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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禾见宋礼学臂膀上挂着包袱,不禁凝眉看了他一眼,才回道:“我家夫人,小姐都在家,公子请进。”
春禾话音落地,宋礼学这才迈腿进了宅院。
“公子,请随奴婢来,”说话间,春禾走在了前头,领着宋礼学朝花厅的方向而去。
“公子请进,”春禾将路让出来,请宋礼学先进花厅,待宋礼学进了花厅之后,她才紧步跟了上去,然后准备给宋礼学斟茶。
宋礼学迈步走进花厅,没见着卫长蕖的人影,倒是见到江氏正坐在沙发椅上做绣活。
卫长蕖不让她操心田地里,家里的事情,江氏每日也只能做做绣活打发时间,时不时,给卫长蕖绣个手绢,肚兜,鞋子啥的。
宋礼学走到江氏的身旁,恭恭敬敬的拱手作了个揖:“小生见过伯母,”说话的语调,谦逊有礼,十足的翩翩公子。
江氏瞧了宋礼学几眼,半天才认出是县太爷家的公子。
她赶紧将手里的绣活儿搁在身前的花几上,站起身与宋礼学道:“哎哟,是宋公子啊,瞧我这眼神不好,瞧了半天才认出是你。”
“宋公子,快请坐,”江氏满面含笑,十分客气的与宋礼学道,说完,又挑眼看向春禾,吩咐道:“春禾,赶紧给宋公子上茶,哦,对了,去将蕖儿昨儿做的糕点拿来给宋公子尝尝。”态度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宋礼学见江氏对自己这般客气,笑了笑,也客气道:“伯母,您不必这般麻烦,小生又不是什么贵客,随便一点就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江氏笑着摆了摆手,“宋公子难得来十里村一趟,咋还能不是贵客呢,宋夫人对蕖儿疼爱有佳,宋公子也帮了蕖儿不少的忙,这都不知道该咋感谢宋公子呢。”
江氏态度热情,这令宋礼学心里十分高兴,并且备受鼓舞。
心道:自古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伯母看得上他,他便离长蕖又近了一步。
想着,宋礼学笑了笑,又道:“伯母,你说这些话就客气了,小生与长蕖是朋友,帮帮长蕖是应该的,您无需挂怀在心上,再说了,小生也没帮上长蕖什么忙。”
两人聊了几句,春禾就端了热茶上来,还放了几碟糕点在沙发椅前的花几之上。
江氏看着宋礼学一副谦逊,斯文的模样,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虽然宋公子人才生得不及凌公子,顾公子好看,但是也俊呐,男人长得太过好看,难免会招外面那些个狐媚子给惦记,尤其是像凌公子,顾公子那般的人才,恐怕天上地下都难得找见几个,这样的人,若是真让蕖儿嫁了,蕖儿岂不得一辈子提心吊胆的,还是宋公子好,人长得俊,却又不过分的俊,虽说是官宦世家,但是宋夫人,宋大人却是个好说话的,自家的条件也不差,蕖儿与宋公子站在一块儿,正好登对。
此番,江氏便是这样想的。
江氏遐思一番,满面笑容的盯着宋礼学道:“宋公子,这是蕖儿昨儿亲手做的绿茶糕,你赶紧尝尝。”
“诶,”宋礼学含笑答应了江氏一声,听说是卫长蕖亲手做的绿茶糕,便伸手拿了一块起来,细细的品尝了几口。
绿茶糕入口即化,含着淡淡的茶香,又不过分甜腻,甚是好味道。宋礼学优雅的品尝了一块,便觉得自己唇齿间全是绿茶的清香之气。
“伯母,长蕖可真能干,小生从来只知道用绿茶泡水喝,长蕖竟然知道用绿茶做糕点,用绿茶煮瓜子,真真是见识多广,令小生佩服。”
谈及卫长蕖,宋礼学赶紧抓住话题,顺便问了江氏一句,“伯母,今日小生找长蕖有些事情,不知长蕖现在何处?”
“瞧我这光顾着与宋公子说话了,宋公子莫要怪。”
春禾还在花厅内,说完,江氏便扬眼看向她,吩咐道:“春禾,你去灶房叫蕖儿一声,说宋公子来了。”
“是,夫人,”春禾应声出了花厅,脚步利索的朝灶房走去。
卫长蕖听说宋礼学来了宅院,一时心里纳闷,最近没什么事情,宋大公子来宅院做什么?想着,卫长蕖交待了玉娘几句,便舀水冲了冲沾在手上的糯米粉,然后徐步朝花厅而去。
花厅内,宋礼学一边陪着江氏摆龙门阵,以此同时,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注视着门口。
不多时,就见一袭紫色的衣抉出现在门口,下一秒,卫长蕖就利索的跨过门槛,面容明丽,一身紫衣走进了花厅之中。
卫长蕖比较适合穿紫衣,红衣,这两种颜色更能衬托出她娇艳,明丽的面容。
“宋公子来了,”卫长蕖嘴角含笑,简简单单的与宋礼学打了一个招呼,她徐步走向沙发椅,挑了宋礼学对面的位置,倾身坐了下来,离着宋礼学半近不近的距离。
宋礼学的视线落在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上,此刻近看,卫姑娘竟生得如此的明艳动人,盯着卫长蕖看了几眼,宋礼学不禁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了,就连脸颊都有些微微的发热。
“卫姑娘……”一声卫姑娘之后,话就卡在了喉咙之上,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神色显得有几分腼腆。
宋礼学脸上的腼腆之色落在了江氏的眼中,足足变成了害羞:原来宋公子真是喜欢蕖儿的,若是蕖儿能嫁进县衙,有宋夫人这样好的婆母,那可是一件好事情呐。
“蕖儿,娘想起来了,你春兰婶子找娘有些事情,你陪宋公子摆会儿龙门阵,娘先去你春兰婶子家一趟,”说完,江氏就伸手拿了花几上的绣框子,作势要起身出花厅。
卫长蕖狐疑的看了江氏一眼,一看就看穿了她这个娘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哎!如此,她这个娘是比较中意宋礼学了,看来凌璟想要搞定她这个娘,恐怕还得费些心神。
替凌璟叹息了一口气,卫长蕖才与江氏道:“娘,你去吧,我会招待好宋公子的。”
“好叻,娘早去早回啊,”江氏拿着绣框子笑眯眯道。
目送江氏出了花厅之后,卫长蕖的视线才移到宋礼学手中的包袱上,其实她早看见宋礼学手上带着包袱。
这宋大公子来趟止水镇,还带着包袱,这究竟是想唱哪出戏。
卫长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才对宋礼学道:“宋公子,你找我何事?”说话的调子客气而疏远。
宋礼学听出卫长蕖话里的疏远之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一颗心抽痛了一下,定了定神之后,才道:“早前,听说卫姑娘欲给令弟请一个老师,小生不才,不知可否上卫姑娘的家,给长羽做老师。”
“咳咳,”卫长蕖刚抿下一口茶水,听了宋礼学的话,一时呛了两下。
她抬起眉目,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盯着宋礼学看了半响。
有没有搞错,堂堂县太爷家的公子,竟然要来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儿童当老师,还是不请自到,这等变通的主意,宋礼学一个书呆子,恐怕是想不出来的,唯一可能的就是,这馊主意是秦氏想出来的,卫长蕖不是不知道秦氏的多番暗示,只是她对宋礼学确实没那点心思。
“那个,宋公子,”话语稍稍一顿,想想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及人心,毕竟秦氏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宋礼学的为人也不错,就单念及秦氏那份情谊,也不能伤了宋礼学。
“宋公子,长羽这孩子很是顽劣,我平时都很头疼……”
卫长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宋礼学接过,道:“卫姑娘不必担心此事,小生觉得令弟很是聪明伶俐,所以小生很愿意做令弟的老师。”
说话间,宋礼学从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伸手越过身前的花几,将信笺递到卫长蕖的面前,道:“家母日久未见到卫姑娘了,甚是想念得紧,这封信乃是家母托我带给卫姑娘的。”
卫长蕖垂目,伸手从宋礼学的手上接过信笺,然后拆开来看。
视线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楷字上,卫长蕖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信,只是越看到后面,她就越是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果真是猜得半点没错,宋礼学要来给长羽做老师这件事情,却是秦氏怂恿的,信上,秦氏说得如此恳切,言辞凿凿,若是她再婉言拒绝,就有些拂了秦氏的面子。
卫长蕖看完信笺之后,将手中的信纸叠成一个方块,重新塞进了信封之后,勉强扯出一脸灿烂的笑,看着宋礼学道:“宋公子,教小顽童读书,很是费神,很是费力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二,呵呵,”为了防止某爷吃醋,只能牺牲一下小萝卜弟弟了,虽然某只小萝卜头不是顽童,但是也只能当一番顽童了。
“不用再考虑了,只要卫姑娘同意,小生便留下,”宋礼学想都没想,答应得十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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