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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是不会有事的……
……
唉~很温柔的感觉呢,有如在母亲的怀抱中,让人一直想要放松下来……
等等,母亲?!恢复了正常思绪的梵忽然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孤再怎么说也不像女子吧,而怀中这个人,未免太小了点,太软了点,太香了点了吧?虽然孤是离开了好几天,但也不会突然变得那么多吧!
姿势不变,呼吸不变,甚至连脸色也不曾有半丝变化,梵承认自己这么做是太过不敢面对现实了点。不过只要想到如果现在‘醒’过来,就得面对泪那嘲弄的目光,他就说什么也没有勇气再次睁开眼。
这是梦,这是个恶梦,这真是个确确实实的恶梦啊~~~~
正当梵思量着该如何雷打不动地继续装睡,任泪如何嘲笑自己都不要承认已经清醒一事之时,泪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梵,醒醒啊,别再睡了,”出乎梵的意料,泪只是小小声地唤了几声,见梵毫无动静,也就不再叫了,静静地拥着他,抚着他,一声不吭,不知在想着什么事。
泪到底在想着什么呢?大好机会不利用,却在发呆。这一点,梵有点不太明白,但他很明白另一件事,泪再这样抱着他,说不定他真的会睡着了呢。
女性香暖的怀抱,真的有催眠作用呢。不知母亲的怀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就在梵思绪越来越模糊之际,泪动了。
她俯下身,静静地看着他,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唇……每一处都看得很仔细,看认真,很深刻,似想将他的容貌牢牢刻在心间一般,温柔而专注——这,不似是她这种玩世不恭的人应有的目光。
可惜,她面对的,却是不解风情的梵,梵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思,只当她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装睡,当下更是卖力,自信对自己的控制,就算泪贴在自己的脸皮上,也不会发现出半点不对劲。
幽幽绵绵的一声轻叹,发自泪的口中。轻轻抚摸着梵漆黑的长发,她放下了梵——很温柔,很细心的。然后,又很温柔,很细心地为他捺好被角,又站了片刻,才离开了梵的隔间。
听到泪离去的脚步声,梵悄悄睁开眼,正好看到泪放下门帘的落寞背景。
泪,也有温柔的时候呢……
自魔界见面后就一直对她抱持的印象,或许是错误的呢……
这样想着时,梵已经快要再次入睡了。
“哗啦——”
“啊——!”
倾盆大雨的滋味,梵再次领教了。
不住往脸上抹着水,任黑发湿淋淋地贴在颊上,梵跳起身,坐在同样湿透了的床上,有如落汤小狗般怒吼道:“泪,你干什么啊~~~”
泪风情万种地拥着个脸盆,笑得极是妩媚,完全看不出有半丝的寂寞,“帮你节约洗漱时间啊,梵主子。大管事在外面等你,你总不好让人家久等吧。”
再次抹了把脸,梵把之前对泪的感觉全抛到九宵云外去,必须承认自己之前对泪的感觉是正确的。至于泪的温柔——去,那完全是睡眠不够时的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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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圆,觉来双泪垂……
他,站在重天之流招牌的顶端,遥望故国,任朔风列列地吹着衣摆,动也不动。
由于离地极远,若不是有心之人,顶多只看到一点小黑点罢了。因此,一直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之所以会建议团长在这里扎营,便是为了这个视野……只有在这里,才可能透过重重高楼的封锁,看到那天宫,那蓝得清澈,蓝得神秘,蓝得有如梦幻般的天宫。
故国梦重圆啊……
轻叹一声,俯下头,看着下方波动的光芒,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收起目光中的惆怅和清淡,蓝眸变得锐利起了,利得有如万载寒冰凝成的冰光刀影,有如盯上了猎物的苍鹰般高傲饥渴;却又冷得足以让撞入视野中的人如遭冰浸。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不再是重天之流的容了,而是南天‘海纳百川,有容为大’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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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云都集中在重天之流的上空了吗?
送走了大管事,仰头看了看浓得近乎夜的天色,又看了看远处澄清如洗的高远蓝天,梵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战云密布,在始天界也是一样吗?
回到帐篷内,想了想,梵打开一直没有打开过的包袱,从中找出一些瓶瓶罐罐,玉钵玉杵,还有一小包的工具,开始鼓捣起来。
小拇指大的淡黄色小石子在玉钵中没几下在捣成粉未,梵加了些淡红色的小颗粒,又加了些乳白色的胶块,继续研磨着。不时小心地加入由白玉瓶装着的,看来如清水,却显然不是清水的液体。渐渐地,一团淡黄色的胶质物便在玉钵中形成了。
梵捏了捏,觉得可以了,这才叫过一直在旁看着的仪。
说来也奇怪,仪是泪捡到的,又一直受到泪的照顾,可是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暗里总有些冷淡的梵,显然比对热情如火的泪更有好感,窝在梵身边的时间要比在泪的身边多多了。除非泪强拉他出去,否则大半时间他都是坐在梵的身边的。对此,泪自是又气得牙痒痒的,说两人是标准的物以类聚,都是有眼无珠的怪人,然后就会飘飘然地出去找人安慰受损的芳心了,一如此刻。
铲子,刀子,夹子,剪子……一大堆小巧精致的工具平列在桌上,显然就算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仪,也是会有戒心的。尤其一向冷淡的梵,居然会笑得这么和蔼温柔时,仪任着梵怎么招手,都是不肯过来的。
好话说尽,还是无用,梵不由耐性尽失,沉下一张脸,下了最后的通碟。“仪,你到底要不要过来?!”
摇摇头,仪有点委屈地嘟着唇,椅子又向后挪了挪。蔚蓝色的长睫下,一双银眸尽是指责。
“很好,很好,难得我这么有耐性,说了这么长,你当是放屁啊,”换了一张笑脸的梵,看起来,不是有点,而是绝对的鬼气森森。“如此侮辱,你休想我会轻易放过你的。”
仪有些无奈地瞪着他,似是在说‘这些话都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半句’。不过在梵存心忽视下,完全无效。
“噼呖扑通~~~嘭——叭哒……咚……咚……卡嚓——叭啦~~~嘭!”
一连串鸡飞狗跳之声后……
小帐篷……
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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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乖嘛。”笑咪咪地,梵将胶质物再涂上一层,用小铲子压平,小刀剪刀不动地飞舞着,全然不顾底下那个被点了麻穴,正瞪大眼咿咿唔唔地抗议的人儿。
“不过,你刚才违抗我,又偷偷骂我,所以,为了表示惩罚,我改变心意,要将你变成一个大胖子。放心,不会像团长那么胖的,顶多只比皮球肥半寸。”越说越开心的梵,把胶质物匀称地涂在了仪衣服外的脖子,耳根,双手之后,其余全涂到仪的两颊去。当胶质物用完时,仪也如他所说的,比皮球肥上了半寸,比团长的扁脸瘦上5厘。
仪的银眸不断地瞪大,明显的不信。
梵有趣地用小夹子夹起一小段鼓过头的胶质,小剪刀咔嚓一声,利落剪断,又用小刀子在仪的假脸上来回修平着,这才回头看了眼放在仪面前的镜子,笑道:“别误会,那其中有一部分是我跟泪的。你瞧我对你多好,连自己的份都给了你呢。”
仪一副消受不了,差点哽死的表情。
梵耸耸肩,从仪那参差不齐的蓝发上削下一点点碎发,趁胶质未干之际,加于其上,令仪的眉毛形状有了点点改变,浓了许多。又在颈发交际之处修修剪剪,磨磨弄弄。
泪冲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等好不容易挣开魔爪之后,发觉脸上被涂了些不知什么鬼的玩意儿,虽是无色无味,但粘粘腻腻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
想都不用想,她就破口大骂出来。“梵你这混蛋,又在搞什么鬼啊……啊~~~~~梵啊,虽然我说你在搞鬼,但你也不至于真的变成鬼了吧~~”
脸色青中带黄,双眸黯淡无神,看来有若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