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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忙扶著舵爷,“好爷爷,别生气啦,丢了再夺回来就是了。过两天您可是要过八十大寿啦,别为这个烦,先回嵊泗岛,到时咱们都给您拜寿去。”
舵爷满面笑容,“什麽八十大寿啊,闹这些虚头……”
“我都没来得及给我爷爷过八十大寿,怎麽的这次舵爷也让我拜个吉寿吧?”
白玉堂的几句话听得舵爷心花怒放,“好好好,我回嵊泗岛,把那里的老弱妇幼全动员起来,几百人过个团圆寿!”
老舵爷说干就干,兴头头便向外走。
江云等老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舵爷这麽大年纪,要他再操心这些事,咱们全不用做人了。”
夜罗烦燥地问:“你又有什麽好办法?不过骗骗自己罢了。”
江云诧异地看了看夜罗,随即了然地一笑,夜罗的心思瞒得过所有的人,可瞒不了他这双利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假如夜罗知道燕无双就是白玉堂,还会有希望吗?
白帝对展昭情痴一片,天下皆知;展昭对白玉堂一往情深,江湖遍晓;白玉堂对展昭情深如海,人间流传……
可叹世上痴人多啊……
“你小子怎麽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白玉堂突然逼近了江云。
江云一吓,拍案而起,“燕王用兵有一套,不可轻敌。不过,他能偷袭岱山岛,咱们也能反袭之。算来燕王总共才四艘船,如果咱们命岸上潜伏的兄弟想办法凿沈了船,燕王就是螃蟹去了钳子,还有什麽闹腾的?再调船,怕是朝廷也不会给吧?哈哈……”
白玉堂哼了一声,“你居然还知道朝廷的事,不会在燕王军中有内奸吧?”
“这叫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没个三两下,别在海上混……”
夜罗孤零零地被晾在一边,眼看白玉堂和江云说笑,脸色越来越黑。
为什麽自己始终都像个外人,而江云却能和白玉堂相处甚欢,亲密无间?
齐修汉也不笨,盯了一眼夜罗,忽然道:“看来咱们江大首领对燕兄弟青眼有加啊,轮不著下面这些兄弟开口了吧?你说是不是,夜罗兄弟?”
夜罗那野性子怎吃得住这话,怒道:“要你管?滚一边去!”甩手便走。
江云冷冷一笑:“这个时候还闹内乱啊?夜罗,燕无双,你们两支船队都不大,全部拉到定海岛,看那燕王还怎麽各个击破!”
一口气奔到海滩上,夜罗只觉得郁闷之气在胸口冲突,几欲涨裂肺部。
燕无双,瞎子也看得出我夜罗对你的心意,为什麽,你就是视而不见?
高傲如我,第一次向人低头,换来的竟是冷漠……
狠狠地踢著脚下的沙,直踢得满天都细沙蒙蒙。
“头领……”一名汉子飞也似的跑来。
认出这是夜杀的人,夜罗勉强收敛住脾气,冷声喝道:“什麽事?”
确信四周无人,那汉子递上一张极薄的字条。
夜罗扫了一眼,冷冷地笑了,老天真是眷顾他,这麽快就把机会送到面前来了。
手指一捻,字条化作了飞烟,“今天你什麽消息也没收到,是不是?”
那汉子一怔,顿时明白,“这两天海上风暴大,信鸽损失惨重啊……”
夜罗满意地一笑,一身轻松的走了。
那汉子踩踩地上的纸屑,心想:“这个展昭破了齐修汉的岱山岛,难怪夜罗首领不肯接燕王夜杀令救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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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把拧干水的布巾贴到展昭额头上,换下已捂得滚热的那块。
“有水吗……”展昭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
身子被托起,温热的水喂入口中,感觉很舒适。
这才发现,环抱著自己的人竟然是白帝。
“你……你怎麽能串岗……”军中纪律森严,白帝还是这样来去自如?
白帝淡然一笑,“有钱能使磨推鬼,还问什麽,小心保重是真的。才打下岱山岛你就发烧,身体这麽差,将来可怎麽好……”惊觉话说过了头,不禁心中一阵苦涩。
展昭并未在意,“郎中说是受了水湿寒凉,引起伤口发炎而已,不碍事的。”
想说什麽,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半天,才说了一句:“来,吃药……”
展昭受伤之後恢复很慢,而且像这样一劳累便发烧,绝对不是什麽好事,那只能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一点损伤了。
回忆这半年来,展昭大大小小受了无数次伤,根本未及休养,他的身体能好吗?
自己也曾是伤害过他的人……
昭儿吃完了药便睡著,甚至不曾注意到整个人还枕在自己怀里,可见他疲累到什麽程度……
发烧的人睡得极不舒服,辗转反侧,只有在温热的怀中,才略略安稳了些……
慢慢按摩著那火热的额头,一刻不停,直至热度渐渐退下去……
日落日升,再黄昏,点点滴滴,怎一个痛字了得……
憔悴如斯人,浓情如酒,却为别人而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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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舟神色阴沈,冷冷地盯著展昭苍白的脸,“展昭,速带随我船队出发去普陀岛!”一副命令的口气,不容反驳。
展昭不卑不亢:“乐大人可有令箭?如果没有,恕展昭不能从命。”
“圣上金牌密令在此,你敢不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展昭一语便顶了回去。
乐之舟冷冷道:“好一个君命有所不授,那麽,我下令杀了这些将领,也是君命有所不授喽?”
展昭强忍怒火,“抗命的是展昭,何必连累无辜?”
乐之舟不答,手一挥,身後十名大内禁卫便抢上前,立时将展昭统率的水军将领团团围住。
“奉金牌密命杀人,展昭你又能怎样?别忘了,就是包大人也得奉密令行事!”
“你……”展昭怒气填膺,气血一阵翻涌,喉头一热,顿时一口血呛出。
“展大人……”孟峻才想过来,便被刀横在了脖子上。
乐之舟突然感觉强烈的杀气充溢了整个房间,身体竟然不能动转,不由得冷汗直冒,再看手下每个禁卫都被威迫得面如土色,一瞥眼间,却见旁边一个身穿小兵服饰的男子气势如虹,人虽不动,却是杀气凛凛,仿佛猛虎欲噬人。
展昭忽见白帝身形一动,心知不妙,忙抢身一横,“好,我出兵,放了他们!”
乐之舟强自镇定,“你识趣最好,给你两个时辰准备,然後直奔普陀岛……”虽然还是嘴硬,可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目的既已达到,忙带著人离开。
孟峻刚想扶住展昭,人未到,便被一股劲气撞开了。他诧异地看著那全身散发出霸气的小兵,心中一吓,立刻自觉退出。
众人很快都随著孟峻走了。
“回房休息!”白帝硬梆梆地扔下一句,突然打横抱起展昭便走。
知道白帝的怒火就快爆发了,展昭叹了口气,合上眼睛,什麽都没说。
碧空如洗,大海风平浪静,海天一色纯蓝,大战船在十几艘快舟的护卫下,离开岱山岛,扬帆向南部普陀岛驶去。
展昭沈默地站在船头,迎著海风,黑发飘扬。平静的表面下,心潮翻滚,种种不平之气冲突往来,却不能发之於外,沈郁之极。
包拯竭力阻止自己参与到宫闱斗争之中,原是早料到自己的侠义之心无法忍受人世间的污浊毒秽……
如果结局是一步步走向毁灭,那麽这个人绝对不能是包拯……
断情绝义,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来承担吧……
忽然,乐之舟一声大喝:“转舵,方向,北方嵊泗岛!”
展昭大吃一惊,“为什麽要去嵊泗岛?那岛上全是一些老弱妇幼,根本没有海盗。”
乐之舟冷笑道:“那是贼窝,抓了他们,还怕那些海盗不乖乖投降?”
望著乐之舟阴冷的脸,展昭倏地明白了,乐之舟不是去抓人的,而是去杀人的。如果杀了海盗的家眷,海盗们势必拼死报仇,到时定然杀的血流成河,局势不可挽回,燕王原本的招降计划就会全部落空。
“乐之舟,你太卑鄙了……”展昭怒不可遏,这一次他绝不再退让,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
巨阙光寒,冲天而起,直向乐之舟咽喉刺来,立意先擒下这个罪魁祸首。
白帝早已等得不耐烦,疾扑向十名大内禁卫,双掌翻飞,宛似风渡波澜,眨眼横推开来,那十名禁卫不及反抗,全被点了穴道。
“怎麽回事啊?”孟峻慌忙来看个究竟。
乐之舟眉头一皱,突然一回身,抓住孟峻便推向展昭的剑尖。
展昭急忙凝住剑势,手腕一抖,巨阙颤动,绕过孟峻,巧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