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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心思。”
喜宝接过盒子,巴掌大的银盒子沉甸甸的,上头缀满了各色宝石,她打开来,里面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本画本。
宁昭想象力丰富:“这该不会是春︱宫图吧?”
打开来看,的确是一本小人书,内容却不是他所说那般龌龊,而是一些母儿嬉闹的温馨情景,没想到二弟的贺礼这般别致,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解释道:“咳,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喜宝翻了几页,没什么兴致就放下了:“好好收着吧,替我谢谢二殿下。”
“宝儿你不喜欢吗?我看它比一般礼物来得强。”宁昭抱怨:“那些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官员,全都一劲儿的送我书画所礼,虽然我好诗文,却不是什么画都喜欢的!那些送我金子的就更莫名奇妙了,我是什么人,我会缺金子吗?”
她失笑:“还行吧,打发打发时间是可以的。”
宁昭没再追究,倒是对二弟的恶感去了许多。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喜宝有孕,为免落人口舌,宁昭不会宿在她房里,无限依依地话别后,喜宝亦不急着唤人来伺候,反而重新拿起了盒子。
这银盒重得紧,里头居然只放了本小人书?她摆弄了一会,终於摸出了夹层来,位置极巧妙,要不是她见惯了现代的造工,一时之间还真摸不出来。
她揭开银盒,里头赫然是一层轻柔软糯的纸张,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字体苍劲有力,比宁昭的字还要刚硬几分,不是诅咒人的话语,而是祈福用的佛经,厚厚一叠,抄写得极为用心。
喜宝不解其意。
难道是想拉拢她?想起那个心比天高的少年,她莫名奇妙,把那佛经重新放回去,合上盒子,唤来秋宁,把二皇子的贺礼收起来。
另一边厢,宁琰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折服,暗叹自己果真人才。
第一个孩子怀得很是安稳,不知是不是有‘佛经’的庇佑在,不过喜宝本就不像一般大燕女子,追求纤瘦的身姿,好吃好睡之下,差点没养出一身肉来,怀胎五月,腹部像吹大了的气球似地,让她连走路都吃力了起来,宁昭心疼得紧,庄瑜得体地免去了她的请安,但她依然坚持——美其名为守礼,实际上,孕妇的确该多走动走动,让生产时会更加顺当,而且又能膈应一下厅里无甚宠幸的‘姐妹’们,何乐而不为?
不管其他嫔妾作何想法,喜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意味着王储具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亦意味着太子之位的安稳,上面真正掌权的人要保,东宫里的女人再嫉再恨,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们能做的,大抵只有焦急地寻找各种生子良方,拼命争宠,希望得个一儿半女,或者得了太子的青眼,待他日后黄袍加身,她们也好直上青云,分个好看的位份。
只是天公不造美,她们的愿望,只完成了一半。
争不到太子的宠爱,皇帝的身体却眼瞧着是越来越差,小病不断,或许离那青云日,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特别爱写兄弟争女人……
今天更的好早快夸我!不夸我就……我就……我就继续卖蠢…
☆、第052章
怀胎十月,孩子终究要生下来的。
喜宝身体的前主一直使劲儿想把自己折腾成病美人,可惜喜宝却异於常人地健康,至少比一堆扶风弱柳的美人结实多了,又不像东宫里那些皇后为了生孩子塞来的圆润新人,她们就是骨架大些,看着好生养,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运动机会。
在宁昭眼中,宝儿是个很不安份的孕妇。
她喜欢散步,一走就是一上午,他不断跟她复述着后宫妃嫔只要一怀孕就恨不得把自己锁在自己宫里,步散多了会争加危险。
她无奈,自己不也在西暖阁里逛逛?这阁里的下人被敲打过一遍,太子又时不时来报到,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谁敢下手?也不怕皇后活撕了她。
都说怀孕的女人有种母性,宁昭却不觉得,宝儿瞧上去圆润了,一张脸依然是小小的,看向人时凌厉得紧,她肚子越发的像装了个球儿,他有时附耳上去,还会感受到些微的震动,有时脸颊像被隔着肚皮踢了一下,让他啧啧称奇。
喜宝的害喜情况不严重,睡得好吃得好,除出胃口变大,且爱吃些刁钻食物之外,跟怀孕前没什么分别——这让准备了一大堆相关知识的宁昭非常失望,天天念叨着要给她古法按摩。皇后听说了情况,亦把她召去,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
这个还没出生就备受触目的孩子,在一个午夜里降临世上。
喜宝半夜睁开眼睛,发现穿了羊手,唤来宫女与丫鬟,没一会儿产婆来到,原本宁静的夜里却变得闹哄哄的一片,她痛得冷汗淋漓,是没想到会那么痛,就是先前知道会疼得很,但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还是让她理智几乎断线。
有人说过,母爱是上天赐予女人的一种勇气,让她在分娩时,能熬过非人的痛楚。
在疼痛的浪潮一浪接一浪时,喜宝想到的却是,她为当人上人付出了这么多,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生。
产儿的过程要诀早已听过无数遍,她身体底子好,不用咬参片,憋着股劲儿,深呼吸了好一阵子,连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无惊无险地生下一个足磅的婴儿,房外的太子紧张得来回踱步,她的‘姐妹’们都很够意思来一同等待,心肠坏的,恨不得她血崩一尸两命,心肠最好的,则在祈祷这一胎是个女儿。
皇后闻讯赶到,平日总是盛装出席各种公私场合的她,却只是薄施脂粉,头上的珠翠亦轻盈简约了许多,她从容地坐下的同时,室里跪倒了一片下人,众女福身请安,待产婆把洗涤过后的皇太孙捧出来给贵人们过目时,皇后把注意力都放在那红皮猴儿上,太子瞥了一眼,心想,这么丑。
对於自己第一个儿子,太子没什么特殊感觉,男人在大部份年月都有彼德潘症候群,他看着这皱巴巴的小东西,心里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可心里却没有任何为人父的觉悟,他心心念着的可是产房里的女人。
太子一把拉过讨完赏谢恩的产婆:“萧良媛呢?”
“回殿下,娘娘产后有些乏力,但总体来说,是奴婢见过最健康的产妇了!”
产婆诚惶诚恐,不敢有半点虚言,太子却不踏实,他看她是越看越不靠谱:“都说生孩子是要痛得大哭大叫的,方才孤却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你的吆喝声却听了不少!不行,孤要进去看看宝儿……”
没等产婆提醒,抱着孙儿开心得不得了的皇后娘娘立马拉下脸:“殿下,你说什么胡话?血房那是你该进的地方吗?你要是担心萧良媛,等洗干净了,再探望亦不迟!”
“……是孤莽撞了。”
太子不情不愿地应道,见儿子听话,皇后便没追究下去。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确不该进产房——他晕血。
男婴虽被亲爹嫌弃貌丑,在皇奶奶眼中却是怎么看就怎么可爱,爱不释手,就想把他给抱走了,不就是个良媛么?她这个皇后抱走孩子养一会,是给她脸面,给孩子抬身份!这想法在她脑中转了一圈,还是没抵住诱惑,张口就来:“萧良媛初为人母,怕是当不得照顾皇太孙的责任,这孩子就在我坤宁宫里住一会儿,等过了满月礼再说吧!”
“就这么办吧。”
太子犹豫了一会,想着才一个月,而且开口的人是皇后,又不是抱给庄e,他不好拒绝,便应了下来,他为此忐忑不安许久,那毕竟是宝儿的孩子。
在尊卑分明的时代里,亲儿能抱给上位者养,那是赏脸。
可是在宁昭心目中,智多近妖的喜宝地位已超越了皇后,无关情份,是他相信且依赖她的能力。
一天后,人们彷佛随着皇太孙的呱呱堕地,把他们的注意力在生产的那一刻剥落了下来,转移到太子的长儿。
当宁昭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来探望在坐月子的喜宝时,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色。
“哦,我早知道了。”
喜宝很是平静:“月子里不能下地和洗澡,我都快躺出病来了。”
见她脸上毫无愠色,宁昭松了口气坐下,念叨着:“这阵子你就忍一下吧,月子里不好好保养,很容易落下病根的,你不要以为产婆跟太医说你健康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唇角挂着浅浅的笑,他一窘:“笑什么?”
“没。”
喜宝摸摸嘴唇,她笑了?
“只能在想,子昭你一个储君,对妇人的事懂得可真多。”
“别笑话我。”宁昭无奈:“我总信不过那些人,自从大婚之后,我身边的人与事好像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