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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见此,号角吹起,打算将计就计,进行一番强攻,深壕内的护国军士兵也不挖掘修补深壕,冲过沟去,阿尔斯楞也毫不示弱,立即出动步兵,双方短兵相接,进行一番缠战。
这种白刃战注定场面是血腥冷酷的,激烈程度除了亲眼目睹,绝对难以想象,任何人,包括双方主帅都难以区分这究竟是佯攻还是真打,拼杀的如此凶狠就像决战一样。
总体来说,护国军略占优势,也算是势均力敌吧,主要是过了深壕就是北敖的地盘,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士兵,护国军因为越沟而战,却无法及时补充兵源,几千过河的士兵如何能做到掀翻一支大军。
阿尔斯楞立于阵前,竟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局甚是满意。
易寒见越沟作战的士兵渐渐处于弱势,掀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鸣金收兵。
阿尔斯楞却不打算让敌人从容撤退,他要给敌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敢越沟而来,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下达军令:“士兵出击,追杀敌人,不要手软,冲锋猛烈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过深入敌人军阵之中,过于恋战可是要吃亏的。
双方的箭也射的差不多,这箭总有射完的时候,敌我双方弓箭手的负重都差不多,彼此都是你一轮我一轮,谁也没有多射一轮,密集的箭雨停了下来,天空中不时飞过稀淡的飞箭,而战事却还在继续,步兵白刃战还在继续,战场的中心从北敖的阵前转移到深壕,再转移到护国军的阵前。
既然敌人赶越沟杀来,易寒当然不会客气,立即出兵围歼,北敖士兵拼杀了一会,发现势弱,边战边撤,因为中间有一条深壕作为缓冲地带,护国军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并无法做到很好的围歼,战场的中心又从深壕转移到北敖的阵前,就这样敌我双方杀来杀去,战场中心,在双方阵前转移,来来去去几个来回。
而敌我双手的弓箭手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收集被盾牌挡了下来散乱在地上的箭矢。
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已经足足打了三个多时辰,士兵都筋疲力尽,双方伤亡惨重,死伤都是在白刃战中。
阿尔斯楞见己方士兵已显疲态,有些暴躁,出声骂道:“妈的,这麒麟打算这样耗下去吗?”,他作为坚守的一方不可能先撤退,只有等敌人撤退,他才能收兵回营,敌人想攻到什么时候,他就必须坚持到什么时候。
镇西军的坚韧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作用了,虽然敌人和自己都很累,但是他们早已经习惯疲惫作战。
阿尔斯楞见护国军士兵又攻上来了,有些不耐烦,竟不顾自己在士兵在场中乱战,让弓箭手一阵乱射,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沟作战的护国军纷纷倒地,也顾不得追杀敌兵,立即撤退,敌我双方都迅速离开这个落下箭雨的死亡之地,白刃战的北敖兵仓惶往自己的阵地逃窜,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护国军士兵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之下,一半退了回来,这一回合死伤不下二千人。
阿尔斯楞哈哈大笑,“让你们挖掘修补深壕,有我在此,你们就是明年也填不平”。
北敖阵前,一些中箭不死,失去行动能力的护国军士兵躺在地上呻吟,只见北敖阵中出现一支步兵小队,在那些倒地呻吟无法反抗的士兵
身上慢慢的割开一道道的伤口,瞬间这些士兵身体立即被鲜血浸透,一声声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易寒愤怒的咬紧牙根,拽紧拳头,恨不得将阿尔斯楞无法分尸,若是将士兵一刀砍死,他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偏偏却使上这种残酷的手段折磨。
这是阿尔斯楞对敌人的一种震慑,打击对手的士气。
全身浴血的宋剑出忍不住道:“元帅,我立即带兵杀过去”。
易寒不忍再看,冷静道:“放箭吧”。
一阵乱箭,将北敖阵前的士兵,无论敌我全部射杀,响彻天际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消除易寒心中的愤怒,“阿尔斯楞,这一战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易寒暂时停止让士兵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见此,以为麒麟大军疲惫不堪,打算收兵回营,明日再战,心里暗道:“总算等到这一刻了”,耐心等待敌人退兵,过了好久,却发现麒麟根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大军阵型依然保持原样,难道麒麟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吗?阿尔斯楞打了无数战役,从没有见过如此作战的对手,可是敌人不退,他也无法撤退啊,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放敌人毫无压力的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却不想吃这个亏,打定主意,敌人不退,他也不退。
天边一丝红光,已是夕阳,快要天黑了,连续几个小时的激战,士兵已经筋疲力尽,而且还空着肚子,个个都显得无精打采,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嘴巴都干裂了。
而深壕两侧也在战斗着,只是没有双方步兵主力这么激烈而已,战斗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西夏骑兵打算挖掘的大量马道,西夏骑兵也擅弓射,人数较北敖要多,火力强于北敖,而不顾伤亡的掩护骑手们从容下马进行土方施工,进度却进行的十分缓慢,就算挖掘一条可单骑穿过半丈宽的马道,进展还是非常的缓慢,就算能成功挖掘,这些狭小只容单骑通过的马道,对于几万人的骑兵根本就太少了,若无法全面冲锋,少量的骑兵越沟而战,瞬间就会被大量敌人所围歼,看着这进度,北敖骑兵根本是有恃无恐,没有十天八天,西夏骑兵根本别想挖掘出可容万骑冲锋的马道来。
苍狼看着已经挖掘一半的马道,又看看了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令人去通知麒麟:“已经可以行动了”。
苍狼并不打算挖掘出一条完整的马道,只需一半进程就够了,敌人根本没有注意,这些进程一半的马道虽然并不平坦,却无意间形成了一个三层阶梯陡坡,而这些障碍对于精通骑术的大漠黑骑已经不再是困难了,敌人在无意间已经落入了一个固定思考方式,认为马道未挖好,敌人就无法越沟而战,而另外一点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是,就算这些马道完工,敌人也只能做到几百骑的冲锋,几百骑能掀出什么风浪,随便几千骑就能瞬间将其淹没,北敖所惧怕的是大漠黑骑万骑冲锋,因为面对这种冲锋,他们就没有以多敌寡,围歼的优势了,当然还有一点,大漠黑骑有天下骑兵之王的称号,战斗能力惊人,就算北敖鹰骑也落下风。
天边的红光越发橙红,这说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阿尔斯楞突然看见敌军阵地之中居然冒出无数烟雾,心中大吃一惊,以为麒麟搞什么把戏,亲自上前观看,只见敌军搬来锅炉,居然就地举炊,他打了无数战役,从来未见过如此怪事,敌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举炊,心中有了念头,我若此刻进攻,对方岂不措手不及,仓惶应战,突然念头不对,麒麟不会这么愚蠢,露出如此大的破绽,一定是诱我进攻,好守株待兔将我军步兵主力全歼,我若进攻就中了他的计了,可是倘若敌人真的是在举炊,他们在吃饭,我军士兵却饿着肚子,一会交战岂不吃了大亏。
阿尔斯楞无法确定麒麟虚实,却有了主意,你举炊,那我也举炊,总不能吃了大亏让我的士兵一会空着肚子跟敌兵交战,他观察局势,确定敌人无法轻易越沟而战,下令全军除了弓箭手,就地举炊,虚虚实实的,彼此自然都不敢轻易冒进。
端来锅炉,飘起炊烟,北敖士兵一脸兴奋期待,总算等待这一刻,心中不知道已经对麒麟骂了多少遍了,那有这样打仗的,还好麒麟还算有点人性,总算愿意彼此都安安静静吃上一顿饭。
就在北敖士兵高高兴兴的等待吃上一顿饭的士兵,护国军阵地中突然冲杀出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竟朝深壕冲锋而来,全体弓箭手顿时一愣,这些骑兵想坠马自杀吗?对于敌人骑兵的奇怪举动,北敖士兵感觉好奇好笑。
可是当北敖士兵发现,这些骑兵骑马飞跃过三丈宽的深壕时,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呆若木鸡,奔踏如雷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在耳边响起,想起射杀敌人的时候,还未拉开手中的弓弦,鲜血飞溅,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肉上,此刻这些弓箭手就像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在狂奔的战马,锋锐的马刀面前,如枯叶般被狂风扫落。
阿尔斯楞见此场景,已经惊的六神无主,可以想象一支筋疲力尽,放松警惕,没有严密阵型的步兵大军,遇到一支冲杀入阵地的骑兵精锐是如何可怕的结果,至此刻他还无法理解,敌人的骑兵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战场瞬间乱成一团,各部队混乱,无法做到有序