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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对方是谁了?”我问。
他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这个人没有用代号,放心。这封电文交回去,老板应该立刻能查到他是谁。”
我点了点头,说道:“周佛海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敢和汪精卫汇报。所以,他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
“桑彦必须马上带着情报撤离这里。他已经有些危险了,周佛海虽然不会向上并报,但私底下一定会查的。”萧烈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早就想让桑彦回去了。这次刚好,他回去后,不要在他在来了吧。”
“恩。我昨天晚上接到老板来地情报。要求我们立刻进入冬眠期。若没有他亲自的命令,天大的事情都不许我们启动。”萧烈说道。
我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说实在的。我们已经在这里潜伏很久了。我都有些疲惫了。”
萧烈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我们回去,我一定用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他说。
我地心一动,但不敢面对这份心动,只对他说道:“不要在说这些了。”
萧烈抱住了我的肩膀,说道:“晚秋,你为什么不面对现实呢?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不准备和我在一起一生呢?你看,我们配合的多好。”
我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笑着说道:“得了,别说这些了。”
他看着我,像个孩子一样的执着。
“萧烈,我们都老了,已经不在适合说这种问题了。而且,你需要的是一个爱你的女子,她地爱会超过你爱她。你知道吗?你需要的不是我。”我说。
他摇了摇头,失望的看着我,说道:“晚秋,在爱情面前,大家是平等的,不需要你爱我多,或我爱你多。”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萧烈,我自由惯了,不适合做别人的太太。不要在说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他失望的看着我,露出措手不及的样子。
我十分清楚自己拒绝了一份外人看来不错的情感。不可否认,我喜欢萧烈,尤其是他的小虎牙。
可惜,在爱情面前,我已经无力挣扎,除了选择逃避,没有更好地方法。
第一百八十二章 暴露
周太太那日提议大家一同到香港去,我考虑了几日。正想躲开萧烈每日的纠缠,便答应了她。
萧烈最近对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大概他也知道,距离回去的路不远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反而加重了他的攻势。或许,彼此冷静一下,才会理智的看待这些问题。
定好了日子,决定于周太太一起出发。
走的那天,萧烈的神色黯然,只说道:“晚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萧烈,你也要好好的考虑。对了,谢谢你安全的将桑彦送了出去。谢谢。”
谁能想到,这句“谢谢”竟成了我们两个之间另一种方式的离别。
三月五日,我跟着周太太上船了。萧烈站在码头上,对我挥了挥手。阳光下,他古铜色的皮肤十分的抢眼。
他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我对他笑了笑,摆了摆手,就离开了甲板。至今,我都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幕和他笑时露出的小虎牙。
一月多过后,我们由香港回国,一路上,我只觉得事情不对。
抵达香港后,我曾打过几次电话给萧烈。但无论是家中,还是办公室,都无人接听。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难道,他也在躲着我吗?搅得我整日惶恐不安。
四月十五日。一行地几位太太。在上海下船。甲板上。我向下看了看。萧烈没有来。我不禁地叹了一口气。周佛海甚至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难道。萧烈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惜。没容我多想。刚一下船。立刻有几个黑衣男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迅速地夺过我手中地皮箱。立刻。一副手铐挂在了我地胳膊上。
包括我在内。同行地几位太太都呆住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杨太太嚷道。
这时。周佛海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张金梅。哦。不对。晚秋。你是叫晚秋对吧。想不到。当年重庆鼎鼎大名地交际花晚秋。竟然出现在我地身边。周某真是有幸呀。”
“老周。你这是做什么?”周太太低声问道。
周佛海笑了笑,指着我说道:“你们这帮妇女知道她是谁吗?你们知道她做过什么吗?”
我冷笑了两声,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能够准确的说出我地名字,看样子。他已经搜集了不少资料。
“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帮戴笠从满洲国带回了情报。而她的丈夫,张石康,表面上看曾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职员。实际上,他叫萧烈,是戴笠手下的红人,官至少校。你们说,这两口子。是不是应该被我请回去审讯一下呢?”周佛海说道。
“我丈夫呢?”我问。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是李士群。
李士群冷笑着对我说道:“你丈夫?你丈夫现在被我关在大牢里,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了样子。怎么,你有兴趣看一看?”
我傲慢地扬起了头,看着春日傍晚五点的余晖。
天空多么的美丽,春天,格外的明媚。我站在着被落日烧红的云朵下面,时光,已经开始渐渐的凝结了。
“带走!”周佛海说道。
我轻轻的扭过了头。看到另三位太太惊愕地脸。
她们哪里能猜到。每日陪着她们打牌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特工?每日在她们的身边,不断的探听着来自中央内部的消息?
她们一定在惊愕地同时。反省着自己曾告诉我的那些消息。不但如此,还要回家与丈夫商量。看看究竟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和我撇清关系。
我,被管进了一处监狱。被独自一人关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情形更加的凄凉,还不如将我关在许多人的地方。至少,还能知道一些消息。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暴露了,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么算起来,看样子,萧烈在我去香港的时候就暴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重庆方面出了叛徒,这情况似乎微乎其微。我们两个人来南京,只有戴笠一个人知道,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们地资料。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十分的费解。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所感觉,生命,或许很快就要离开我的躯体。
那曾跟随我一生的不安,终于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不在打扰我。或许,我是要死了,所以,它才离开了我。
让我在面对死亡之时,多了一份的从容。
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包围着我。像是小时,等待着黑夜来临那样。夜来了,就会睡觉,就可以做梦,不清醒,也就不痛苦。
庄子说,究竟是蝴蝶是庄子,还是庄子是蝴蝶。
那么,究竟梦中的是现实,还是是梦呢?没有人说不清楚。一种哲学的情绪,镇定着时光的荒芜。面对未来,人又是多么的渺小?
我轻轻地拉开稻草做成地垫子,幸好里面并没有我害怕的小昆虫。这里,终于成了我这一生漂泊地终点。我这一条船,终于要在这里靠岸。也好,也好。
我掏出了苏文起的手帕,先生,你最近过地怎么样?我在心里对他说。我要死了,可惜,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别离才是恼人的。生离死别的牵扯,是对心灵上的一次陵迟。刀子一刀一刀的划上去,疼痛难忍。
这时,有一只老鼠迅速的从我的脚边穿过。那瘦弱的老鼠十分的嚣张,在听到我的尖叫后,竟然回头看了看。
我对它笑了笑,它扭过身去,转身便跑了。
虽然有老鼠的地方就一定有出路,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却不想跑掉。
或许,死亡才是我唯一的归宿。只可惜,我这一生欠下了太多人的情债。
若是真有轮回的机会,我一定不再回到人世。这世界,我已经累了。
被关押的第二天,我被两个女人拖着进了一间审讯室。只见李士群正襟危坐,我见了他,对他笑了笑。
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上海,我没少在他的家里遇到过他。到了审讯室,我不在像平时那样的提心吊胆,反而踏实了许多。
“姓名!”审讯员问道。
“张金梅。”我说。
“说你的真实姓名。”李士群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李士群冷冷的看着我,轻轻的动了动手指,立刻有一个男人上来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的一下,我的脑袋撞在了铁质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