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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昭左手扶住上官玉儿,右手一挥,快速扯过床上的鸳鸯被,将她笼得严严实实的,包成了一只蚕茧。
做完一切,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房中的两个罪魁祸首。
只见,某不良女正捂嘴巧笑,巴掌大的小脸上,不见半分愧疚之意,某不良男,更是面如春风,一派淡定。
洞房花烛被人打搅了,顾大公子不淡定了。
他狠狠的磨了磨牙,桃花眸中的浓情渐渐退去,此刻,他瞪眼瞧着面前的两个损友,眸中有的,除了不满,还是不满。
他顾惜昭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交了这样的朋友……
想着,又狠狠的磨了磨牙,他好想暴走啊。
卫长蕖听见顾惜昭磨牙,咧唇,笑了笑,很难得的露出些许歉意。
“咳咳……”再虚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恭喜顾大公子,恭喜玉儿,祝二位婚姻美满,早生贵子,呵呵……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搅你们了,继续,继续……”
鸳鸯被下,上官玉儿听到卫长蕖的话,又羞又恼,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此令人羞涩的事情,竟然让那丫头片子看了去,这一次,她真是囧大了。
“蕖儿,你真是太坏,太不地道了。”
略带鼻音的话从喜被下传来,卫长蕖朝喜床上看了一眼,见上官玉儿只露了一个头顶在外面。
想起方才香艳的一幕,她一时没忍住,无良的笑了笑,道:“玉儿,这都是意外,我对天发誓,我们只是想闹洞房来着,不曾想,顾大公子竟然如此猴急……”
被搅了洞房花烛,顾大公子原本就不满,此刻,再听卫长蕖这样说,他火冒三丈,难以熄灭。
“卫长蕖……”
一声吼,咬牙切齿,歇斯里地,连名带姓,怒火滔天。
若不是,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不宜杀生,他非得扑过去一把掐住那丫的脖子,再一把拧断算了。
刁钻的丫头,黑心肝的男人,搅了他的洞房花烛不说,还指责他猴急。
卫长蕖见顾惜昭咬牙切齿,歇斯里地,知道自己惹毛他了,赶紧闪身,离他远一些,再拽了拽凌璟的衣袖,道:“凌璟,咱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欲求不满的男人,发起火来,那是很可怕的……
“嗯。”凌璟点点头,见卫长蕖一副怕兮兮的样子,伸出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好好的保护起来。
转身前,不忘赠顾惜昭一句。
“*苦短,三公子继续。”
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便揽着卫长蕖就要出洞房。
洞房中,红烛摇弋,顾惜昭看着离去的二人,险些气得内伤。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待凌璟,卫长蕖离开之后,顾惜昭不放心,将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好在,再没发现什么阿猫,阿狗,或者是偷窥者。
放下心来,栓好门,重新走到喜床前,他长袖一拂,将裹在上官玉儿身上的鸳鸯喜被揭开,“玉儿,这下没人打搅了,咱们继续刚才的事情。”
上官玉儿露出头来,羞涩的看着顾惜昭欺身朝自己压来。
她赶紧伸手推了推他,与他保持一些距离,紧张道:“你……你还是去招待客人吧,现在天色还早呢。”
有了刚才的事情,无论顾惜昭如何卖弄风姿,如何大献殷勤,上官玉儿就是不让他亲,不让他抱。
顾惜昭引诱未遂,只好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准备出门去招待客人。
出门之前,又咬牙切齿的将卫长蕖,凌璟骂了八百遍。
好不容易将客人送走,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顾大公子健步如飞进了云竹苑,连下人见了他行礼,他都懒得答应一声,就急匆匆的直奔洞房。
乐青守在洞房十步开外,见自家公子爷脚步扫风,大步流星走来,不由得暗暗抽了抽嘴角。
心道:公子爷,您这是得有多饥渴啊……
顾惜昭越过乐青,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今夜,不准任何人靠近新房。”
“是,公子爷。”乐青抽着嘴角应道。
乐青是顾相府一等一的侍卫,身手一等一的好,有乐青把门,顾惜昭十分放心,勾起唇角,满意的笑了笑,走上前,开门进了新房。
新房内。
上官玉儿正襟危坐在床头,听见开门声,她抬起头来。
顾惜昭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牵起她,温言道:“饿了吧,先吃些东西。”说话间,牵着上官玉儿的手到了桌前。
方才,他已经吩咐丫鬟将饭菜都送进了屋。
扶着上官玉儿坐下,亲自给她盛饭,布菜,“玉儿,这个雪鸽汤很营养,多吃一点儿。”
“这个血燕窝能养颜,多吃一点。”
上官玉儿被顾大公子伺候得妥妥帖帖,红烛摇弋之下,她很快便吃饱,放下了碗筷。
顾惜昭见她放下筷子,眸光深了。
两道炽热的视线落在上官玉儿的脸上,“玉儿,可吃饱了?”他温温笑着,伸手搂过上官玉儿的小蛮腰,将她抱在自己的面前。
上官玉儿没多想,点点头,“嗯,吃饱了。”
修长温玉般的手,在她的小蛮腰上抚摸了几下,所过之处,一片炽热。
上官玉儿呼吸微滞,一时没忍住,身子战栗了一下。
顾惜昭感觉到她的反应,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突然,倾过俊脸,靠近上官玉儿,温热的薄唇擦过她光滑的脸颊,在她的耳际停留。
“吃饱了,去运动运动。”
上官玉儿……
不等上官玉儿做声,他已经移过唇,紧贴无隙的堵上了她的唇,将她的呼吸尽数吞进口中,然后起身,抱着她向里侧的喜床走去。
一个接一个的吻,铺天盖地落在上官玉儿的身上。
上官玉儿整个人似被融化,柔软无骨,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摆弄,她逃无可逃,无处可逃,更不想逃。
正当两人衣衫凌乱之际,窗前响起一道扑翅声,有好大一只鸟飞过……
一只鸟而已,床上二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难舍难分,并未在意,继续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洞房外。
云歌儿趁乐青不注意,扑着翅膀,落在了窗前。
它双爪如勾,死死抓着雕花窗棂不放,转动着一双圆溜溜的鸟眼,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窗纸,再用尖尖的嘴巴啄了啄,啄出一个小洞,歪着鸟头,使劲往里面瞧。
瞧了片晌,突然闪动翅膀,大喇喇道。
“公子爷洞房……”
“公主洞房……”
“公子爷和公主洞房…。”
这不算完,某鸟扑扇着翅膀,继续现场报道。
“公子爷扑倒公主。”
“公子爷亲公主,公子爷抱公主,公子爷衣服开了,好羞,好羞……”
云歌儿是那种极珍稀的鹦鹉鸟,灵气十足,学舌十足十的像,几句话从它那尖尖的鸟嘴中说出来,清清楚楚,跟人说的没两样。
声音很大,直接吵到了房中之人。
“顾惜昭……”被云歌儿现场报道了,上官玉儿羞得双颊涨红,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上的人。
洞房外间,肯定有丫鬟值守,云歌嚷得如此大声,估计整个云竹苑的人都听到了,天呐,她明天还有脸出门吗。
顾惜昭原本在享受温香软玉,此刻,被一只鸟搅了兴致,全身燥热得慌,又见上官玉儿瞪着自己,似要发飙了,顿时之间,沉了沉脸,猛扭过头,两道寒光扫向窗户。
“乐青,明早上,本公子想吃鹦鹉汤。”
乐青听到顾惜昭如狼嚎叫的声音,十一月的天,吓得他额前渗出几滴冷汗。
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是恐怖啊……
害怕自家公子爷发飙,他赶紧飞奔到床前,欲将云歌儿拿下。
该死的臭鸟,竟然敢偷窥公子爷和公主洞房,最主要的是,还连累了他。
云歌见乐青朝自己飞扑过来,赶紧扑着翅膀飞起来,扑得太急,落了几匹漂亮的羽毛。
“公子爷不要吃鹦鹉汤,公子爷不要吃鹦鹉汤……”
扑着,嚷着,某只臭鸟就飞远了,若不是它长了一对翅膀,今晚一定会被乐青拿下,明日,相府的餐桌上,一定会多一道闷炖鹦鹉汤。
新房内。
上官玉儿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衣衫凌乱的身子包裹住,瞪了顾惜昭几眼,趁他不备,一脚将他提下了身,自己再转过身,背对着他。
感觉怀中一空,顾惜昭心里空闹闹的,心里又郁闷,又气恼。
此刻,他真想仰天长叹呐。
他顾惜昭怎么就如此苦逼,命苦,他只是想好好的洞房而已,就这么难吗?
该死的黑心肝,该死的臭丫头,该死的臭鸟…。
见上官玉儿背对着自己,顾惜昭磨了磨牙,暗暗将那三个坏他事的家伙,咒骂了几遍,方才消下一些怒火。
缓了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