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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微弱的喊道。
这时,只听见身边有人高兴的喊道:“晚秋,你醒了?”
我努力的张开眼睛。眼皮很重,我无力张开。“晚秋。你醒了?医生!桑彦,快去叫医生!”那个声音急促地喊道。
好不容易,我费力的张开了眼睛,但也是半张着的。
眼前的人,不是苏文起。是糜伟震。
糜伟震半弓着身子,一只手支撑在我的头边。“晚秋,你怎么样?好一点没有?”他急促地问道。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我费力地笑了笑。“苏文起呢?他还好吗?”我费力的说着。
糜伟震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苏文起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我不知道,我刚看到他死了。”我说。
糜伟震笑了笑。安慰的抓住了我的手。“放心吧,他没有事。你做了梦而已。”他说。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他们将糜伟震和桑彦推了出去。“糜先生,我要帮她做一些检查。”医生说道。
我笑着有闭上了眼睛,在这里,糜伟震要听医生的。并且,必须要绝对的服从。
几个护士帮我侧过身体,这时,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我不禁地嚷出了声。这毫无准备地疼痛,几乎让我背过气去。
“还好。”那医生对护士说道。我又被轻轻的放了下来,这时,我才感到,每呼吸一下是如此地困难。
“糜太太,你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道。
我费力的吸着气,才发现鼻子上竟然插着一根细细地管子。在吸氧吧?我想。
本想问他我怎么了,但是,在问他之前我就想起来了。
我被人暗算了,一个男人将刀子插进了我的心脏。为什么,我没有死?对了,那个男人死了没有?我记得,我开枪了。哦,对。那一枪只擦伤了他的手。
糜伟震和桑彦重新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桑彦的那张古铜色的脸。
“你没去前线就好。”我努力的笑了笑,费力的说道。我的声音很小,每说一句话,就要忍着像无数的虫子侵蚀的疼痛。
“你放心吧,我不会安排他到前线去的。”糜伟震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到桑彦一脸的哀愁。
“姐姐,你感觉如何?”他问。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别把我当成一个病人。”
说这些话,就几乎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我伸出手去,糜伟震拉住了我的手。“晚秋,医生说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糜伟震说。
“暗杀我的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时,桑彦有些局促不安。我这一生,中的第一颗子弹就是从桑彦的枪膛里发出来的。那时,他被樊清平派去暗杀小蝴蝶。我为了让小蝴蝶对我没有戒心,帮她挡了那颗子弹。就在桑彦拉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认出了我。他立刻改变了枪击的方向,不然,我现在已经在地下慢慢地腐烂了。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别说这些了。”我用力的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说下去。
“不清楚,他咬断了舌头。”他说。
“银蝶呢?”我问。
糜伟震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递给了桑彦。“桑彦,去药店买点人参,让你姐姐补一补。”他说。
我吃了一惊,人参是用来吊命的。看来。我真的距离死亡不远了。
见桑彦走后,糜伟震才低声说道:“银蝶跑了。”
我不禁的吃了一惊,怎么会?已经对她严密部署,到了最后还是让她跑了?
糜伟震看我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
“你听我说完。银蝶的消息十分地灵通,那天我们去抓捕时,电台前面做得根本就不是她!她跑了,只把情报交给了发员。这还不算,那天全城都戒严了。谁能知道她竟然从我们的眼皮子低下溜了出来。哎……真他妈窝囊,连个女人都没抓住。”糜伟震说。
我努力的挤出了笑,伸手拍了拍他。
“日本人能在范师长身边安插特工,难道,就不能在军统安插一个?如果没有军统内部的人知道。银蝶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这几日。党部和军统都在肃清。凡是和这次事情有关的人员都有接受了调查。哎,竟然让她跑了,你说,她用什么手段逃出去的呢?”
我笑了笑,费力的说道:“你别忘了,当年,咱们也在川岛芳子地眼皮子底下溜出来过。孔二小姐什么反映?”
糜伟震撇了我一眼。将身体靠在了椅子上。
“她?她还能有什么反映?银蝶临走时给她留了一封信。说感谢她长时间以来的照顾。孔二看后,鼻子都气歪了。当天早上。跟着我们四处去找那个女人。还扬言要亲手毙了她。这回,她栽大了。连孔祥熙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你看着吧。又是一场风波。”糜伟震说。
“他妈的,最窝囊的还是让银蝶跑了。她下午从孔家出来时,我们地人就跟着。途中去了一家布料店,出来后直接回了孔家。结果,还是让她溜了。连孔家的佣人都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地。你说说,多让人恼火。”糜伟震说。
我想了想,说道:“布料店查了吗?如果,布料店里有她的内应。换上她的衣服,打扮的和她差不多。你们的人跟踪的距离也不近,自然是看不清她的脸。这样地话,她回了孔家,只要将衣服一脱,在出来就没人能认识她。”
糜伟震点了点头:“你说地,我也想到了。布料店已经查封,正在突击审讯。到是你,让你受苦了。”
他说到这里,我才想起了自己和这件事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了,你们怎么抓到地暗杀我的人?”我问。
糜伟震笑了笑,伸手将我一只冰冷地手放进了被子里。“你呀,多亏是心脏向右偏,不然,现在已经死了。即使这样,也抢救了你一个整夜。你昏迷了五天,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苦笑了一下,带动了肺部的疼痛。
“不知道。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要刺到这种位置。”我一面说,一面指了指。
这刀伤并不是从背部直接刺进去的,而是由右手边肋骨的位置刺进去的。唯一值的情形的是,我不用趴着接受治疗。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大概是那里距离心脏更近吧?谁知道呢。”
我笑了笑,费力的说道:“长了这么大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偏心眼。”
糜伟震笑了笑,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淘气。”他说。
第一百五十章 玉碎
推开糜伟震的手,我又重复的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抓到的他?我的意识里,他已经跑了。我记得,附近几乎没有人。你们能抓到他,真让我意外。”
看到我的疑惑,糜伟震笑了笑,说道:“我们哪有那个本事?有一个小兄弟,见你受伤倒下了,掏出枪打断了那个男人的四肢,这才抱起你来到医院。要不是他,你现在就要暴尸街头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要谢谢他。”
“不忙。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你下次要注意一点,那男人跟在你后面有一段时间了,见你走到没人的地方才下的手。”糜伟震说。
“你派人跟踪了我?”我问。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当然没有。那是个熟人,一会他来了你就清楚了。”
我微微的扬了扬嘴角,疼痛,已经让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动。”糜伟震说。“时间快到了,医生过一会给你注射一点杜冷丁。到时候,就没这么疼了。”
我点了点头。“你们抓到的那个男人,什么都问不出来?”我问。
糜伟震一听,更加的无奈了。
“哎,别提了。他四肢被打断了,走不了。大概也知道在劫难逃,我们的人赶到时,他已经咬断了舌头。他舌头没了,手也断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混过去。这不,戴笠正用他试验最新的刑具呢。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一个,也算是个军统做了贡献。”糜伟震说。
“对了。递给我一把镜子。”我说。
“你要镜子做什么?这个时候还臭美?”糜伟震吃惊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没帮我卸妆?”
糜伟震尴尬地笑了笑。从床边地柜子里掏出了一把大镜子。“我就知道你这个臭美精。都给你备着呢!”他一面笑一面递给了我。
看着镜子里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擦伤。大概是倒下时弄到地。糜伟震还算是知道我地习惯。帮我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