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钟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可是我依然精神亢奋,睡不着,抓了浴巾就去洗澡。拖了衣服才发现自己手上还包着纱布,不想打湿它们,又跑出去抓了两个塑料袋子绑在手上,决定就只冲下身子头发明天再洗。
回想起今天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还真的作了很多白痴的事情,但是似乎并没有桶很大的篓子,除了在谈话的时候很喜欢乱动换之外,以后要注意一下。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原本他找我是要问我题目的,结果我光顾者跟人扯谈让他都没机会问问题了。
裹了浴巾出来,我想他究竟可能问我什么问题,是否会非常的重要,又觉得助教才是我的正职,不论如何不该这么的马虎。想打电话跟他说很抱歉,如果他还想问的话现在也可以,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想着人肯定已经走远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渐渐连带着胃也痛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分紧张,还是吃错了东西的原因。
这个时候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我没有找他要电话号码,突然又想到说不定我可以通过网络查询档案。打开电脑又觉得,就算我找到了号码,这样毫无预警的打过去,他肯定会奇怪我怎么知道他的号码,会不会觉得我在监视他。
事实上,我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想跟他说话,还是真正想回答问题。整个人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很急,又不知道在急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有朋友的关系,所以眼前的这一份难得的友情就让我异常的小心,觉得好像到掉进灰里的豆腐。
“叮咚~~”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电铃居然想了,对上猫眼一看,门外的竟然还是邢梦希。
我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又觉得自己现在只包了一条浴巾的样子实在不易见客,于是又冲进浴室开始穿衣服,才穿了件上衣又想自己这样是不是意识过剩了,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于是下身还裹着浴巾就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他抬起头来,对我笑:“还是我,我刚才发现寝室的门禁已经过了,今天晚上可以睡在你这里么?”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好像学校宿舍的门禁是十点半。
老鼠,有好多好多的老鼠,到处都是,怎么赶也赶不走。
终于太阳出来了,老鼠都不见了,没多久公鸡开始鸣叫:“滴滴滴,滴滴滴。。。。”
我条件的反射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跌跌撞撞得冲到书桌跟前拍下闹钟上的钮,重新坐回床上,血压渐渐回升,慢慢清醒过来。
头有点痛。昨天晚跟邢梦希一起。他睡我家了。挠了挠头,我并不见其他人的影子,走出房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邢梦希?”还是没有人回答。
有些口渴,走进看见冰箱上面多了两张字条,一张是自己记下的电话号码,另外一张上写着:有课先走了,电话联系。
回想起昨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等他洗澡出来,商量一下究竟怎么个睡法,结果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等他出来之后,我迷迷糊糊其他的事情也懒得管了,随便呼噜了一下被褥,两个人就都在床上躺下了。
好在最后也没忘挣扎着爬起来要了个电话。
将电话号码写进了电话薄里,铺床洗脸刷牙,换好衣服拿了几本书我就出门了。
屋外天气和我今天的状态一样的好,似乎从昨天晚上打开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止不住的傻笑,虽然知道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看来肯定有些愚蠢。
“哎,还你书,谢谢你啊,老是这样麻烦你。”纪盈盈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没等我说没关系,就已经放下书跑走了。一个人坐在原地,嘴巴尴尬的张开着,我想她之所以敢这么不尊重我,是否跟我太好说话有关系,下次我是不是要试下不借给她,看她怎么办。我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哼了一声继续低下头看书,虽然那声音小得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起身将书本满满的装进自己的包里,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前排女生。从下午两点的时候她就开始吃东西,还是牛肉面,整个教室里面都是那个玩意的味道,完了还嗑瓜子一边还发短信:哪里是来学习的,分明就是来开茶话会了。
真想冲过去跟她说,你没看见大门上贴着,自习室内严禁进食吗?
但是最后也只是真想而已。
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连这么点小小的勇气都没有,有理的明明是我却还是什么都不敢做,让别人占了便宜。
经过超市的时候,我想起家里似乎已经没有牛奶了。进门之前,衬着隔壁的巨大蓝色玻璃门,我上下打量自己,觉得上次来的时候穿的跟今天似乎完全不一样,也没有被书包,虽然手上仍绑着绷带但几乎全部埋进了袖子里,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就是那天双手流血的那个人。
如果只买一盒牛奶从超市出来,似乎有点奇怪,我慢慢在不同的货架之间走来走去,想着再买点什么好。
“剑南春,大曲,五粮液,喜乐,蓝带,干红。。。。”
那天吃大排挡的时候,我没有喝几杯头就有点晕了,虽然跟空腹喝酒也有关系,但我想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以往都喝得太少了。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会很多,男人不会喝酒可不行,酒量嘛,练练就大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最后我提着一瓶五粮液,一瓶长城干红,一打喜乐,一瓶老干妈辣子鸡丁和一盒牛奶走出了超市。
经过楼下正好对上值班室老伯的眼睛,他抖了抖里的报纸说:“回来啦。”
“啊。”一样的口气,一样的话语,似乎自上次以来,老伯对我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我突然觉得,也许每一次,他只是出于自己的习惯说出这样的词语,并不在乎问的是谁,是否会回答。一切似乎都只是我自作多情得,想得太多而已。
这么想着,我突然感到自己轻松了不少,同时又略略的有些失望。
太阳已经开始慢慢的西沉,爬着同早晨没有任何区别的楼道,我的心情却低到谷底。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努力的回想早晨的自己,想着当时为什么心情会那么好,然而还是怎么都快乐不起来。觉得自己正有病,明明从早晨到现在,我都还是一样的那个我,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啊。这样无病呻吟的自己,连我都讨厌至极。
正在掏钥匙,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嘿!”。吓了一跳,迅速别过头,果然看见邢梦希坐在上楼的楼梯口上。
竟然好像是在等我!
我莫名其妙的很开心,就好像我一开始莫名其妙的不开心一样,似乎是在同一时刻我就笑了出来,很傻很傻的那一种,以至于我在问他:“你怎么在这里?”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嘴唇。
他也轻轻的对我笑了笑,说:“我来还你衣服的。”
衣服?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半睡半醒之间我好像给了他一件我的短袖当作睡衣穿,原来他给带走了啊?我都没有注意到,现在觉得,那个时候出于礼貌,没有叫他就穿他身上的短裤跟我睡实在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不希望让他发现我刚其实去买酒锻炼酒量,觉得会很怂,想着回来再慢慢收拾于是开了门就直奔冰箱,将袋子整个往里塞。
他在我身后说:“刚去了超市啊。”
“啊,买了点东西。”说完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太紧张了,说话都这么的白痴,去超市不是去买东西是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我昨天跟今天很不同,会不会觉得我昨天是装出来的。
“吃了没?”
“没有,你呢?”想到昨天他请我,今天要是也一起出去吃我就不用担心欠他一顿了,不等他回答就说:“今天晚上我请你吧?”
“。。。。。好啊。”
“。。。。。”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在二十一岁的夏天,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
我们交集多了起来,虽然并不在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出门实际算起来也不算很多,但似乎每一次对我而言都是全新的体验,好像小学每次春游都会坐的疯狂老鼠,穿过大同小异的弯道时,心跳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有些害怕却因此而更加得开心。
我好像上了瘾一样的不停的想要更多,更多时间能和他在一起。空白的思想渐渐被填满,以往觉得毫无新意的大街上,也多了很多值得留意的东西,他喜欢的东西。我又开始慢慢的攒钱,虽然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了,重新有了这样的一个契机让我莫名其妙得开心,一想到这一次我是在为一个真正为了跟我交朋友而跟我在一起的人这么做的时候,就会更加近乎疯狂的搜索任何蛛丝马迹,给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