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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浪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精光,跟随那罗姓之人
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色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
妙瀚身边这近卫部队也大有来头,北敖名叫色勒莫,翻译过来就是利剑的意思。
这支近卫部队的士兵携带有一种特制的兵器,与重步兵作战可作为战刀用,与轻步兵可剑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宽的刃背可做盾牌,当然是必须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闪避技艺,而面对骑兵,兵器上一根根的刃矛,却可以用来对付骑兵,随手一割就能对战马造成极大的伤害,鲜血流淌而失去战斗能力。
将领心中认为,靠着利剑这支奇兵,应该能抵挡一会,让大元帅赢得逃离的时间,见到燕云十八骑奔袭而来,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阿拉坦在此,来者是谁?快快抱上名来”。
燕云十八骑却没有人问话,对眼前的几百人视目无睹,如旋风卷了过来,阿拉坦大吃一惊,敌人居然不按规矩套路,念头刚一起,燕云十八骑却已经拍马杀到跟前,口中“杀”字刚出,一把马刀如夜色中的流星划过,将阿拉坦齐首斩落人头,在空气中留下“杀”的短音。
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腿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露的奔雷精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交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蒙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交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性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根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液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色,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交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性。”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欲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性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交锋,更不屑用阴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