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瑞亲王府,窦府乃是他的心头大患,只要令这两方针锋相对,双方必然都会伤了元气,既不用出手,又能削弱两家的势力,这于他而言是好事情。
鬼面明白了崇帝的用意,道:“主子英明。”
崇帝生性多疑,看了鬼面一眼,道:“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让你去办。”
话音落下,鬼面未迟疑片刻,当即就拱手回道:“请主子吩咐。”
“潜进瑞亲王府,去替朕寻一样东西。”崇帝挑眼望着鬼面,冷声吩咐道。
紧接着,将那要寻的东西与鬼面说了一番。
他可不相信,先皇当初只留了那么一道简单的锦柬,既然能留下锦柬,那么留下遗诏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任何影响他帝位的人或者是事务,他都会除之而后快。
“属下遵命。”鬼面听明白之后,拱手回话,毫无起伏的声音自黑纱下传来,凉得人阵阵发寒。
崇帝重新执起龙案上的狼毫,面无波澜道:“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随着声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不见,御书房内悄然一片,只留下崇帝埋首坐在龙案前批阅奏章。
窦府。
窦威端坐在正厅内,脸上黑沉沉一片,眉头紧蹙着,神色极度不悦。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瑞亲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窦威颤抖着嘴角的胡渣子,接连怒喝了几声。
他刚怒喝完,一位头束金冠,身着滚金边锦袍,武官硬朗的年轻男子接过话,怒道:“父亲,瑞亲王府都爬到咱们窦府头上拉屎拉尿了,这口窝囊气咱们窦府可不能白白的咽了,妹妹身份高贵,才貌双全,哪里配不上那瑞亲王世子,瑞亲王府竟然两番拒绝皇上的赐婚,根本是不将咱们窦府放在眼中,根本就是羞辱妹妹。”
说话的男子,正是骠骑将军府的少将军,窦清婉一母同胞的哥哥,窦骁。
窦骁话落,窦清婉挑着一双杏花美目,看了他一眼,然后持着锦绢掩面,美人垂泪,娇滴滴道:“兄长,你别说了,或许是我不够好吧。”
窦骁瞧见自家妹子若泪盈盈的模样,一颗心都疼抽起来了。
一双眼睛紧盯着窦清婉,道:“莫要妄自菲薄,妹妹你身份高贵,知书达理,才貌双全,若是妹妹都不够好,那么全天下,就没有好女子了。”
“兄长……”窦清婉作出一副凄楚的模样,娇嫩的唤了窦骁一声,红唇微微努动了一下,却又欲言又止。
窦骁见她话说到了嘴边,又含着泪咽了下去,全当她是因被拒了婚,心里难受,于是乎,心中更是心疼窦清婉这个妹妹。
“父亲,瑞亲王府两番拒婚,辱没了妹妹的名声,这件事情,咱们窦府可不能轻易作罢,否则,妹妹将来还有何颜面见人。”
瞧着窦清婉坐在一旁掩泪,窦威同样心疼不已,听了窦骁一番话,心中那股火气更是高高窜起来,直接冲到了脑门顶上。
只见他双手扶住身上的雕花木椅,粗糙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椅子边沿的扶手,十指狠狠的掐在扶手之上,手下十分用力,若不是那雕花木椅结实,恐怕一早就被捏得粉碎了。
望着窦清婉,良久之后,道:“婉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窦威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窦清婉移开掩泪的锦绢,露出一双杏红的美目,见她眸光闪闪,盈盈含泪的望着窦威,娇滴婉屈道:“婉儿谢过父亲,谢过兄长。”声音娇弱得,就跟蚊子似的。
说罢,她又站起身子,朝着窦威,窦骁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礼。
只是,刚行完礼,却见她身子猛然晃了晃,似伤心欲绝,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一般。
“婉儿……”
“妹妹……”窦威,窦骁瞧见窦清婉身子晃了晃,两父子顿时揪紧了一颗心,同时惊呼出来。
侍婢芍药见势,一步迅速的跨上前,眼疾手快的将窦清婉扶住,小声惊呼两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窦清婉虚弱无力般靠在芍药的怀里,脸色还真煞白了两分,望着窦威,窦骁,凄楚可怜道:“父亲,兄长,您们不必替婉儿担心,婉儿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太累了,歇一歇就没事了。”
窦骁见窦清婉此番模样,气得一拳猛砸在茶桌上,震得茶桌上的茶壶抖了几抖,发出哐哐两声响。
“妹妹,哥这就去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窦骁性子冲动,说罢,迈开步伐,大步流星般便要冲出正厅,行步太快,衣抉荡起一阵冷风。
他还未走出正厅,便被窦威呵斥住:“站住。”
窦骁猛然转过身来,看向窦威,道:“父亲,您看妹妹都成什么样子了,您咽得下这口窝囊气,我可咽不下。”
“站住,你现在闹到瑞亲王府去,能解决问题吗?”窦威瞪着双眼,隔了些距离,望着窦骁,再次对着他怒喝一声。
“瑞王妃手上有先皇留下的锦柬,有先皇的遗柬在,就算当今皇上赐婚也没有作用。”
窦骁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一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道:“父亲,难道这件事情便这样算了,妹妹的名声受损,也这么算了?”
窦清婉虚弱无力的靠在芍药的身上,听了窦骁的话,心中一急,掩面呜咽了两声。
瑞亲王府敢拒婚两次,令她窦清婉颜面扫地,成为尚京的大笑话,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
瑞亲王世子越是不想娶她,她就越是要逼着他娶,她窦清婉看上的人,那怕是毁了,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
“兄长,您听父亲的话,别去,别为了婉儿的事情去瑞亲王府犯险。”
“妹妹,你好好养身子,这件事情,你暂时别管,哥为你做主了。”窦骁说话,中气十足,一嗓子盖过了窦清婉蚊子似的声音。
这时候,窦威甩了甩宽大的广袖,冷哼了一声,道:“哼,算了,瑞亲王府两番羞辱我窦府,这等奇耻大辱岂能作罢。”
话毕,瞬间换了语气,转言对窦骁道:“骁儿,爹知道,你急于替你妹妹讨回公道,但是那瑞亲王世子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且不可莽撞行事。”
“况且,你妹妹现在身子不好,如今,最重要的是给你妹妹找大夫。”
窦威话音刚落地,窦骁转动眉目,两道生硬的视线落在侍婢芍药的身上,怒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将郡主扶回房去。”
窦骁一个武将,一嗓子吼下去,中气浑厚,震得人耳膜发疼。
“是,少将军。”芍药吓得身子微微颤抖,赶紧答应一声,便搀扶着窦清婉往外走。
这厢,芍药还未搀扶窦清婉走出正厅的门槛,窦骁转目看向另一旁的小丫鬟,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郡主找大夫。”
小丫鬟被他一嗓子,吓得脸色煞白,赶紧齐齐应声,“是,少将军。”应声完,全都颤颤巍巍的退出了正厅。
半个时辰不到,一个花白胡须,身着青衫,手提药匣的郎中急匆匆进了窦清婉的院子。
那郎中检查一番,只说:窦清婉乃是伤心过度,心力交瘁,所以才导致有些体虚,遂开了药方,便离去了。
窦威,窦骁父子俩听闻,窦清婉乃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伤了身子,更是将所有的罪过全都加持在了凌璟的身上。
窦清婉的香闺内。
只见窦清婉一袭柔锦绣花中衣,青丝随意披撒在双肩,面容姣好的软靠在梨木床榻之上。
香闺内,香薰袅袅,翠帘垂吊,粉色纱帷遮了一层又一层。
此时间,窦威,窦骁两父子已经离去,只留了芍药贴身伺候窦清婉。
芍药端着一碗温热的药汁,掀开珠帘,纱帷,一步一步朝窦清婉的绣床前走来,然后立站在窦清婉的绣床前,小声,恭敬道:“郡主,该吃药了。”
窦清婉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药汁味,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挑着一双杏花美目,看了银杏一眼,神情十分不悦。
道:“什么药,难闻死了,端出去倒掉。”说话的声音,清脆有力,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凄楚羸弱的模样。
芍药愣了愣,没有立即去将那药汁倒掉,小心谨慎的看着窦清婉的脸色,犹豫着开口,“郡主,可是,可是你的病。”
“本郡主让你倒掉,你便倒掉,哪里来的这么多话。”窦清婉说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郡主。”芍药垂下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随即,便依了窦清婉的吩咐,将那一碗浓浓的药汁给倒掉。
灵泉山别院。
时至太阳西下,几匹绚丽的红霞挂在天际线上,几缕落日的余晖懒洋洋的笼罩着整座别院,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棂,投射进屋子内。
山间时而吹起一阵凉风,响起几声清脆的鸟鸣,初夏的傍晚,平静而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