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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中全是退去了,但是,我还是能看到车站门口逢人必查的警察们,这时的我,有点慌了手脚。劳中全是个老狐狸,他感觉到我有问题,但碍于身份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他或许已经隐隐大感觉到,他们要抓的尚合会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撒网。****捉双,到时候,他立了功,苏文起想救我也拿他没辙。眼看火车就要开了,我始终没等到尚合,听天由命吧,只能一个人先走了。上了车,我将自己甩在包厢里狭小的床上,不断的回忆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了,不知道苏小童顺利到达北京没有;也不知道梅如海的事情要怎么收场。
临走时,我给魏局长打了电话。他告诉我,梅家目前还么有救人的动作。梅翰松被关在劳里,也不安分的,承认了偷税,梅翰松要被关上一阵子。梅如海虽然算到掺了土的茶叶是我做的手脚,却没猜出,从他家逃跑的小梅是苏文起特意安排的,更不会想到,苏小童偷了他家的账本。当然,他或许能想到逃跑的丫头偷了账本,却意识不到,这个并不复杂的计划是苏文起和我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梅家这次是垮了,可是,我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的开心。反而,多了一丝的寂寥。一切都结束了,我活着,除了寻找母亲和弟弟,几乎没有别的意义。想到母亲我又掉了眼泪。
半夜,我昏昏沉沉的睡熟了,突然听到“噹噹”的两声敲门声。“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中充满了梦呓的味道。“是我”一个声音轻声说。顿时,我来了精神,噌的一下由床上趴了起来。一把拉开了门。果然,尚合穿着苏文起的衣服苍白着脸站在门口。立刻让他进来,我伸头出去看看,晕黄色没有灯光的车厢内并没有人。关好门,我看到尚合脱了外套,也看到他头上挂着的细细的汗珠。我将手帕递给他,他擦了擦汗,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我将他随手放在身边的衣服挂好,问道:“你怎么样?还可以吗?”尚合点了点头,将身体依偎在床头,看得出,他还是很痛苦的。“我还特意多买了一张票,还以为能在车站遇见你。”我说。尚合笑了笑,这种无力的笑显得他更加的虚弱。“我看到你了。不过,那时查的太严,没敢和你打招呼。”他说。“看到我了?什么时候?”我好奇的问。尚合笑了笑,将全身心的依靠在被子上,我皱了皱眉头,“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儿在说。”我对他说,尚合摇了摇头,说道:“下一站,我要下车了。”“为什么,你不回北京了?”我问。尚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伤不能容我回北京,需要找一个地方静养一阵子。过些天,好了,在回去。”我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落,但毕竟生命比较重要。“也好。”我说:“养一阵子在回去吧。”
尚合又露出他苍白的微笑,看了看我。“对了,你刚才说,你在车站看到了我,我怎么没看见你?”我问。尚合扭了扭身体,说到:“在你买票的时候。你买票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当时我跟在你后面,你没察觉到。我听到你和买票的谈话,知道你买了这个包厢。本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上车的。但是,你可能没发现,车站周围藏了很多便衣警察。围着你身边的就有两三个,我没敢上前去。于是,只能叫了车到下一站买票、上车。这不,一上车就来找你了。”
我笑了笑,尚合一向心思缜密,比我想的要周到许多。“昨儿晚在哪儿住的?”我问。尚合笑了笑,说道:“能在哪儿,像你说的,在赌场混了半宿,好不容易挨到天明,赶紧出城。”“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处理过了?”我问。尚合笑的更加的无力了,说道:“恩,到何镇上找了个大夫,子弹是拔了出来,但是,这只胳膊以后能不能用,还另当别论。”接下来,是两个人长时间的陷入了沉默。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负伤,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梅如海说的对,知道的越少越好。无论我怎么好奇,都需要压住。尚合一定有他的理由,而这理由,我不需要知道。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问。尚合摇了摇头,说道:“吃不下。”“我这还有点饼干。”我说。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尚合的手一定非常的疼,我还记得,那个晚上止不住的流血。那样的流血,使如今的尚合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和憔悴,像是生了重病的富家少爷,他苍白的脸,更容易让我联想到梅翰林。“对了,苏先生安排的事儿,都办完了?”他问。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被警察盯上了吧。”我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我说。尚合皱了皱眉头,说道:“劳中全不是个轻易放手的人。”我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此刻的我,不想听到这些。
第九十三章 尚合的真实身份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几乎认为尚合睡熟了,试图拉过衣服帮他盖好。没想到,他一下子挣开了眼,到吓了我一跳。“你没睡着?”我问。尚合笑了笑,摇了摇头。我还是将衣服帮他盖好。突然他说道:“谢谢你。”我楞了一下,立刻笑了笑,说道:“不客气。”尚合看了看我,说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楞了一下,难道,他说的是,我昨晚救他的事。
尚合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谢谢你昨晚救了我。”我冷笑了两声,说到:“不必客气。”尚合看我的样子,大概是明白了我不高兴的理由。他问道:“你一定很好奇吧?”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捋了捋不太干净的床单,没有看他,反而躺下了。很长的时间,我们彼此都没有讲话,但是,我能感受到,尚合是看着我的,只是,不愿开口打破这个宁静。过了一会,我想,反正也救了他,只要他说清楚,没必要为难他。于是,我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即使我好奇,也不会问。”尚合笑出声,从声音中判断,他也缓慢的躺下了。在另一张床上,我平躺着,他大概也平躺着,我闭着眼,不肯看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过了一会,尚合又开口说话了,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沉重,他说道:“你知道在南方有一个党派吗?叫******。”我楞住了,一下子坐起了身,对他说道:“你不要和我说,你是******。”尚合用一只手撑着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他看着我,对我说:“为什么不可能?”
我扬起了头,这一点,还真的没有想到。我问他:“你什么意思?”尚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大概是没明白我要问的内容。我看着他,重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还跟着苏先生?”尚合看了看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过了一会,他问我:“晚秋,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的确,我不知道什么是革命,但是,我知道现在国共关系紧张,苏文起身边不能有******的人连累他。”尚合笑了,嘲弄似的摇了摇头,又说道:“对了,晚秋,听说,你的家境也不富裕吧。”我冷眼看着他,没有回答,他接着说道:“你看,现在的执政党,让你家里过上好日子了吗?现在,苏先生这个阶级的人是有钱了,是富裕了,但是,中国的农民们呢?农民们还在过着‘粒粒皆辛苦’的日子。他们辛苦的耕作,换来的却是一层又一层的资产阶级剥削。这就是执政党所谓的革命,富了他们自己!穷人还是穷人,富人还是富人,只是将封建社会的三六九等重新划分了一遍。但是,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真正的关心穷人,我们关心他们有没有衣穿,有没有饭吃。我们要打造一个全新的社会,人人平等,大家一起种田一起丰收,完全没有剥削,我们要一个人人幸福的********社会。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看着他,冷笑了几声,说道:“尚合,你的这些慷慨激昂留着演说会上在演说,和我,不必来这一套。我不过是个在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尚合见我一副淡漠的表情,又说道:“晚秋,你知道吗,在我的老家湖南。现在有很多的农民都有了自己的土地,他们不在租地主的土地,而是真正拥有了几代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明白吗?我们是专门不帮助穷人的。”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所以,你在像我宣传贵党的宗旨吗?”尚合楞了楞,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用讶异的眼光看了看我。又说道:“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冷笑了几声,扬了扬下巴,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问道:“你的伤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