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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杯曼巴後走至空间最深处的角落,从那里可以对著公园发呆,也不会有人在我耳边嘈杂。曾经问过老板娘为何取像「lie」这麽奇特的名字,她回答我:因为这里的气氛很好,不同於外面的『现实』。是啊,就像人生一样,是个令人火大的lie,没有人知道「表现出来的现实」就是真实。谁不曾恣意轻狂过,亲爱的小羊?在世俗与性向间的纠葛,不是发泄就是迷途。
但·是!也不要在我想悠閒喝咖啡时打群架啊!我低咒一声,谁能盯著火爆场面发呆?尽管是清晨,公园的路灯也还亮得很,一群所谓「年少轻狂」的小鬼们旁若无人地布起阵,将注意力置於猎物身上。单数敌方不熟练地亮出刀刃,啪踏的轻响引起记忆共鸣,哦~~蝴蝶刀?和我以前用的一样。不过这样下去会有小鬼受伤吧?我起身打算晃去打个110,眼角却闪过一个看过的身影。
「店长!後门借我一下!」
又是只迷路的小羊。
(02)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闯进两把刀之间还赔上一件外套。
抵达时情势早已一处即发,我不要命的硬闯进去,抓住目标物的手腕後顺手用外套甩开对方刀刃然後赏他一脚,学这麽多年防身术若是只为了这一脚也算值得啦!……现实要是真有那麽潇洒就好了,对多数敌方而言,我不但是闯入的「异物」,而且还是个想死的笨蛋。
「傻瓜!把刀收起来!!」我在朔方耳旁大吼,下达命令。以往的经验告诉我,想逃,得适时地虚张声势。
回瞪所有落於身上的敌意後,我开始所谓的「虚张声势」。「再不收手会受伤的呦,小鬼头们……」
× × ×
回过神来已扯著朔方奔离公园。在低咒一声「啧!条子!」後,接下来只要推开精神不集中的年轻人然後逃走就行了……哼!儿童集团!我在心里冷哼一声,都几世纪了还有人会上这种当。或许是归巢本能作祟,我习惯性地冲回家才想起手上还抓了只动物,将他扔往沙发、确认没有追兵後,我用力摆出最凶恶的眼神质问道:「搞什麽?!和小孩子打群架?!」
「和你无关。」他冷冷回答。
是啊!是和我无关!但我就是不爽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迷路」!谁叫你要该死的在我面前大剌剌地往崖下跳?!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感觉让我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我决定把外套被毁的怨气发泄到朔方身上。
在一阵霹哩啪啦流利顺畅的优雅谩骂声中,我客气地抢过朔方的刀。「你没用这伤过人吧?」检视著刀锋,习惯性地拨弄刀柄却惹来一连串的夺还动作。「做什麽?」收刀,将它纳於身後後我问。
「你才做什麽?!还给我!我的事和你无关!」
……这小子词穷吗?无关无关的大叫一千次我也不会把刀奉上啊!「闭嘴,」顺势将刀插入他耳旁的沙发中,啧!又赔了一鼎沙发!「不要在我的地盘撒野!想死吗,小羊?建议你骑著爱车去跳台湾海峡!哪里都好,就我眼前不行!你不要以为堕落能成事,有种就叫你家人到现场看你砍人!没本事就不要吠!」我将刀丢给他,回身走至电脑前坐下,「想做什麽随便你,就是别吵我工作。」真是…救了个麻烦回来!我在心里抱怨著,不过没差,反正在我注意到之前,他们总会识相地消失。
「请问~~」
猛然停下手指,告诉自己最起码要故做冷静,我抬头,回应那声请问。「你、你还在啊?什麽事?」
「我可以看架上的书吗?」
嗯,可以……反射性地答应後,才发觉事态不妙。我抽身闪到他与书架之间,「不对、不行!因为是写『你们』的故事所以不行!」啊!我真是个白痴!因为只有白痴才会自己掀底!想不出下一步该做什麽的我只好杵在那跟他大眼瞪小眼、比耐力拼魄力。
他笑了,笑得我一阵发毛。
「『我们』的故事?看书名我还以为是神话……」
是啦!谁叫我要取些「空鸟」啦、「夜鸟」啦,或者饕餮之类的。
「你管我要取什麽书名!」我没好气地反驳著,一面作势将他推离书架。对,越远越好,最好能就此推出门外两不相见!真不懂他干什麽一直干扰我?!明天明明就是截稿日,他却不识相点消失!
「……是你写的?」
「所以如何?」瞪他一眼後我威胁道:「明天截稿,警告你不要惹我!」自以为眼神凶恶却没收到预计的效果。他笑了笑,告诉我让他看,明天就开车送我到出版社。「免了,我用邮寄。」不留点空间,我迅速拒绝。
「明天会很冷喔,」朔方笑得很沉稳,「帮你省钱附加送你回家。」
「………………成交。」我说,在几番挣扎後选择妥协。回答同时还听见自尊在心海底怒斥自己,决定把它踢开,因为我怕冷。
早上八点,朔方依约载我去出版社。
除了早上叫醒缩在沙发里的他时道了声早安外,朔方持续制造著沉默。对此现象我解释为:受到惊吓。而加害者就是那唯恐天下不乱人心不恶,我架上那些充满悲剧性的同志文学。
「喂,等一下不要吓到。」双手交在胸前,我定定望著红绿灯。
「什麽?」朔方因应黄灯减速,呆看我在红灯亮起时打开车门。
跳车?不是,只是去买个早点。2分55秒後我钻入车内坐定,3分钟整绿灯亮起。「开车吧,」我提醒处於惊愕状态的朔方,「绿灯了。」他似乎突然回神,在大骂笨蛋同时踩下油门。
「才不是笨蛋,我知道那红灯有三分钟。」对我理直气壮的态度好像颇有不满,朔方皱皱眉头告诉我:「你还真率性!」
接过不包糖衣的讽刺後我依然点头道谢,他哪里知道不「率性」些,很多事情瞒不住。
圣诞前夕的过冷空气替玻璃面带上雾气,常常觉得既然无法降雪,酷寒凭什麽那样嚣张?前面可以停车。我说,意示目的地就在附近。才开门,一个人影猛然扑来,无视於我意志地执行跌回车内这动作。
「前辈!我特别来迎接你,顺便附上香吻一个!」
可疑。
有朝气是很好,但过动就不太理想了。我有些无奈地看著赖在自己身上的长发女孩,「香吻就免了。」推开她,迅速瞄了眼日期,「沙华,你不要以为可以用这招把我的生日礼物蒙混过去。」
「哪有……」沙华表情无辜地移开视线,「啊!前辈带男人!」
神经!弹了她额头以示惩戒,我回身向朔方介绍,「沙华。写一些很赞,呃,但很阴谋的……」
「好过分。」她说。状似委屈地瘪瘪嘴後,双手再度揽上我的颈项。沙华总会像惯性般自动黏上来,而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好抱」这特技。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注意到朔方楞了一下,然後拉开完美弧度,那是很漂亮的笑容,太过於漂亮了。漂亮,不代表无法兼具「公式化」。
沙华小姐吗?幸会。虽然不是你前辈的男朋友,但我有拜读过你的作品—朔方用像业务员的口吻如此说道,但他明明告诉我他是医生。
「我真高兴。」
虽然在笑,但气氛就是不对劲。我抓抓头,打算结束这份诡异。「朔方你先离开吧,我要在外面闹一下。」
「咦?不用送你回家?」
「不用。」我说著便准备关上门。
「那、那个,请等一下!」
「嗯?」
「就是…就是…」见他『就是』了半天,似乎是抱著必死决心掏出手机,「请告诉我你的电话!」
我笑了笑,接过,输入号码然後递回。「先走了。」
× × ×
「真好呢,在今天生日……」沙华盯著我如此说。
「别盯著别人吃东西,会遭天谴的。」习惯性地抛出一句讽刺,我接著问:「为什麽很好?」
「因为我最爱的人也是今天生日。」
单恋吧!我想,不然没道理在这和我吃饭。「告白?」
「才不要,我会害羞。」沙华摆出一个有「嘿嘿」感觉的笑容,趁隙夹走我留至最後的那条虾卷。
「喂!太奸诈了!」
「给吃一下有什麽关系?呐,前辈,我准备了一个很特别的礼物送你,我们去看吧!」沙华边说边拉起我往外跑,「快点,火车要开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