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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
话音未落,外头竟然传来了脚步声!看那声音,显然还不是一个人!刘憨见了,眼里的惊恐便就再也掩不住了,使着眼色就让夏欢离开!
夏欢也明白现在不是救人的好时机,眼睛往旁边一扫,就看见了一个草垛,跟刘憨交换了一个颜色后,这就放轻步子,小跑到了草垛子后头,身子一蹲,整个身形就尽数隐了去。
恰在此时,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也到了。
然后一声极为谄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郑管事,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伙了。”可谁听这声音,想来就是那个唤作二狗的人没错了。
可是那个郑管事没有答话,反手就给了二狗一个巴掌。
“啪”得一声。甚是响亮。
“你把他伤成这样,他还怎么干活?还不赶快将他放下来!”
那个二狗听了,大概忙不迭地就去了,因为夏欢紧接着就听到锁链彼此敲打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跪地的声音。
然后那个郑管事就说话了,
“小哥你也莫怕,把你请到这里也不是要害你的性命,实在是兄弟我不够人手,所以想请小哥来帮帮忙。”
先不说刘憨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先说夏欢心里雷霆一震。因为这声音似是在哪里听过!所以夏欢就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了,悄悄将头抬起来一点点,这就看向了那个郑管事。
灰色长衫,品貌不俗。
竟是夏欢在陆文杰庄子里遇到的灰衣奴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啦周一啦~又到了小亏回归的时刻~这个作坊究竟是做什么的呢?等我慢慢来讲~
大家晚安~
☆、悬空古刹(七)
夏欢在看清这个郑管事的脸后,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想来这悬空寺的种种异样,大概也与陆文杰陆大官人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个郑管事出现在陆文杰的庄子里,也就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至于刘憨也变聪明了些。没再跟那个郑管事对着干,那个郑管事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所以倒也知道了被人掳来的缘由。
依着那个郑管事的说法,他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招工做活的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才用了掳人的招数。
最后威逼利诱,说是他们这些人皆是没有家事之累的孤家寡人,在哪里做活有什么分别?至于在这里做活的工钱更是出乎意料得高,每月十两银子,等到他们离开的事后,一并算清。
然后刘憨就装作受了诱惑的样子,应了下来。
到了这里,事情本该就结束,而刘憨也应该被人引着回住的地方休息,可刘憨又怎么能放得下夏欢?
所以刘憨就说自己受伤太重,不欲再做折腾,今晚就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去他住的地方。
郑管事自是无可无不可,加上刘憨那一身的伤着实打眼,也就随他去了,倒是临走的时候吩咐人给他拿两身衣裳,拿几瓶伤药。
然后那多着的一身衣裳就便宜了夏欢。
所以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夏欢和刘憨就跟着那群做活的人,一起吃早饭了。
吃饭的地方在就囚室这条路的对面,也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三条路中最靠右的一条。从这条路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不大的厅堂,里头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所以即使平白无故多出来两个人,怕也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夏欢到了这里也不慌张,眼神往四处一瞟,就将这里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这个厅堂显然是专门用来吃饭的,里头整整齐齐排着四张长条大桌子,每个桌子两侧又各摆着数十条长凳。
看这情况,怕是能容的下百十来人一同用饭。
而在这个大厅的尽头,又是一条密道。
可不待夏欢去那条密道里探探路,空中就传来一声喊叫,
“前天晚上进来的!过来报道!”
刘憨一听,这就和夏欢相视一眼,然后两人便就都有了计较。
总不能一直这么躲躲藏藏的,有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也好。
所以刘憨并着夏欢两人,便就一同走到了那人跟前。
“小的刘憨,前天晚上进来的。”
“小的小欢,昨天晚上进来的。郑管事说,今日跟着刘大哥一齐听候安排。”
这个喊话之人也是个相识的,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声音洪亮的看守。身材魁梧,身长八尺,倒是没有辜负他那口洪亮的好嗓子。
那人见到这里多了一个人,心里也是好生疑惑。只是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看着郑管事进来,而是跟二狗一同点东西去了,自然也不清楚郑管事是不是真的带了人。
不过这地方,只有想出去的,哪有想进来的?除了郑管事带人来,怕是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可况,这个叫小欢的还一副瘦弱的身子骨。
看那小腰,怕是轻轻一握,就要断了吧?还有那名字,小欢?这样的人来到这里,怕不是来干粗活的吧?
听说那个郑管事可是好那口。
所以这人就自以为是地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嗯。我知道了,我叫封二,你们以后叫我二爷就好。你们两个是新来的,我就先教教你们规矩。”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夏欢和刘憨往大厅里头走,等到走到第四张桌子最里头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这是你们吃饭的地方,东西会有人给你们摆上来,你们不必操心。只是每天吃饭的时辰都是固定的,每当听到棒子响三下的时候就该吃饭了。”
说罢就穿越重重人影,带着他二人往密道里头走。
然后夏欢就看清了里头的情形。
这密道里头与昨天那个并无不同,左右两侧也都是一格一格的小隔间,只是那边的是囚室,这边的是卧房。
夏欢冷笑,不过是个稍微舒服点的地方。
这里四四方方不得自由,又与囚室何异?
封二走在前头,自是没有看到夏欢的神色,迈着大步就把他们两个引到了通道尽头的一间石室里。
夏欢和刘憨两人自是跟在后头。
“这里以后你们休息的地方,与你们同住的还有一人,那人资历老,有什么事你们多问着些,莫犯了什么禁忌。”
封二一边这么跟他二人说着,一边就伸出手指着那张大通铺,
“这里就是你们睡觉的地方了,倒也宽敞。你们既是来了这里,就别在惦记着出去了,该出去的时候你们自会出去。要是惦记着不该惦记的,那可没有你们的好。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这里的规矩不多,只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就行了,至于做活的时辰嘛,听外头的钟声就可以了。”
封二的话音刚落,一声极为厚重的钟声便自远处而来。
空灵悠远,不落凡尘。
这声音别人不晓得,夏欢却晓得。
晨钟暮鼓。
这是悬空寺的钟声。
“休息的时辰也是固定的,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之后的时间随你们安排,想做什么都可以。”
封二说着说着就变了腔调,一脸调笑地就看向了夏欢。
想来晚上做的事,也不会太干净。
夏欢心里虽是嫌恶得紧,可面上却一点不显,拉着刘憨就一齐向封二道谢,
“小的多谢二爷指点。”
那封二见这两个人认了命,心里也是欢畅,要是再遇上那些不知好歹一心想逃的人,那可就真是麻烦了去了。
“你们也不必谢我,能不能再这里头过得好,全凭你们自个儿。你们若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我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儿。不过今天算是你们报道的第一天,我也就不给你们布置活儿了,等到老三,啊,也就是住在你们这个屋的另一个人,等他回来,再跟你们说。”
封二说罢,这就往外头走了。
然后屋子里头,就只留下夏欢和刘憨两人。
昨天晚上刘憨伤得实在太重,见了夏欢没一会儿就晕倒了,早上起来得又急,自是没有顾得上询问夏欢。现在得了空,自是忙不迭地问道夏欢,
“你怎么过来的!这里不是好地方你知不知道!”
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刘憨自然不敢高声说话,只是他声音虽是压低了没错,脸上那副吃人的表情却是没换。
所以夏欢就被吓了一大跳。
“我自是走过来的,总不可能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吧?”
夏欢这么一说,可把刘憨给惹急了。我这么担心你,你却摆出这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着实可恨!
所以刘憨就发挥了自己身强体壮的优势,一把把夏欢按在了床上,
“你既是能偷偷的来,自然也能偷偷地走!趁着现在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