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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的挣脱,引来旁人侧目,却未动他分毫。
“你想如何?!”莫名的心慌,一片空荡荡。
“你不要总是一味逃避退缩,很多事你没试过又怎会知道结果?!”
杰严正的面庞端正风中,目光坚定得让人不敢直视。
下意识的躲过,我甩开被牵的手,转身离去。
“整天龟缩在自己的躯壳里,不见天日,你要逃避到何时?!”
杰的声音乘着风而来,字字清晰,直入心底,却也落到心底那道伤坎。
微微顿住脚步,只是一瞬,却又继续。
“你这懦夫!”
“你又知道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试过!你又怎么会知道那结果的残酷!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使劲全力的嘶吼,破碎的声音在风中撕裂,一片一片。
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根刺刺得有多深,不知道未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时的痛楚,不知道浸入身心的虚弱,不知道消融在血液里的绝望,不知道星空凋零的寂寞,不知道一片黑暗的孤寂,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手紧握成拳,疼痛。
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心揪成一团。
不知何处滚来的球,拾起,向篮板砸去。
“好啊,你不是让我试么?我试给你看!”
又抄起一球,带球上篮,跃起,落地,再运球,跃起,投篮,落地……
整个场地一片安静,只听得运球时的砰砰声,篮球飞行时轻划过风声,和入框一剎那的摩擦声,渐渐有了掌声,叫好声,还有些人按捺不住地参与了进来,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
只是我知道,我将付出代价。
“安,停止。”
杰似是看出了不妥,焦急挡住了我的前进。
“让开!”
过人,轻跃,又是一个进球。
“安,不要这样!”
“这不是你要的么?我不是正照着你的话做么?你拦着我做什么?!”
“安,安,快不要打了。”
看着他凌乱地阻拦,我禁不住的突然想笑,隐约有种报复的快感。
更是积极地抢攻,舍去一切。
一个三分,满意看着球空心进框,却在落地的剎那知道自己负气所带来的后果。
阵阵钻心的疼痛,右脚一个不稳,我跌落在地。
“安!你怎么了?”凌乱的奔跑,焦灼的呼喊,温暖的胸膛。
这一幕如此的熟识,曾几何时,也有过那么一个人对我的呵护。
只是如今,那人已经不在,而曾经的我,又在何方?
“对不起,我并不知……”欲言又止,杰歉意的眼神怯怯望着我。
只是一笑,我淡然。
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准。
其实,谁都没有错,只是彼此的坚持罢了。
算是赔罪,他接我住进了他家养伤,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
裹着厚厚的石膏,我也享受起了大家少爷的待遇。上课下课,杰每天等在教室门口,竟不介意旁人的注视和窃窃私语。
“知道么,我像是你包养的男宠。”某天,我如是对他说,半是玩趣。
“只可惜徒有外表没有实质。”某人感叹。
望着他一脸惋惜,我突兀地笑了。
窗外照进点点阳光,落在椅子上画出片片晕黄。
“你笑起来真好看……你真应该多笑笑。”他望着我痴痴地说着,犹如梦话般。
一个怔忪。
笑么?原来刚刚自己笑了。伸手抚上脸庞。原来我还记得如何去笑。
“能告诉我你和他的故事么?”他轻声地问,小心翼翼,仿佛面对一个玻璃娃娃,一碰即碎。
故事?
我想了很久,久到他已准备放弃。
“对不起,我忘了。”
是的,忘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遗忘,所以脑海中,一片空白。
“忘了?我想不是忘了,而是已经铭刻在心里了。”他望着我,灼灼的目光带着忧伤让人无处躲闪。
别过头去,窗外满是飘零的落叶,纷纷婉转。
每一片落叶都是一只断了魂的蝴蝶,不管生前如何的绚烂,最终都尘归尘,土归土,腐烂而已。
4.
“你相信日久生情么?”坐在教室的一角,瑞看起来有些颓败。
“不,我只相信一见钟情。”所以我万劫不复,只那么一瞬,便输得彻底,陷入昏迷,无法醒来。
“……我也是。”瑞叹息。“所以我无法忘记那个人,即使我明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
瑞望着我,眼神千般复杂。
“不要奢求不该是自己的,还是把握手中已有的吧。”我淡淡说,眼神却飘忽着没敢正视他。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会落泪,最终他笑了,温柔而又邪魅,“确实如此,我也这么想。”
站起,却又倾身至我耳边,“幸福来了。”
我惊愕,抬头,他却转身挥手离去,终不见他的表情。那头,杰正笑着走来。
两人擦肩而过。
瑞,你不知道,其实就差那么一刻,我就喜欢上你。
缘分,终不可强求。
其实脚早就好了,只是杰说不放心,终没放我回去,我也搬出了宿舍。瑞早就走了,在外面租了房子,应是和那男孩在一起吧,我想他真是明白了。
杰终是上层社会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学生所能比拟的。每日换着花样逗我开心,我不是不知道,无奈很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
终一日,从某家法式餐厅出来,杰开车带着我并没回家。
晃过路上的灯红酒绿,车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似曾相识。
隐约地记得,却又埋藏在某层水下,终浮不上来。
推门而入,一阵喧嚣扑面而来。
摇曳的灯光,妖冶的人群,高强度的声乐。
那一刻,我想我的脸色是变了的。
想要离开,却被杰强硬拽住了手。
冷冷地瞪视他,隐约感到周围人群的闪避。
坐在吧台,望着眼前这杯“蓝带吉利”,沉默。
他也同样沉默,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
眼前层层叠叠的蓝色蔓延,我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其中,无法呼吸。
场中已经换了柔缓的歌曲,哀哀戚戚,是个女人。
“……
Misses someone whom she never meets
Calls a number which will never get through
Datas someone who never appears
Plants a flower which will never wither
……”
没听过的调子,应是自己作曲。
Never。
淡淡的忧伤,带着隐约的无奈。就如爱情,就如人生。
这世界除了自己,真没什么是我可以把握的。
“Never,never,为什么都是never!”边上的他突然吼起来,“换一首,换首歌!”
有人走了过来,陪着笑说了什么,却又擦着汗离开,应是觉得相当棘手吧。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明灭不定的光在手上闪烁。
“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不该属于这里。所以我很想知道他究竟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低低的嗓音,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倾听。
“所以我接近你,我甚至觉得我就这么被蛊惑了,你就像是鸦片,知道不该靠近却又忍不住地想知道更多。为什么呢?安,告诉我,为什么。”
灯光下他望着我,那双黑亮晶莹的眼睛如新月落在水面,片片支离破碎。
“我吻了你,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就像在梦中一般,你打了我,却也打醒了我。”
我微愕。
“第二次见面纯属偶然,我发现你没认出来我。我知道,你根本就忘了那夜,当我明白的那一刻,我又高兴又难过。我高兴,因为我可以全新地接近你,我难过,因为我对你是那么微不足道,你甚至连个影子也没给我。”
“于是,我开始四处打探你,跟着你,想着哪怕只那么一眼,只要你肯施舍给我,我也愿意开心地死去。”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迟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看着我,还是透过我看着某一个地方。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连那微末的一眼也不肯给我。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个人。那个人啊……我恨他却又羡慕他。”
感到他站了起来,欺到我身后。
“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两只大手在我的脸上游走,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齿的哀愁。
“我真想把这个脑袋挤碎,把他从这个脑袋中赶出去。”
贴着我太阳穴的两手蓦然收紧,热热的刺痛,衬着太阳穴跳动的更加厉害。
“我知道你不会。”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
“是啊,我不会。”一种莫名的哀愁透着苦苦的低笑弥漫开来,“这么漂亮的头颅,我怎么舍得呢。更何况,我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头颅的主人,即使他并不爱我。”压低的声音近在我的头顶。
突然,我发现他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击中的病孩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