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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龙怒涯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眸底淬着冷火,咬牙道,“你的心底,果然是他重得一些!好好!好!”
卷二 炎天犹觉玉肌凉 018 重得孩儿
他攸的拔出腰间的惊雷,剑尖,直直的指着龙云涯,大声的道,“今日,便要取了他的性命!”正说话间,便对着他疾刺而去!
龙云涯攸的拔地而起,堪堪躲过他致命的一剑。却也对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他二人,便这么战到一处!龙云涯,身上有伤!他怎么能是他的对手!攸的拔出腰间的龙雷,将剑架上颈子,我大声的道,“住手!”
他二人竟似充耳不闻。我提声,手略动,颈间血痕立现,大声的道,“我说,住手!若然你二人再动一刀一剑,我便立死当场!”
他二人闻言,对着对方猛刺一剑,各自向后退立三步。见我如此,赶紧走前几步,大声的,急切的道,“寒梅!”
把架在颈子上的剑收起来,我慢慢的走前几步,负手对龙怒涯大声的宣布,“皇上!从此时起,师兄的性命便与我系在一起!他活,我活!他死,我死!”说罢,便故意忽略他暴怒的脸,跟龙云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脸,给他行个曲膝礼,慢慢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动作之优雅,哪里像是刚刚还发这般毒誓的人!
碰的一声关上门,我几乎是立剑的便扑到锦床之上。直到现在,我仍能记得他雪白的衣服上开满了鲜红的花,仍然能看到那薄团上的血渍!当时,他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呵!还有!他身上的忘情蛊!他竟然几乎放干了身上的血!他越是这般,我便越是心疼他,越是,放不下他呵!
淡菊小声的道,“娘娘!何以这么早便回来了!”
我捂住唇,大声的哭道,“我看到了云涯!淡菊,他怎么会浑身都是血!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而他生不如死的时候,我却在炎国跟龙怒涯二人吃着烤乳猪!淡菊!我是不是很坏?”
淡菊立着身子不说话,只是为我泡来热热的茉莉香茶。半晌才小声的道,“娘娘!淡菊知道您喜欢亲莉,便采了些花朵晒干,做了些茉莉花茶!只是这茉莉花,泡在茶水之中,却是淡而无味!便只好加了一些红茶,或者绿茶来提味!您闻闻看,这茶,是不是有茉莉的香味,跟绿茶的甘苦?”
我住了哭声,真就接下她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啜了口,小声的道,“真香!”
她笑,“娘娘便像是这茶叶之中的茉莉。香则香矣,却是定要加上红茶跟绿茶才能泡饮!便是,到底要跟绿茶配,还是红茶配,便都由茉莉花的形状来决割 花苞则配绿茶。花瓣,则弄得碎了,跟红茶泡在一起,所以娘娘,人生,并不只有一个选择!是做花苞,还是被弄得碎了,便端看娘娘自己的选择!”
我细细的盯着茶杯深思。淡菊说的,红茶与绿茶,便定是指的龙怒涯与龙云涯二人。选择跟他们在一起,一个,则护得我的周全,让我如花一般的绽放,另一个,则能把我捏碎。
无疑的,跟龙云涯在一起,他定不能护得我的周全!可是!可是!我攸的捧住头,拒绝再想。
“娘娘不愿意想,那么,这花,便只能开在枝头,等人攀折,若然无人攀折,等花季一过,便掉落下来,便只好,化作花泥!”她哑声的道。
我扯唇,淡然的笑着。“化成花泥么?其实淡菊,便是化成花泥,也会香了一方土地!茉莉,始终还是开在枝头比较好看!便是将他攀折了,养在瓶中,也还总是不能散发出它最浓的香味!因为,没有生命的花,是怎么也比不过在枝头的花香的!”
淡菊低头不语。半晌才大声的道,“既然娘娘心里想做来年的花泥,那么,淡菊便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皇上的情意,那般的真,那般的切,对一个身在冷宫的娘娘,处处休让,处处容忍,这般胸襟,这般的爱意,便是老身我,也跟着动容!至于白龙王爷,恕老身直言,娘娘便是选择了白龙王爷,你二人也只能相守,绝对不能肌肤相亲!娘娘才只十七岁而已,这般的寂寞,娘娘怎么能忍得住!”
“我不会选择谁!他二人,我都不能选择!我只是冷宫里头的一个弃妃而已。这一生,便这么与你独守冷宫,岂不快哉!”我大笑道。
淡菊眸底写着满满的惊喜与无奈,“皇上只道情敌是白龙王爷,却不料,他真正的情敌竟然是老身!娘娘,若然这话让皇上听到,淡菊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她玩笑的说。
我住了笑声。小声的道,“我保证,他不会砍你!淡菊!”
她怔了怔,唇角略掀,小声的道,“多谢娘娘!”
她自是知道我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便等于给了她一张免死金牌,便是她杞下多大的错事,我也会护得她的周仝!换句话说,我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在烽国三选其一的时候我选择了龙烈涯,便是因着选他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人,都将会是一场战争!虽然当时以为自己活不长久,可是,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便要一触即发了!
小口的抿着茶水,长长的叹气。淡菊坐下身子,将我怀孕时候穿的衣服拿出来改。因着现在的腰身已经恢复到未怀孕之前的样子,是以,她便为我把宽大的衣服腰身裁得小一些,略加改动。
扯扯唇角,我哑声的道,“淡菊,你会做小衣服么?现在想来,我竟然未帮孩子做过一件衣服!明明大着肚子,却还在打仗!成天想着打打杀杀!
你看!老天是公平的,便把我的孩子抢走了!每想到此,我的心,便如同被针扎的一般,痛得不能自已!”
淡菊淡淡的笑着,拿着针看我,“娘娘是要淡菊教娘娘做小衣服么?小衣服很容易做,只是不知道娘娘的针线如何!”
我笑,伸出纤白润滑的双手来,老实的道,“从小到大,只有拿过剑!也就是说,我什么都不会!
她的面皮略略抽搐着。半晌才小声的道,“只要有心,什么事都能办成!娘娘,很容易的!把小衣服按着小孩的身材量好,然后裁剪妥当,便反着把该缝的地方缝在一处便好了!”
我不语,将一件红纱的衣服喀嚓一剪子下去,剪出大大的一块来。淡菊大笑着,“娘娘,这不成!您这是想做什么呢?”
唇角勾笑,我不禁恼怒,“做什么!自然是披风!孩子出去的时候,吹着风着凉可怎么是好!你看!”我在那块红纱布前头结了两根带子,两根带子一系,便成了小孩子的披风!
淡菊见我如此,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那披风道,“淡菊以为娘娘无所不能,却不料娘娘做出来的小衣服,竟然如此的好看!哈哈哈!”
我再看看那小衣服,感觉也怪怪的,便也跟着她一块儿笑出声来。这一笑,便把刚刚的难过,伤心,笑得没了!淡菊曾说过要帮我。原来,便是这般么?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便实在是太好了!
正笑间,外头响起个男声来,闷着声道,“有什么好笑的!老远便听到了!这里不是冷宫么?怎么看来不像!”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身黑衣的龙怒涯,见着他,我二人便住了笑声,我低下头,“我们在做小衣服。皇上不去早朝,到冷宫里头来干什么!”我不由的埋怨!我以为刚刚这么一来,他不会再跟着我过来,很显然,我小看了他的决心!
唇角略掀,他的眼底充满了阴郁。沉默半晌,他小声的道,“为何把自己的衣服拆了,没有布料,让管事的宫人给你这里送来便成了!”
淡菊低头小声的回话,“娘娘才刚刚学着纳线裁剪,只是拿着旧的衣料试手而已!并不是真的在做衣服!”
我不语,只是低头慢慢的剪着衣料,因着他的到来,我的下手便更狠了!衣料在我的手中被剪得四散五裂不成形状!他见状淡扯唇角,优雅从容的走过来,立在我的身后,半晌才道,“你这样,好像只能给孩子做肚兜!”
面色一红,我气得直咬牙。半晌才扬声道,“什么做肚兜!我在给孩子做衣服!罢了罢了,反正颜色也不对,便不做了!”哪有男孩穿红衣服的。
他坚定的摇头,“不会不对!红颜色,我觉得挺好!再说,肚兜的颜色一般都是红色!”
攸的扔下手中的针线,我大声的道,“什么什么!我跟你说了,不是在做肚兜!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刚刚离开的时候,明明两人应该势同水火,为什么他竟好似没事人似的!
他的面色一青,攸的一把捉住我的手,大声的道,“淡菊!从今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