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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被迫的出家。此刻的他,心里会有多少遗憾和不情愿?全部闷在心里,不敢用轻微的表达伤害我们尘世间最后的一次重逢。
那天的清晨,我坐在车里,平生第一次看到那样凄美的日出。半个天空被染成了红色,如同血一般的,令人难过。我知道,这一夜,苏文起并没有怎么睡。他时常会扭动身体,大概是那些伤口的疼痛所引起的。这一夜里,我无数次的看着他的侧脸,无数次的轻轻的挑开他的头发,无数次的用我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这样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我更加清楚的记住他。让他的脸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他将成为我这一生最后一个用真情所对待的男人。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段情感的没落。我知道,离开他以后,我不会在爱上别人。或许,为了他会和张勒抑生活两年。但是,我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苏文起将是我感情世界里最后的一朵昙花。凋谢了,就不会在有爱的气息。
“到了,下车吧,山不高,一会就能上去。”张勒抑突然打断了我的思想。“这么快?”我不禁的问道。张勒抑扭头看了看我,说道:“都一夜了,快点吧。今天下午必须赶回去。”我点了点头。苏文起已经迫不得已的睁开了眼睛。失神的看了看张勒抑,又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顺从的下了车。
我扶着苏文起一步一步的走在山间的石板路上。张勒抑走在我们的前面,当拉开一段距离时,苏文起突然和我说:“梅子,张勒抑这个人你要小心。记住了,若是真有活不下去的那一天,你就回北平。家中的书架上你拿枪的盒子旁边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把钥匙。那是我在花旗银行的一个保险箱。我在那里开了户,里面有足够你过下半生的钱。”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先生,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做什么。”我说道。苏文起摇了摇头,不肯在流露出半点的情意。
“先生,不然,你用那笔钱到国外去吧。”我低声说道。苏文起摇了摇头,反而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傻丫头,这些天,我在监狱里也感悟了很多。我坐了太多的孽,也是时候还一还了。”说完,他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恬淡的笑容。
“看开吧,梅子。一切都会看开的。”他又说道。
走了一会,张勒抑突然说道:“到了。”我抬头一看,不禁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北塔寺呀!”张勒抑白了我一眼,说道:“都是出家,拿儿都一样。没听过树大招风。”我回敬了他一个眼白。“走吧,先生。”我轻轻的对苏文起说,他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顿时,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苏文起只要迈进这里一步,这一生的全部情感都要被挡在了门里。
“照顾好自己。”苏文起说道。我哭着抱住了他,哽咽的说道:“好好活着,别辜负我对你的付出。”苏文起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快走吧!”张勒抑催促到。我扶着苏文起进了那座幽居在树林中的寺庙。
一个和尚走了出来,张勒抑走上前与,对他点了点头,我着断断续续的听他说道:“就是他,要看好他,知道吗?”那和尚不住的点头。我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张勒抑安排好了一切,让这帮和尚守着苏文起,害怕他逃跑。我看了看苏文起,他一脸漠然,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时,张勒抑转过身来,说道:“走吧,大家都在等着。”我点了点头,扶着苏文起跟着张勒抑进了正殿。
正殿里,有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身边跟了几个小和尚,一个小和尚的手中捧着一个盘子。张勒抑一见那老和尚,只说道:“大师,时间紧迫,只求快点。”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一入佛门,便了断尘缘,你想清楚没有?”说完,他看了看苏文起。苏文起扭头看了看我,那时的我,只不住的流着眼泪。“保重。”苏文起说道。我不住的点着头,“你也是,先生,照顾好自己。”我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
说完,苏文起头也不回的走到铺垫前跪下。“请大师斩断弟子的尘缘。”苏文起说道。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苏文起又回头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我哭着,几乎已经到了无力的状态。张勒抑走过来,抱住了我,对苏文起点了点头。这时的张勒抑,没有了往日的杀气腾腾,佛面前,他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走吧。”张勒抑说道。“让我看完。”我哭着说道。“别看了。在看也是这样。”张勒抑说道。我摇了摇头,只想下一生定要做一颗小树,守着这院子里的苏文起。看着他每日的休息,便足以。“走吧。”张勒抑又说道。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推开了他。张勒抑一把抓住了我,说道:“别傻了。今天,他已经出家了。”说完,****的拉着我,走出了正殿。
我被张勒抑拖着,撕心裂肺的喊道:“先生,先生。”放佛,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的嘶叫声。苏文起最后回了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去吧。”说完,便又回了头。我不住的喊道:“先生,先生。”苏文起没有在回头。在我的泪眼朦胧间,正殿的门被关上了。
这时,张勒抑松开了我。我几步跑过去,扑在了正殿的大门口。趴在地上哭着嚷道:“先生、先生。先生,我错了。回来吧,先生。我愿和你共赴黄泉。先生……先生……”我不断的哭闹着,但,丝毫没有打动里面那个世界的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子
当我哭喊的几乎没有力气的时候,门开了。我看到几个正要出门的小和尚。他们见了我,放佛是空气一样,在我的身边鱼贯的穿过。我急忙的爬了起来。看到跪在佛祖面前的那个,光着头、穿着僧衣的苏文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醒了。”张勒抑一面开车一面冷笑着说道。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想起了苏文起。和尚们没容我靠近苏文起,张勒抑给了我一个耳光。“你疯了!你现在这样闹有什么用?若想死,我把他带回去就是了。”张勒抑那时说道。接着,拖着我下了山。
“你这有是何必呢?”这时,张勒抑突然和我说,我过头去不肯看他的脸。“以后,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张勒抑说着。我又掉了眼泪,只想起苏文起跪在佛前最后的一次回眸。
“他都走了,不要在想了。你看看你今天,明知道他已经了断了尘缘,又何必哭喊着打扰他的清修。”张勒抑责备到。他讲的不无道理。我哭闹着要见苏文起剃度时的样子,除了增添伤感又能有什么作用?其实,我只想多守在他身边一会,也就能了断我全部的情感。
“回去,你领着丫头搬过来。”张勒抑命令道。我没有理他,他扭过头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做我的女人。明白吗?”看着窗外,我冷冷的对他说:“既然答应你了,我不会反悔。只是,希望你的承诺也能兑现。”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是都已经兑现了?”“我是说,两年以后,你放我走。”我狠狠的说道。张勒抑“哼”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不再对我说什么。朦胧间,我又看到了苏文起的那张脸,以及,他模糊的微笑。
“为什么你一定要苏文起当和尚?”我问道。张勒抑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冷笑着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这叫折磨。按你的意思,保住了他的命。还让他受了无穷无极的折磨。在那里,他只能吃斋念佛,外面世界的一切,无论他在怎么想,也出不来。”我冷冷的看了看他。这是另一种软禁的方式。
回到南京,我和苏小童收拾了行李,搬到了张家居住。我不知道,未来漫长的没有爱的两年要怎么样渡过,可是,为了苏文起的安全,我和苏小童,都要熬下去。
在张家,我被下人们称作“晚秋小姐”。他们不肯叫我姨奶奶或者太太,大概,是看不起我的身份。当然,张家没有女主人,而下人们更清楚的知道,张勒抑不会娶一个交际花为太太。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惜,他风流惯了。没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这样的男人,家中有个姨太太的男人。
开始在张家的那段日子,并不好过。张勒抑每日出去忙工作,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只有领着苏小童游荡在南京城之间。用苏小童的话,她不愿意见到张家人排斥的眼神。
在张家两个月以后,一个晚上,张勒抑突然将我叫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