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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我的?”我冷笑了几声,扬了扬下巴,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问道:“你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合苦笑了几声,看了看他的手臂,说道:“不碍事的。是为了救人。”“救人?救人能把自己弄伤?”我不高兴的问。尚合嘲弄似的扬了扬嘴角,说道:“是呀。救人还把自己弄上了。”“那你救的那个人呢?”我问。尚合抬起了头,一脸悲痛的说道:“死了。”我不禁的皱了眉头,这算哪门子救人?过了一会,尚合用一只手摸了摸额头,说道:“谁能知道,劳中全做了一张大网,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劳中全?”我好奇的问道。
尚合点了点头,苦笑了几声,说道:“晚秋,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我是共产国际的人。曾在俄国带过一段时间,在那里,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你还记得吗?你曾问我,为什么对湖南穆家的事情那么熟悉。其实,其实我就是湖南穆家最小的儿子!”说道这里,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一些。难怪,那时,尚合与周掌柜谈的如此的投机,头头是道,那时,我就觉得尚合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没想到,他和穆家还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为什么不在家经商?”尚合看了看我,打开了话匣子,他说道:“晚秋,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我家里也算是殷实,在茶行也算有一些名气。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然少不了父母的宠爱。一直以来,我都骄傲的活着,觉得自己才是最完美的人,瞧不起低下的下人、农民。有一年,我跟着哥哥大老远的到福建去收茶。有一次,一个茶农不小心将脏水撒在了我最喜欢的裤子上,当时的我气坏了,叫管家拿鞭子抽他!没想到,他女儿看见了,过来就是给了我一嘴巴。我刚要还手,她指着鼻子骂了我半天,她骂我,缺德。我立刻扬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可是,晚上回到住的地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第二天,我再次去茶山,才知道,茶农们的辛苦。你知道吗?那里所有的地都不属于他们。一部分被像我们家那样的茶号包下,另一部分都在当地的地主手中。那些茶农,每日辛苦工作,一年到头,仅够温饱。当时我就觉得,我太不懂事了。从小生活在蜜罐中,哪里知道别人的辛苦。后来,这件事让我深深的觉得自己的浅薄,经常会在无意间觉得愧疚。没过多久,我遇到一个人,他就是我后来的导师,他和我讲了很多********的思想。恰逢那时,我娘要我娶亲,我不从,一时气愤离开了家。和我的导师先是去了广州,又辗转去了莫斯科。在那里,我才感到作为一个资本家的后代是多么的可耻。那里的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随处可到,他们友善的拥抱。他们,和我过去的那些朋友完全的不一样,我决定要彻底的改变自己。在后来,多亏组织不嫌弃,我光荣的加入了共产国际。根据组织的任务,我回国了。先是去了广州,后来觉得广州没有发展,我才到了北京。”
我看着他兴奋的演说,冷冷的说:“你到苏文起身边有什么目的?”他看了看完,扬了扬嘴角,最后说道:“没错,确实有目的。”他没有说完。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如果我和苏文起说了,你会有什么下场?”尚合看着我,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你是个善良人,不然,那天就不会救我。在就是,我若不信任你,怎么会和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我冷笑了几声,扬起了手,说道:“那还要感谢你这份信任。不过,还有一点你没说,你这次一走,谁还能找到你?”尚合哈哈的笑了,这笑声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他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成功以后戏谑的将做圈套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被耍的人,他开心,开心的是他的聪明又一次的得到了认可,可惜,听的人一点都不兴奋,反而有一种想哭的愤怒!
我冷冷的看着尚合,问到:“你这么接近苏文起,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了,你觉得,可以收场了是不是?”尚合没有回答,也不在笑了,只是看着我,我冷笑了几声。这个时候的我,实在说不出什么了。那个当年我迷恋的背影,竟然是一个阴谋家,我无法接受自己的打眼,只能交给时间,交给时间让我逐渐的淡忘他的一切。
尚合死死的看着我,问道:“晚秋,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看着他,冷笑几声,说道:“你自己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你是共产国际的人。”尚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我的身份,而是说,你觉得,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形象?”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什么形象,我能告诉你吗?难道,要我说,你曾经是我魂牵梦绕的情人?
第九十四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时,尚合掏出了那张我绣的手帕,递到我面前。我的心里顿时“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停,难道,尚合知道了这一切?不应该,除非,他见过我的弟弟。等等,我记得,在承德我托人打听过我家人的下落,难道,他查到了我的身份?
尚合看了看我,说道:“我记得,你问过我,这张手帕的来历。其实,几年前我就在承德工作,表面上是一名老师,实际上,是在帮共产国际工作。这张手帕是当年,我在一个地摊上买到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他还很小,在集市上卖香包、手帕。我看着他可怜,准备买一点东西帮帮他,挑来挑去都没有中意的。你知道,集市上买的一般都是绣鸳鸯什么的,我不太喜欢。没想到,这时,这个小孩掏出一张手帕擦汗,我拿着他的手帕看了看。上面绣着一句诗,虽然不够精致,字迹也不够清秀,但是,看得出,绣这张手帕的人的用心。于是,我就托他帮我绣了一张,当然了,我是花了两、三倍的价格。我只是觉得,那么小,就出来奔波生计实在是太可怜了。后来,我听说,他爹死了,娘领着他和姐姐过活,真的很不容易。这张手帕我留了很多年,每次一看到,我就猜想,绣这张手帕的人,吃过多少苦?每天会熬夜绣绣品才能维持生计吧。”他说着这抬头看了看我。他应该能看到我掉下的眼泪吧?他以为,是他的故事感动了我。于是,接着说道:“晚秋,你知道吗?我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穷人,而在我们的组织里,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很多。并且,我们的这个组织,是完全为人民做事的组织,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你也看到了,多少人在贪污?多少人在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你说,那样的执政党能为老百姓办事吗?如果让他们继续执政下去,是不是以后的老百姓还要继续这样过活?这样的革命和封建统治有什么区别?只是剪了辫子,不能剪除根本的社会问题。这样的革命不革也罢。”
我扬了扬嘴角,冷笑了几声,从容的从手袋中掏出了那只钢笔,伸到他的面前。接过钢笔,他诧异的抬起了头,惊讶的问我:“你怎么会有?”我看着他,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男孩吧?”他点了点头,依旧诧异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淡然的说道:“那是我弟弟。”尚合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惊呼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我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呼声,冷漠的说到:“没错,我就是那个帮你绣手帕的绣娘。”他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不住的仰着嘴角,说道:“我说呢,我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当时听说你叫晚秋的时候,还想呢,帮我绣手帕的绣娘也叫晚秋,她们俩是不是同一个人。”拉开窗帘,窗外就是深邃的夜色,趁着声音,我说道:“那你可弄错了,我的本名叫桑梅。晚秋,是苏文起帮我起的名字。这手帕上绣着的名字,只是我当初一时性起,绣上去玩的。”
尚合点了点头,说道:“晚秋,原来我们是老朋友。等等,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我没有回答,没有看他,淡漠的看着窗外并不迷人的夜色。天空由于阴沉而显得发红,明天大概要下雪了,冬天,不安分的冬天,不喜欢也不嫌弃,每个四季都会出现的冬天。尚合的话,又把我拉回了现实。“晚秋,你也经历过苦日子,所以,你能理解穷人的悲苦吧?”他说。我扭过头,冷冷的看着他,问道:“那么你想说什么呢?”尚合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我只想让你了解我。”“然后呢?”我刻薄的问。尚合被我逼进了死角,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有然后,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