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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站在原地,远远的盯着姚氏的背影。
“哎哟,”潘氏哎哟一声,拍了拍自个的大腿,自言自语嘀咕着:“这一准又得出事,不行,我得去瞧瞧热闹。”
嘀咕完,潘氏便冲着姚氏的背影大喊:“长燕娘,你等等我,”说罢,她便扭扭捏捏拔腿去追赶姚氏。
瞧着姚氏气势汹汹的朝王老实家宅院方向去,潘氏紧紧跟在她身后,之前那几个帮忙劝架,将姚氏拉开的女人面面相窥。
这时,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道:“反正这个时辰也没啥事情好做,要不,咱们也跟上去瞅瞅。”
“走吧,我也想去瞅瞅热闹,看长燕娘能不能将银子讨回来,”那中年妇女说完,另一个妇女附和道。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几句话便推推攘攘的跟了上去。
姚氏气势汹汹,一口气直接冲到王老实的家门口。
王老实家里穷得叮当响,院子外面也没砌得一堵泥巴围墙,更没有粮食养只大黄狗来看门。
姚氏瞧见王老实家的堂屋门是开着的,料想除了那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外,他家里应该有人。
她几大粗步子,跨进王老实家的院子里。
“王老实,余春兰,杀千刀的,快给老娘滚出来,”姚氏走进院子,撕开喉喽,冲着堂屋内泼喊。
只见她两条胳膊叉在腰间,拉下一张老脸,气势汹汹的,脸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房间里,余春兰正在伺候生病的老母,用热水给她擦洗后背。
王老实的老母王苗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之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好半天她止住咳嗽之后,虚弱无力的对余氏道:“春兰啊,好像有人在门外吵闹,你去瞧瞧。”
王老实的老母姓苗,是从外地嫁进十里村的,当年遇上灾荒,她讨饭进了十里村,当时幸得王老实的爹收留了她,她最后便索性嫁入了王家,外人甚至都忘了她的本姓,年轻一辈都直接唤她王家大婶,王家大娘。
姚氏在门外吼得如此大声,余春兰早就听见了。
她听见姚氏在门外骂骂咧咧,还指名道姓的骂,骂得难听死了,便不由得皱起眉头,内心十分不悦。
帮苗氏擦干净后背上的汗垢子,余氏将手中的棉巾丢入水盆中,再小心翼翼的扶着苗氏躺下。
门外姚氏的骂声越来越大,听得苗氏又一阵猛烈的咳嗽,将她本无血色的脸都崩红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也开始抽搐起来。
她虚弱的拍了拍余氏的手背,道:“春兰啊,门外闹腾得厉害,你先甭管娘了,赶紧的,去外面瞧瞧。”
余氏帮她掩好被角,才道:“娘,你别着急,好好歇着,我这就去。”
说完,余氏便端着木盆走出房间。
她端着脸盆跨出门槛,便看见姚氏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撒泼,潘氏站在她的身旁,自家院子外面还围堵了五六个女人。
再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余氏并不想与人交恶,虽然姚氏骂得极为难听,但她还是忍住了胸中那股怒火,看向姚氏和和气气道:“长燕娘,你这是咋的了,我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你作甚上我家里来,点名道姓的骂我和我男人。”
平白无故的,姚氏居然跑上自家来撒泼,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余氏将话说完,姚氏更加火大,她狠狠的盯着余氏,更是大骂出口:“余春兰,你少在老娘面前装蒜,你跟你男人合起伙来骗了我们老卫家的银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你男人的名字还叫王老实呢,老实个屁眼劲儿,你赶紧的,将我们老卫家的银钱还给老娘。”
姚氏大骂完,余春兰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她可不曾记得,他们王家什么时候欠了老卫家的银钱,莫不是姚氏吃饱饭撑着没事儿干,故意上门找茬吧。
“长燕娘,你怕是搞错了吧,我跟我男人什么时候拿了你们老卫家银钱。”
虽然很不满姚氏的说话的态度,但是余氏还是坚持忍着胸中那股怒火,平平静静与姚氏道。
这没有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承认。
姚氏听了可就不依不饶了,只见她张牙舞爪,骂得更是凶悍:“好你个余春兰,你跟老娘装糊涂是吧,就你家那几亩坡地,也值得上四十八两银子,你骗鬼呢,你老实说,你跟你男人使了什么阴招,骗得卫长蕖那贱骨头出了四十八两银子,那贱骨头是傻,是笨,可是你别当咱们老卫家的人都死绝了,赶紧的,给老娘把钱掏出来,否则看老娘不掀了你家锅。”
姚氏一阵撒泼怒骂完,余氏听听就觉得好笑。
长蕖姐弟俩早被这恶婆娘赶出了老卫家,并从老卫家族谱上勾除了姓名,现在长蕖姐弟俩根本算不上是他老卫家的人,如今长蕖有钱了,这恶婆娘倒是上杆子称自个是长蕖姐弟的长辈,居然就这样冲进自家来讨债,真是瞧着就觉得恶心。
瞧见姚氏是冲这事来的,余氏当即就不再给她好脸色。
她端起木盆,哐当一下便将盆中的污水泼向姚氏。
一盆涨水被余氏泼出去老远,一股脑儿全撒在了姚氏的身前,水花溅起落在了姚氏的鞋面上,将她脚上的一双鞋打湿了半截。
姚氏垂目瞧着脚下一滩水,顿时抬起头瞪着余氏,怒火中烧:“杀千刀的贼婆娘,你居然敢用涨水泼老娘。”
余氏顺手将木盆搁在堂屋,虽然之前她处处相让,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怕了姚氏。
再听姚氏大骂,她便不打算再退让了。
她道:“姚氏,将你的老嘴放干净点,瞧你都一把年纪了,儿女都谈婚论嫁了,也不知道寒臊,就你这泼妇德性,也不怕教坏你家那小孙子。”
“不错,我家的地是卖给长蕖了,那又咋了,我家卖地,长蕖出钱,这价钱都是双方商量好了的,我与我男人没有勉强长蕖半分,还有村长从旁见证,这样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上门讨账。”
“再说了,长蕖姐弟俩的名字,早就被你们老卫家划出了族谱,你们老卫家既然做了这等没皮子没脸的事情,你还好意思上我家来要账,长蕖花的是她自个辛苦赚来的钱,和你们老卫家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么,脸皮子可真够厚实,要是我是你,一早就羞愧死了。”
余氏说完,围堵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几个女人纷纷点头。
余氏专挑姚氏的短处说,并且说得一针见血,本来嘛,像姚氏这种自以为是,脸皮比城墙转拐还要厚的人,天底下可真是少见。
听余氏说完,几个看热闹的妇女都觉得有些道理。
这时,其中一名妇人看向姚氏,劝说道:“长燕娘,你还是别闹了,春兰大妹子家里可有病人呐。”
“是啊,长燕娘,你就少说一句,总归买地的钱是你家老四房那闺女自个出的,你又没损失半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咱们别吵了王大婶休息,”另一个妇女也帮忙劝说着。
两人刚说完,姚氏扭头便在她们面前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说得轻松,这钱不是你们家出的,你们当然不心疼,一个两个都没安啥好心,别当老娘不知道,你们就是恨不得老娘要不到钱,一群贼婆娘。”
姚氏一阵怒骂,那几个女人赶紧闭上嘴巴,该看热闹的看热闹,再也不敢胡乱参合姚氏这泼皮婆子的事情。
姚氏骂完两个妇女,便扭头狠狠盯着余氏,道:“余春兰,你今儿是把钱还给老娘不,你若是不肯还钱,老娘今儿铁定饶不了你。”
瞧着余氏气汹汹的模样,余氏半分不让。
他家卖地得的钱,可是用来给老人治病的,姚老贼婆娘可真是丧尽天良了。
她道:“长燕娘,那些银子是我家卖地得来的,我凭啥给你,你别胡搅蛮缠,上我家来撒泼耍混。”
“好啊,贼婆娘,你不给是吧,”说着,姚氏便扑身向前,作势就要冲进堂屋,她边冲边骂道:“不给是吧,看老娘今儿不将你家里砸得稀巴烂。”
余氏瞧见姚氏朝自家堂屋冲进来,她赶紧张手就要去拦着。
这砸坏东西是小,况且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可砸了,姚氏这横冲直撞的,可别再将自个的婆婆给吓出个好歹来。
余氏上前一步,双手一张,便将姚氏堵在门口。
姚氏使劲抓住她的手,用力拉,用力拽,想要将她的身子推开。
因为余氏常年下地干活,膀子粗,力气大,与姚氏这泼皮婆子干上,两人力道不相上下,很快便扭成一堆,谁也不让谁。
姚氏见扭不过余氏,进不了屋,便扭回头,冲着一脸傻愣的潘氏道:“铁锤娘,你还愣着做啥子,赶紧的,上来帮我一把。”
“这……长燕娘,这可是你家的事情,我咋好插手,”潘氏犹豫着道,显然不想上前帮姚氏的忙。
姚氏气得直跺脚,她一边死命扭着余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