严格的帮规处置。兄弟里,是谁坏了我的面子,我就找谁算账!”
“是!”
于是乎,以夏寰为首,小汪在后方押着曹水,几名干部殿后,他们鱼贯走到庭院等候霁狼的大驾光临。放心不下英治的阿莉,亦混在里头,站在离夏寰几步之遥的地方。
这时,由远方渐渐扩大的排气管噪音,引起众人的注目,两辆机车进入目视可见的距离,骑到了敞开的门边,依然没有半点停止的气势。一口气开进曹宅前庭的绿草皮上,其中一台的机车骑士才扣住煞车,但未熄引擎。
“人我带来了,要怎么交换啊!”连安全帽都不愿取下,霁狼不悦地高声问。
夏寰跨前一步。“数到三,我们一起释放人质,让他们自已走。”
耸耸肩,霁狼没反对。
夏寰见到英治被释放的瞬间,必须强忍着冲上前去抱住他的欲望,等着英治自已走过来。英治、英治。。。。。。他数着、算着、看着那逐步缩短的距离。。。。。。这两日的分离,像有一辈子那么久!
“夏寰。。。。。。对不起。”清秀的脸庞微微红赧。
纵有满腹的抱怨、纵有一肚子想骂人的话,可是这些都能稍后再说。夏寰伸手触碰着英治的发、英治的鼻、英治的唇,然后。。。。。。以双臂环抱住,紧紧地,将英治抱个满怀,脸埋在他的颈项。
“感谢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