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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人,正是吉祥客栈的大掌柜。
只见他手里抄着一把铁叉子,身后还跟了五名店伙计,那五名店伙计的手中,也同样握着铁叉子。
他们吉祥客栈是止水镇最为豪华,最高档,最为干净的客栈,怎么会出现蛇?这种事情,往常还从未发生过。
想到此,掌柜的脸色甚是不好看,拎着手里的铁叉子,爬上了二楼,便疾步朝天字一号房的方向而去。
天字一号房中,芍药听见掌柜的声音,心中略喜,看向窦清婉道:“郡……主,好像有人来了。”只要有人帮忙,她们便会没事。
窦清婉根本顾不上去听芍药的话,此时,只见她持着手中的长剑,遇上胆大,游上来的蛇,她便扬起手中的剑,一剑斩下,将那蛇斩成两截。
只是那些蛇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视乎变得更加兴奋,一条条,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扬起冷森森的蛇头,不断的冲着窦清婉吐蛇信子。
虽然窦清婉身怀武功,手持利刃,但是平素毕竟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波接一波的蛇游上来,她应付得了一波,两波,接下来的三波,四波,却杀得她手脚发软,手下无力一松,险些将剑掉在了地上。
此时,吉祥客栈对面建筑的房顶之上,卫长蕖与凌璟正持着茶盏,悠闲的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对面客房中的好戏。
卫长蕖无意识的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吹开浮在水面上的嫩芽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没想到,那位娉婷郡主还有些能耐。”
多数女人都怕蛇,原本以为窦清婉见了群蛇,会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坐在地上,却不曾想,这女人居然还晓得持剑抵抗。
月夜下,凌璟古墨色的眸底,流光溢彩,一双凤目美得夺人心魄,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卫长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宠溺的看着她。
嘴角轻轻一勾,笑得春风四溢,“蕖儿可是对这场戏失望了?”
不待卫长蕖开口接话,他又接着道:“若是蕖儿觉得蛇还不够,咱们可以再弄一些蝎子,蜈蚣。”
凌璟的话音落下,卫长蕖好奇了,睁大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看着凌璟,问道:“闪电还会驱使蜈蚣,蝎子?”驱使蜈蚣,蝎子,她活了两世,今日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要蕖儿想看,就算驱使不来,可以想法捉来。”凌璟正色回道,他说话时,神色十分认真。
卫长蕖注视着他,她敢说,只要她点头答应,没准这人今夜便会安排闪电,惊雷二人去捉一大筐子毒虫来。
闪电听了自家世子爷的话,只觉得心中慎得慌,心道:爷,你不可为了讨好未来的世子妃,便如此折腾属下等人啊。
一时没留神,指尖一顿,那驱蛇之音顿时吹错了半拍。
凌璟自然觉察到闪电的箫声有异,他扬起一双璀璨的凤目,顷刻间,目光紧落在了闪电的身上。
闪电被自家世子爷看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稳住了心神,继续操纵那驱蛇之音。
卫长蕖顺着凌璟的视线瞧去,目光正落在闪电的身上。
她的一颗心咯噔一下,深怕这人会一时抽风,这安排堂堂瑞亲王府的两大护卫,熬夜去抓什么蜈蚣,蝎子,咧嘴灿烂的笑了笑,赶紧道:“凌璟,我觉得今晚的这场戏很精彩,蜈蚣,蝎子嘛,暂时就不必了。”
毕竟今晚的蛇是无毒的,顶多就是吓吓那位高高在上的娉婷郡主,若是真放了蜈蚣,蝎子,说不准就要了那位娉婷郡主的性命,今时,窦氏的势力正如日中天,老皇帝又时时防备着瑞亲王府,若只是单为出一口恶气,便让凌璟与整个窦氏成为死敌,两家相争,只能称了皇帝的心意,更将凌璟置于危险之中,她既然选择了他,便不会允许他如此犯险。
卫长蕖清脆的话音落下,凌璟转动了眼眸,一双古墨色的眼眸,正好对上了她那双皓月清明般的眼眸。
静静相视了片刻,凌璟像是读懂了卫长蕖的心,古墨色的眼眸中,微微有流光一闪,随之,绝世出尘的容颜之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狂喜之色。
他的感觉没错,蕖儿是喜欢他的,是爱他的。
想到此,凌璟心情畅快了不少,两边嘴角上拢上更高的幅度,凝视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温润道:“既然蕖儿喜欢,那咱们便看人蛇大战。”
卫长蕖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握着手中的茶盏,转过头去,目光飘远,两道视线落在对面客房的花窗之上。
看了片刻时间,她悠闲自乐的将茶盏移到唇边,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再摇了摇头,颇有些叹息道:“啧啧,这位娉婷郡主的功夫还真不错,只是太笨了一些。”
“蕖儿真有眼光。”凌璟顺势接过卫长蕖的话,其实,他并未看向对面的天字一号房。
卫长蕖微微一侧头,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凌璟也不甚在意,只是笑了笑,将她那一记大白眼收入深邃的眸底,一双璀璨的凤目继续在她的巴掌小脸上缱绻,从柳眉,到皓目,再到琼鼻,最后两道灼热的目光凝结在卫长蕖两瓣饱满的樱色红唇之上,久久舍不得移开。
卫长蕖瞥了凌璟一眼,便迅速将头扭了回去,并没有注意到凌璟灼热的视线。
此时,天字一号房中的美女斗群蛇,已经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透过街对面那扇落大的花窗,她清清楚楚瞧见,一个曲线玲珑,曼妙的身影,纤手持着长剑,不断的乱斩,乱舞,瞧那出招的架势,怕是已经累到筋疲力尽了。
不知不觉间,一盏茶见了底,卫长蕖悠闲的将茶盏搁在膝前的一张瓦片之上,忍不住又叹息一声,“哎,你说,这娉婷郡主是不是胸大无脑,哪有遇见群蛇,反而将自己关在屋里的,等着那些蛇来个瓮中捉鳖,若是从门口出逃,说不定还能逃离蛇口。”说话的语气,貌似还真替窦清婉惋惜了一把。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某女却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对面那扇花窗,眉宇间全是兴奋之色,一双皓目更是灼灼耀眼,唇角轻轻的勾着,明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凌璟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凝结在卫长蕖的身上,自然是将她那点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在了眼底,不由得宠溺的笑了笑。
这丫头还真是刁钻,古怪得紧,明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却又说出刚才那一番惋惜的话。
见卫长蕖面前的茶盏空了,凌璟又不声不响的给她添上,随即优雅的放下茶壶,笑看着她的眉眼,“那女人的胸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是蕖儿的胸有些小,得多吃一点补补。”
话音很轻柔,随着风直接灌入到了卫长蕖的耳朵。
卫长蕖听后,两边脸颊蹭的一下就有些发热,近来,这人隔三差五就赖在她的房中,亲了亲了,抱也抱了,恐怕她的三围对他来说,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想罢,卫长蕖瞥了惊雷一眼,瞧见惊雷正专心致志的操纵着驱蛇之术,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好在,这人是用传音入密与她说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卫长蕖平了平心神,感觉两边脸颊不再那么灼烧了,这才扭过头,狠狠的白了凌璟一眼,很不客气道。
凌璟不知何时与她拉进了距离,她猛然扭过头来,正好撞上他那双古墨色的眼瞳,双唇也正好擦过他的唇角,一股浓重的冷梅香自鼻息间袭入肺腑。
卫长蕖感觉到唇瓣间一阵冰凉,柔软,猛然瞪大了一双眼睛,随即,迅速将身子拉开了一些。
他们不是没有亲吻过,更加亲密的举动都有,只是当作他人的面,作出这等亲密的举动,她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
凌璟像偷到腥的狐狸似的,唇角勾了勾,笑得异常高兴,看着卫长蕖道:“蕖儿是害羞了?”
害羞,害羞你大姨妈啊。
当然,这句话卫长蕖只敢憋在心里咒骂一下,过过干瘾,否则,璟爷赖在她中,又该禽兽不如了。
“璟爷,你不是带我来看好戏的吗?不准说话,不准搞小动作,嗯。”卫长蕖盯着某爷那如沐春风般的俊颜,没好气道。
璟爷刚偷到了一口腥,心情无比美妙,答应得十分爽快,“好,我陪蕖儿一起看戏。”话毕,两人便不再做声。
吉祥客栈。
掌柜抄着抓蛇的铁叉子,领着几个伙计冲上二楼,直奔天字一号房而去。
离天字一号房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便有一阵沙沙的声响传来。
一个机灵的店伙计止住脚步,不敢再上前,望着掌柜道:“掌柜的,是蛇,是蛇游动的声音。”那沙沙的声响很大,恐怕不止一条蛇。
掌柜的走在最前面,听见身后店小二的话,他亦停住脚步,扭过头来,却正好看见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