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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伟震看着我,走了过来,轻轻的抱住了我。
“在等一等。别太紧张。”我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我派人带着那孩子到昨天那个地方,或许,他父母会到那里寻找他。”糜伟震说。
“我明天去找米小姐。”我说。
糜伟震松开了我,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这个时候,我们谁也不敢吸烟。害怕外面的警察发现这里的火光,已经是深夜,熄灯后又在屋里吸烟的人,会有什么烦心事?
其实,我与糜伟震都清楚,彼此的心里已经紧张的不得了。
我从未在敌人的眼皮子低下呆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等待,十分的难熬,几乎压得人崩溃。
“不行。明天还不可以。”糜伟震说道。
“我想去于德泉的古董店。”我说。
“不行!”糜伟震立刻说道。“这太危险了,不但害了你,也有可能害了于德泉。”
我十分地沮丧,将自己摔在床上,痛苦的捂上了脸。
见不到于德泉,就意味着无法知道萧烈的消息。还有什么。比这更折磨人?
糜伟震坐到了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晚秋,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百姓,这种时候你敢出门吗?”
我叹了一口气,糜伟震说的话实在是他妈地太有道理了。
如果我是个普通的百姓,这种时候除了房子起火外,只怕任何事情都会让我出门。
更何况,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古董店买东西?那不是直接撞到枪口上?
这个时候,即使和日本人的关系在好。也不会有哪个百姓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看日本朋友吧?
“你放心吧。明天,我出去。”糜伟震说道。
“你?”我讶异的问。
马上下意识的,我说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别忘了,你才是行动的指挥官。”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明天,我会跟着李福海进宫去看望溥仪,顺便就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我想了想,这到是一个办法。即可以献媚又可以打探消息。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他突然说道:“明天,你除了吃饭、睡觉。不许有任何举动。一切我都会安排好。还有,你听着,一旦有警察来审问你。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见机行事,你只是我的姨太太,我在做什么,你全部都不知道。这是命令,听明白没有?”
我扭过了头,无法面对他的接近是遗言地忠告。
“你要早去早回。”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我说道。
糜伟震停了停。没有回答。
记忆中,上一次如此的惊心动魄,恐怕就是尚合用枪指着我地脑袋。
那时,我做好了死的准备。因为我的过错才连累的苏文起,当时,我实在想替代尚合扣动扳机。
尚合有十足的把握,苏文起最后也没撑过他的毅力。
想到苏文起,我心里充满了伤感。
每当我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温暖的肩膀。我想靠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哭上一场。
我知道。苏文起一定会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的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肩。
此刻的他。一定无法想象,我是多么的思念他。
我咒骂那个倒霉的春节,因为任性而离开了苏文起,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之一。另一个,就是不管不顾的爱上了尚合。
这样地夜晚,只能让我更加的思念他。思念起他的一切,他的全部。回想起他的手指,以及他笑时眼角的皱纹。
我想起在北平的最后一次相间。他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孤独的等待着火车地离去。没有哭、也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
在他后面,是亘古不变的湛蓝、湛蓝地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糜伟震与那孩子都不见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家里,更加的恐惧与无助。
街上同样冷冷清清的,甚至连昨夜的警察都不见了。只有不敢开张的商铺,和清冷的石板路。
我不断的吸着烟,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找出一些方便的衣物,万一需要逃跑的时候,也可以戴上。
上午十一点,糜伟震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昨夜,他一定整夜无眠。
“怎么样?”我立刻迎了上去,顺便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跟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追杀
糜伟震一面脱下衣服,一面急匆匆的走进屋子里。
“我见到川岛芳子了。”他说。
我不禁的心中一惊。“她认出你了?”我问。
糜伟震皱着眉头,说道:“不清楚。她只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说。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想出城都困难。全城已经戒严,连菜贩子都进不来城,更何况我们?”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我问。
“一句话没说。”他说。
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川岛芳子一个字也没有问,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仔细的打量着糜伟震,放在一般人的眼里,应该看不出他花了妆。但是,川岛芳子有多大的本事,我们谁也不清楚。
万一。她已经认出了糜伟震。那么我们地处境就十分地危险。
虽然。戴笠散播出消息。说糜伟震已经遇刺。但是。只要川岛芳子闲下来时。将所有地线索穿在在一起。就不难看出。陈北方就是糜伟震。
糜伟震也深知其中厉害。他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叹气。
“还有别地消息没有?”我问。
糜伟震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说道:“不是好消息。”
我看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于德泉死了。”他说。
“什么?”我问。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死了。被当作凶手,杀害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糜伟震掏出一只烟,慢慢的点燃,慢慢的吸着。
“他的尸体被挂在了城门口。”糜伟震说。
我扭过了头,眼睛里中充满泪水。
不是难过、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助的眼泪。
“日本人把他当成了凶手,挂在城门口示众。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他……”糜伟震说道。
“别说了。”我一面说,一面从他的手中抽出一只烟。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内心全部地压抑宣泄出来。
“还有一件事。吉冈并没有死。”他说。
“没死?”我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昨天,我明明就看到他已经中了枪,摔在了地上。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没死。昨天咱们看到的那个。是个假的。”
“假的?怎么会!那种日子,他怎么会派假地上场?”我说。
正是因为预测,那种欢庆的日子,吉冈一定会亲自上阵,所以,萧烈冒着危险去刺杀他。
怎么会是假的?
“现在,他对外生成只是受了轻伤。正在养病,事实上,他已经秘密开始了工作。今天早上。我听李福海说的。不会有假。”糜伟震说。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因为一个假的,死了那么多人!
“没有十三号的消息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
于德泉死了。没有人知道萧烈的死活。
“他没被挂到城墙上,或许,还活着。”糜伟震说。
突然,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地谈话。
我不禁的吃了一惊,糜伟震赶忙拉开枪栓,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面答应着楼下的敲门声,一面对他点了点头。糜伟震挑开窗帘地一角,观察着下面的动向。
悄悄的,我下了楼。问道:“谁呀。”我焦虑的看着糜伟震,这时,他已经推开了窗子。
“是我,莉莉。”外面那个声音说道。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还好,外面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
“进去再说。”她一面推着我,一面进到了屋子里。
糜伟震放下了枪,装成一副旧情人相见的德行,深情脉脉的看着米小姐。
我冷笑了两声。糜伟震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房间。几步下了楼。
“怎么,我要的东西你弄到手了?”我问。
“你答应地条件呢?”她说。
我盯着她,歪着脑袋笑了笑,点燃了一只烟。“可以。”半天,我才挤出了两个字。
“现在城里太乱。你们必须带我回中原。”她说。
“回中原可以。但是,现在太乱了。城里都已经封锁,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