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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欢不敢让小满喜欢周澜。
甚至不敢让小满见到周澜。
他太坚决太执拗太勇往直前太义无反顾,若是输了,就再没有退路。
夏欢不想让小满陪着周澜赌。
可事实的发展总不如人所料,即便错过几年,该遇上的终究会遇上,该爱上的人也终究会爱上。谁也没能阻止得了。
“在想什么?”
夏欢实在是太过沉迷,连栾子辰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栾子辰从后头抱住夏欢,呼吸就在他的耳际盘旋。
夏欢说,
“在想小满。”
夏欢扭过身子来,正对着栾子辰站着,
“我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景色总是月挂西梢,不满还亏,好似永远都没有满的一日。所以我给小满取了个名字叫‘小满’,希望他能有所圆满。”
“小满从六岁起就跟在我身边,那时他已经辗转在几个人口贩子之中,想来不久,他就会被卖到宫里,做个宦官。我生生地半路拦截,就为他不要入宫,可现在他却早已跟那个地方有了瓜葛。你说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早就有了结果?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又都是枉费心机?天意所定,就是我如何苦心钻营,亦不能撼动其半分?”
夏欢说着说着就流出了泪,一双手更是紧紧地拽着栾子辰的衣袖不松开,好似栾子辰是他最后的倚仗一般。
栾子辰自然也没有松开抱着夏欢的手。
他吻上了夏欢的脸,轻轻啄去了夏欢脸上的泪痕,
“不过是个梦,不会成真的。小满会好,你会好,我们都会好。”
可夏欢却不能信。
“有人在织一张大网等我往下跳。这些年来,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主战的底气也越来越足,想来今年的九月,定然不会太平静。可偏偏在这么最重要的节骨眼儿上,我却发现太子私挖金矿,草菅人命的丑事。”
“有人想让我出这个风头,让我做打击太子的第一人。”
且不论夏欢如何愁苦难当,便是只作听闻的栾子辰亦觉得无限怅惘。皇家子弟,纵使享尽天家富贵又能如何?终免不了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皇位之争。
栾子辰双手捧起夏欢低垂的脑袋,让夏欢能够平视自己,
“有我。”
万事有我。
栾子辰右手绕过夏欢的后脑,在夏欢的头发丝里略一摸索,就找到了那根挽着发髻的玉簪,右手一顿,三千青丝便就如水般泄下。
“可以吗。”
自然可以。
夏欢没有说话,微微踮起脚尖就吻到了栾子辰的嘴角。
重来一世,只为此时此刻捧你在手心。
栾子辰嘴角微扬,似是含着无边笑意,将眼睛闭上,就加深了这个吻。左手离开夏欢的侧脸一路往下,就到了夏欢的前襟,左右一挑,就撩开了他的袍子。手底下的身子似是有些颤抖,可栾子辰的手却没有停的意思,一路往下,往下,再往下。
直到不能再下的地方。
不是没有肌肤相亲过。但今日总归不一样。
夏欢也觉得不一样。
不是没有跟栾子辰做过更亲密的事,但今日的栾子辰也总归不同。
他再不是前世的栾子辰。
所以夏欢有了一瞬间的迷离。这瞬间的迷离自然也没有逃开栾子辰的视线。栾子辰知道,依着夏欢此等身份地位,万万不会随随便便动心。
只是,夏欢以前爱谁他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因为从这一刻起,夏欢,是他栾子辰的。
栾子辰将托着夏欢后脑的那只手也移到了夏欢的腰际,两只手将夏欢扣住就把他领到了床边。
是你招惹我的。
然后身子一倾,就把夏欢整个压在了床上。
且不说屋子里头的两个人怎么浓情蜜意,咱们先来说说屋子外头那个由来已久的黑影。听墙角都听到县令大人家了,这还有没有王法!
不过那个听墙角的人显然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看那模样,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性致勃勃。
正所谓平日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要是不小心做了一点亏心事,那就等着黑白无常来捉人吧。
一捉一个准。
所以性致勃勃蹲墙角的周子昌就被冷眼旁观的赵县丞给当场抓包了。
周子昌往两边收了收衣服,天气怎么突然变凉了?不过周子昌那么个大棒槌,脑袋怎么可能会好使呢?何况他对于做坏事这样的技术活也缺乏比较深刻的见解,所以等到赵典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还一本正经地偷看着。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回头看的时候,就被赵典吓得再也说不出话。
当然了,赵典也被周子昌吓得不清。
#这人鼻子下头两行血是什么鬼!#
不过赵典多精明一个人啊,此情此景一出现,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啦啦!当场拉住周子昌的前襟就把他脱离了第一现场,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足以见赵县丞雷厉风行的作风。
等到赵典把周子昌摔在人迹罕至的后花园时,周子昌的小心脏又开始荡漾了。
#第一次就在这么开阔的地方实在是太羞羞了!不过小典典都不介意,自己也要大方一些才好!#
所以周子昌就十分不要脸地说了一句,
“讨厌,死鬼,好好的怎么把我拉到这里来了,要弄不是应该会房子里吗?床上又大又软,那里才是好地方……”
周子昌就算再蠢也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赵典那里已经在冒冷气了。
所以周子昌就十分识时务地问了一句,
“赵大人有什么事能让小的效劳吗?”
不过周子昌显然错误估计了现在的形势,这话要是搁在平日说,赵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是他周子昌一脸鼻血的情况啊!画风如此诡谲,叫赵典如何心平气静地面对!
所以赵典一记旋风脚过去,就把周子昌踢了个脸朝天。
“先把你那张脸给我洗干净了!”
周子昌起先还不明白赵典的话是什么意思,等他反应过来拿爪子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血的事实。
然后,他就晕了。
彻彻底底地晕了。不知是因为心里羞愧还是因为本就晕血,反正他周子昌华丽丽地晕倒了。
十分得干脆利落。
不过这可就苦了一旁站着的赵典。
#抬走这么个大老爷们真的是力气活啊摔!#
何况赵典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周子昌。
他来的,可是栾大人的房门前。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找栾大人啦。
找栾大人做什么?
提审陆文杰。
金矿被破获以后,那里头的伙计们就都被放了出来,但因为这些人都没有见过郑锦的真面目,所以并不能将矛头直接对准郑锦,更不能将矛头对准郑锦后头的太子爷。
可是金矿这边除了太子,还有一人。那就是为金矿里头百十来人送饭的陆文杰陆大官人。所以金矿破获之后,栾子辰就兵分两路,一路去畅春楼寻找夏欢,一路去陆府捉拿陆文杰。
所以陆文杰收押在大牢里,已有一日的光景。
栾子辰忙着跟夏欢完成爱的大业无暇他顾,赵典只好退而求其次带着周子昌去了打牢里头。
当然,这就周子昌醒来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到了大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配着阴冷的空气,让这大牢里透着一股子发霉腐烂的味道。赵典皱皱眉头,用袖子掩住了口鼻。说来也甚是奇怪,这大牢明明是朝南所见,但这股子阴冷气,就从来没消失过。
让人,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陆文杰逃走,关他的时候就把他安排在了最里头,所以赵典和周子昌两个走得也不算轻松。
本就不算宽的通道,硬生生被那些伸出来的手臂占了大半。
每个人都说自己冤枉。
却不知这年头,早已没有几个人配有清白。更不知这年头,早已没有几个人敢配有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 栾大人和夏欢童鞋总算做了比亲亲跟亲密的事情辣~但是亏亏只写了三百字,不开森。【别扭脸。
咳咳。河蟹太严重。大家各自珍重哈。
还有就是亏亏酱要做日更党啦~
然后的就祝大家有个美美的一天~
☆、赵籍之死(十)
被抓进来的时候陆文杰就在想,自己的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要到头了。
私挖金矿,草菅人命。
无论哪一条,都是掉脑袋的罪名。何况作为唯一知情人,他怎么可能会有理由活下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