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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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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但会让她悔恨更会让她害怕。
    可是,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后来,姜玉芝告诉我,她病了,是脏病,烂了半个身子。这恐怕是老鸨派她站街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还记得,那天姜玉芝告诉我以后,她就哭了。我叫苏小童进来,她端来一盆热水。“洗一洗,今天晚了,明天我领你去看大夫。”我说。姜玉芝摇了摇头。我生气的训斥了她一顿,一定要她洗。到最后,她拗不过我,当着我的面托了衣服。那情景,是我做梦都愿意在回忆起来的。束裤上沾满了黄黄的污渍,是浓。私密的部位发出令人做呕的,说不出来的味道,不是单纯的臭。姜玉芝看着我,哭了。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于文海与马德海这两个畜生算账。这时才想起,我已经没了权利。如同下野的官员。没了苏文起,我没了一切。
    姜玉芝的这些情况,不是最糟糕的。第二天,在她睡过的床单让,苏小童又发现了令人恶心的脓水。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她没有丝毫想要医治的年头,她只想死,只等着烂了全身,慢慢的死去,也算还清了她的债。“要死,你就痛痛快快的,我给你一把刀,你要死,马上就能死!”我歇斯底里的喊道。姜玉芝摇了摇头,平静而缓和的说道:“我想慢慢的死去,这样,病痛也能折磨我更久一些,也算我还清了世上所有的债。倘若在有来生,我一定不在投胎,做人,多难。”我愣愣的看着她,她的内心似乎已如枯木一般。最后,还苏小童说了一句:“你死了,你娘呢。”姜玉芝像是木偶一样,一转一转的,缓慢的扭过头看着她,掉了眼泪,随后,如同洪水涌来一样,一下子摔在地上,嘶声的哭了出来。
    我将头扭到了一边,我一面擦一面掉着眼泪,我努力不去想这一切。姜玉芝是完了,这一生都完了,没有开始,便就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唯一有活气的,便只剩下苏小童,她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了一条毛巾,捂着姜玉芝的脸,陪着她一起哭。
    姜玉芝没等病好,便要急着离开重庆。这里,给她留下了太多的伤心事,她不愿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期间,那位胡迎春小姐来过几次,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姜玉芝这段不光彩的身份(大概是看到了苏小童忘记收起来的姜玉芝的检查单),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这种眼神,不但姜玉芝,甚至连我都感到了不舒服。我总想找个机会和胡小姐说清楚,我不要求她能理解玉芝,最起码,不希望她在继续鄙视她。可惜,我没有等到那天。这个时候的姜玉芝自卑极了,不愿意同除了我和苏小童以外的人讲话。安慰过她几次,最后,还是没有留住她。
    买了一张回北平的车票,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就要看姜玉芝的命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此时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在与她见面。她做了暗娼,我没有过多的责备她,这也许,因为她是我在北平的第一个朋友吧。姜玉芝的本性不坏,生活在这样复杂的年代,女人没有点心机是不行的。可惜,姜玉芝遇到爱情就成了无休止的付出,导致了她今天悲惨的局面。
第一百零五章 未来的情人(上)

           交际花,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一个暧昧的职业。很多人都会将它与妓女联系起来,可是,这样一群特殊的人,很多并不是这样。比如,陆小曼,比如,唐宁。她们光鲜亮丽的活着,因为她们有这个资本。而我们这个阶级的交际花,没有有钱的爹娘,只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过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周围的交际花大多数都是姨太太的关系。给这个有钱人做几天姨太太,给那个军官做几天姨太太,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活命的方式。
    姜玉芝走了,她走的那天,我送她到了车站。她扑到我的怀里,哭出了声,是呀,今日一别,天涯海角,相见只怕又过多年。到让我想起那句话,相逢何必曾相识。离别,只怕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意,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
    送走了姜玉芝,我还需要活着。当时,为了帮姜玉芝赎身,花了我不少的私房钱,又将剩下的给她全部带到了身上,现在,我和苏小童也要过上一段日子的辛苦生活。苏文起虽然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笔钱,但是,我不肯用,我不想在欠他什么,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这一生若是还不完,只怕下辈子要继续背负着情债。记得刚到重庆的时候,胡迎春有一次领着我到庙里烧香,我唯一的愿望便是,倘若真有来世,我只愿做个和尚。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无从去,住也无从住。若得山花插满关,莫问奴归处。我似乎理解了严蕊的无奈,若的山花插满关,莫问奴归处。如同满山遍野的茶花,白色的,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幽幽的气息,独自享受,独自承担。明天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谁又能知道它的命运会怎样?通过严蕊,我似乎看透了一些,但也只能留下一声幽幽千古般的叹息。
    有一个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突然接到胡迎春的电话。电话的那一端,无所事事的她兴奋的问我:“晚秋,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吗?叫张勒抑的。”扰人清梦,是最讨厌不过的事情。于是,我心烦意乱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电话那边立刻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能忘了呢?就是那个,我和你说的,行政院的那个。”我怎么晓得行政院的哪个,一大早上的。我不高兴的回答她到:“好了,我记不起来了,你说他做什么?”“他要来重庆了!”电话那段兴奋的说道。对于这种小女孩一般的思春的语气,我没好气的说道:“若是梅兰芳来重庆了,你在一大早上告诉我吧,我比较迷他!”电话那端立刻露出不满意的声音:“你怎么这样,人家好心找你商量!”睡意全无,难不成又是一个姜玉芝。伸了伸懒腰,我扯过一个枕头靠在背后,缓缓的说道:“迎春,你说的那个人,我都不知道是谁。”那端,胡迎春又兴奋起来,说道:“你怎么忘了呢!我和你说过的,张勒抑,过去是检察院的,现在是()”我随口:“哦”了一声。胡迎春又说道:“你陪我去见见他吧。”我皱了皱眉头,果然又一个姜玉芝。于是,我说道:“你和他很熟吗?”那边,胡迎春的声音中满是羞涩,她说道:“不熟,就是早年,他是家父的学生,在我家见过几次。”我笑着问道:“迎春,你不会爱上他了吧。”换来那边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声。“讨厌。”她嚷道。我连忙把听筒拿的远远的,即使这样,睡意也被震的全无。过了一会,她不嚷了,我问道:“他不是你父亲的学生嘛,还不去看你父亲。”胡迎春咯咯的笑了出来,说道:“当年,我父亲是教过他,可惜,他不是好学生,不好好学习,总是打架。我父亲自然不喜欢他,少不了打他。他当时还算乖,过年过节的总到我家里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广州去当了兵。谁能知道,现在人家发达了。”无聊中,我抠着指甲,又该染一染了,我想。“你听我说没!”那边,胡迎春娇嗔的嚷道。我赶忙说道:“听了听了,行了,知道了,我和你去。”胡迎春高兴的挂了电话。
    没等到中午,胡迎春就来敲门。进来后,她一见我还没有打扮好,立刻嘟起了小嘴,说道:“真慢!”她这幅表情,立刻让我想起了姜玉芝。扑粉的时候,我顺便问道:“对了,你说这个张勒抑是你父亲的学生,也就只有二三十岁吧。”胡迎春一屁股坐到了梳妆台一侧的椅子上,说道:“三十五。”我不禁的回头看了看她,说道:“这么年轻做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呀!”胡迎春骄傲的扬起了头,说道:“那当然。他可是立过好多次的战功。当年,他一个人去了广州当兵,据说,有一次替一位大人物挡了子弹,立刻就连升三级。周围的人嫉妒死了。”我左右的扭了扭头,照着镜子,说道:“有什么嫉妒的,人家可是用命换来的。”胡迎春一听我这么说,更加高兴了,说道:“还是你最客观。这些人,就知道嫉妒别人,换作给他们立功的机会,他们干吗!”说完,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苏小童拿出一只珍珠发卡,我点了点头,就是它吧,反正是陪胡迎春见人,我不需要过于打扮。
    胡迎春打开了话匣子,又说道:“当年他当兵的时候,据说,有一次把他们的连长从死人堆里扒出来,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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