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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遇再一次的翻翻白眼,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客厅内的气氛明显有些微妙,又是制作灵异节目、又是接手偶像剧的何弼学,不意外的又偷溜回家休息,正趴在沙发上朝书房探头探脑;另一头,殷琳喜孜孜的在厨房里替那一盅热汤添料。
蹵脸色立变的冲了进去,这位鬼气森森的美女什么都好,就是厨艺糟糕到人神共愤,如果不想死,还是别碰她精心料理出来的‘生物武器’!
至于,娶了殷琳之后,在这个家中辈份变得十分崇高的吴进,专心一致的在翻译着手抄本,这个世界上唯有这位考据狂,才能如此欢天喜地的拥抱那堆没人看得明白的古籍。
“何同学……怎么了?”瞄了瞄书房,殷遇感受到里头激荡着强烈杀气,好奇的问着一脸看好戏的何弼学。
这个长得很天真、稚气,可是骨子里却十分邪恶的男子,不成比例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笑意。
“被挑衅了!竟然有人敢质疑坚哥的实力啊!太了不起了,真该为那个人放烟火!”夸张的拍了拍手,何弼学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放肆笑着。他跟殷坚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风风雨雨时携手向前,歌舞升平时互相捅刀。自从女娲灭世的事件解决后,他们两人就一直针锋相对的以欺负对方为乐。
“挑衅?玄学界的吗?”基于对家人的关心,殷遇随口问了一声,他其实不大想理些世谷的事情。 “嗯,听说是茅山派的?”回头看了厨房一眼寻求支持,何弼学也对整件事一知半解,他纯粹只是无聊、觉得好玩才瞎起哄而已。
‘茅山派?’液晶电视的保护镜面倒映出长发及肩的年轻女孩,夸张的挤眉弄眼扮个鬼脸,伸直双手顽皮的原地跳了几下。
“妳那是电影看太多的结果。茅山派不光只是打强尸而已,它其实是道教底下的其中一个分支,因为尊三茅真君为祖师爷,所以称为茅山派。真正比较起来,茅山派和你们殷家十分接近,都是利用符术、道术来降妖伏魔。唯一不同的是,茅山派是个门派,有缘的人便能加入,而你们殷家则是家传道术。”
抬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接过话题,吴进改不掉他学者的性格,总是能对各类事物产生莫大的兴趣,并且认真的研究着。
“没错!所以我们才和茅山派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端了锅热腾腾的汤出来,殷琳飞了一记杂着爱意、骄傲的媚眼给自己丈夫。她就知道她没嫁错人,吴进的博学多才正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恩怨情仇?听起来很值得研究啊!”双目放光,何弼学仿佛秃鹰嗅到腐肉般整个人兴奋起来。他正愁没什么好题材来充实他那个乏善可陈的灵异节目,就算他八字再轻、天天撞鬼,观众的胃口早被养大了,区区一两只不凶不恶的鬼怪是满足不了他们嗜血的喜好啊!
“哪有什么恩怨情仇?就不爽我们殷家是玄学界第一把交椅而已,有本事就凭实力把头衔抢过去啊!”冷哼数声,殷坚俊脸写满不以为意。刚刚通电话时,他念在对方有点年纪了才没直接翻脸。
这么多年没出声,轮到他当家做主后就有意见,摆明就是看他年纪轻好欺负,当年他父亲接位时,年纪不是更小?为什么就没人说话?说到底就是冲着他来的,殷坚愈想就愈火大。
“你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是很传统的教派啊!在他们眼中,小侄子真的只是个小鬼。”实话实说的安慰着,吴进很同情的看向殷坚。
当初让他继承殷家时,也闹出不少风波。虽然殷坚是名符其实的长子嫡孙,确实该由他继承,但是他年纪太轻,论资排辈还轮不到他,若不是最有可能当家做主的殷琳独排众议力挺,殷坚恐怕连自己家族里的长老们都摆不平。
“那卫官在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就没意见?”
“大哥不算正式继承,那时绝大多数还是由老爷子做主的。后来大哥就那样了,更不可能办事,殷家的权力中心还是老爷子。茅山派那些怎么可能敢有什么意见?”
听着殷琳、殷坚姑侄俩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最不相干的何弼学反而忿忿不平的弹了起来,哇啦、哇啦抱怨一长串,说到底女娲灭世的危机还是靠他的殷坚才摆平的,凭什么这么小看他?茅山派又出过什么力?实在是太超过了。
心里一阵温暖的将何弼学拉到一旁安抚,殷坚很开心这个和自己生死与共的家伙永远站在自己身旁相挺,不过,他不希望何弼学冲动无知而去得罪茅山派。要知道,会咒术、道术的不见得全都是好人,何弼学这个平 凡人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待去。
“现在呢?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既关心又好奇的追问,吴进自从认识殷琳之后,生活就再也单调下起来,若有机会能亲眼瞧瞧茅山派的传人,吴进只怕会兴奋个好几夜睡不着觉。
“没说什么,先是恭喜我继承殷家,再来就说改日会亲自登门拜访。”扬了扬俊眉,殷坚还没傻得以为对方只是来拜访而已,他得为那天好好准备。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鬼气森森的哼了一声,殷琳也想到同一件事,姑侄俩相视后邪笑起来。
一旁的吴进跟何弼学则是各怀鬼胎,一个是想趁机近距离的研究、研究这个门派,另一个则幻想摆开擂台办个现场直播的公开赛。
“我没兴趣,你们随意。”看了看一屋子不正常的长辈们,殷遇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晃回自己房里。
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范维忍不住的哈倩声连连,无奈的吸了吸鼻子,只能继续骑着机车、冒着冷风,替老姐送资料。就有这种看似精英,实际上丢三落四的混蛋,才会奴役自己苦命的老弟半夜不睡觉的赶着去送资料。
“喂……快到了,不要再催了啦!”接起夺命追魂似一通又一通的电话,范维无奈的停下车,搔了搔乱糟糟的金发。
往他老姐事务所的路,他不是没走过,只是今日有些奇怪,像是在前一个路口转错弯,总之这个小公园看起来挺陌生。范维决定还是掉头走熟悉的路,要让范可心知道他因为迷路而耽搁了,肯定她让抽筋剥皮、死无全尸。
“哈……哈……哈乞!”打了个冷颤,范维揉了揉鼻子,才刚将机车掉头,就让无声无息站在路旁的女子吓了好大一跳。他刚刚骑过时,根本没注意路边有人,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
“小姐,妳……妳还好吧?”滑着机车接近,范维关心的问了一声,这么晚、这么冷,一个女孩子站在路旁,现在的治安已经好到无所谓了吗?
穿着白洋装的女子只是垂着头,呜呜咽咽却不发一语。正义感兼同情心瞬间爆发,范维觉得不能任由一个单身女子孤零零的站在路边,猜想她或许是在等车,必要时他可以送她一程。
“小姐……”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那名白洋装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惨白得泛着青筋的五官,龇牙裂嘴的狰狞表情,瞪大着就快跌出来的眼珠子,茫维惊叫一声的急退,机车重心不稳的翻倒在地。
“妈啊……大半夜的……”心跳速度一时半刻间无法回复,范维俊脸惨白的扶起车子,紧张、害怕的东张西望,刚刚那个恐怖的女子早就不见踪影,这不是撞鬼是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原本没什么宗教信仰的范维,下意识的边催着油门边喃喃自语,仿佛只要这样,满天神佛就会突然的保佑他。
往回骑了一阵,还没到前一个转错弯的路口,那股令人寒毛倒竖的冰冷感又袭上背脊,范维害怕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了几眼,那名白洋装的女子正垂着头侧坐在后座上。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幽幽的、哀怨的指责声从耳边传出。那名白洋装的女子双手紧紧环抱着范维腰际,伸长着颈子绕到前方与他四目相对的瞪视着。
“啊啊!!!!”失控的尖叫起来,范维情急的想挥开那双环抱着腰际的冰冷双手,机车重心不稳的打滑,连人带车的冲向排水沟……
心情愉快的跃下车,虽然不喜欢殷坚或何弼学将车子直接停在校门口,毕竟她不想再找理由解释,为何她的老爸会这么年轻了,不过,能跟他们同车天南地北的闲聊,一路开开心心的听何弼学瞎扯淡,的确很快乐,只要将那辆过份醒目的跑车停远,殷遇不介意那两位继续当气孝女’。
“小遇!”还没走近教室,殷遇就让好姐妹刘慈盈拉到角落去窃窃私语,范维昨夜出车祸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且详情还颇为离奇。
“车祸?被撞的吗?”激动的就打算去医院探病。殷遇虽然名义上是范维的女友,可实际上她完全不了解当人家女友该做什么,就连约会的时间都让老弟瓜分一半。不过她猜想,照顾车祸受伤的男友,应该是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